不然我怕忍不住,親自動手幫你找人。你覺得登報發個尋人啟事怎麼樣?畢竟十多年沒有見,要是能夠幫你找到舊愛,也是大功一件。”
“不要!”
喬秋歌想也沒想,便拒絕了這個提議。在全國人民面前,她丟不起這個人。
“可我也是為了你好,你怎麼這樣拒絕我。”
喬玉溪有點受傷,但誰讓她是一個善良又開明的人。
“ 既然你不喜歡那就算了吧,但你得實話實說,要是滿足不了我的好奇,我在另想它法了。”
喬秋歌,“.”
她該欣慰,喬玉溪有能力有本事,便是威脅人的手段也是掐住七寸。還是該生氣對方過于難纏,把這手段用在了她的身上。
喬秋歌閉上了眼睛,那個名字幾次遛到嘴邊,想到那個人的手段,她已經深陷泥潭,喬秋歌終究不想女兒也被連累進來。
“他死了,你再如何追問,他也是個死人了。”喬秋歌怕說多錯多,逃避一樣的走了。
出來后,風一吹,喬秋歌又后悔,太過于沖動跑出來。
可是讓她放下身段,再繼續回去面對喬玉溪的質問,她辦不到。
撒了一個謊言,就要用無數謊言來彌補。
喬玉溪太過于敏銳了,喬秋歌在她父親身份上騙不了她,與其如此,不如不說。
喬秋歌只能夠先回單位,等想出個辦法,明天再去學校那邊。
懸在頭頂的鍘刀,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來,喬秋歌滿心憂忡,以及對未知的恐懼。
“喬副主任,你回來了。”
喬秋歌視線一掃,辦公桌前空了一大半,眉頭皺的夾死蒼蠅,“辦公室里面其他人都去了哪?小李,怎麼回事?”
上班時間做其他的事情打毛線勾鞋子,喬秋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上面都來檢查了,還如此散漫,像什麼話,不是搖著小尾巴給人抓嗎?
“喬副主任,他們被帶走了。”
“帶走了!”喬秋歌聲音拔高了一度,忐忑不安的心砰砰砰直跳,裝作不經意的問起,“小李,他們是犯了什麼錯誤?”
“今天上面突然派人來檢查,搜查了大家的辦公室,在他們的桌子里發現不少敲好公章的空白通行證。”
小李是今年剛進單位的,此時此刻像一只嚇壞的小雞仔。
他家人都說這個崗位清閑,沒有什麼大作為,卻非常的適合他。
可朝夕相處的同事突然被帶走,十有八九要完蛋。
“喬副主任,主任他也被帶走了。”小李眼神偷偷地瞄過來,“他們走的時候,還問你人在哪里?”
“什麼?”
主任被帶走了,她這個副主任難道還能夠全身而退?
喬秋歌已經后悔了,之前太過于沖動,沒有等喬玉溪同意幫忙就離開。
她慌慌張張轉身就要向外走去。
“小李,你胡說什麼。”
有個年紀大的婦女叫胡姐,輕輕踢了小李的腳后跟的皮鞋提醒他。
“喬主任,那些人被帶走,那是因為他們利用權職,謀取不正當的收益,這屬于挖國家的墻角,被帶走那是因為他們自身的問題。
我們辦公室可都被搜了一遍,剩下的人可都清清白白。
他們找您,那是因為主任也被帶走了,辦公室里就您是副主任,您得頂上去,肩上責任重大,要好好監督我們完成工作。
您中午出去,我說您身體不舒服,去醫院了。
喬主任,您不會怪我擅作主張吧?”
這話聽得順耳,知道沒有牽扯到她,喬秋歌如同吃了定心丸一樣。
滿意的看著對方,是個會來事的。
“小胡,你做得很好。辦公室里面的幾個人,你有空的時候多教一教。”
坐了下來的喬秋歌看著窗外發呆,這一件事情暫時牽扯不到她的身上,那還要不要去找玉溪幫忙?
喬秋歌又隱隱后悔,急中出錯,節外生枝,竟然將這件事情告訴喬玉溪。
不僅如此,便連她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的事情都漏了底。
喬秋歌糾結又矛盾。
對她的話,喬玉溪從始至終都保持懷高度懷疑,便是連個電話都沒有打給便宜爹。
喬秋歌口中孩子早產,身體孱弱,娘胎里帶出來的先天不足,這可和喬玉溪的記憶完全不同。
從小被薄待,好吃的輪不上,干活卻從不少她那一份,若真是病歪歪的身體,哪里能夠頑強的撐到十七歲。
不管如何,喬玉溪都已經成家,離開了喬家。
不管她是不是喬家的孩子,對她影響不大。
喬秋歌的話是真是假又如何,將來哪怕冒出親生父母。
處的來親近點,處不來直接當成陌生人。
都已經是大人了,喬玉溪也不圖他們什麼,淺薄的親情自然無法綁定她。
挑著中午的空檔,小趙夾著個黑色公文包風風火火來了好味來。
整個人喜慶洋洋,“喬同志,你說的湯泉鎮的房子,我給你找好了,一共篩選出了三家。
正巧前幾天,湯泉鎮溫泉園失蹤了兩個人,鬧得沸沸揚揚。我趁機砍了個價,便宜了兩成。”
這個價格殺的有點狠,不過誰讓它就是真的湊巧。
大活人說失蹤就失蹤,那是治安問題,加之本來就偏僻,不在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