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想、趕緊說,萬一等其他人說完了,你就等著哭吧。”
柳延卿看著喬玉溪一本正經的忽悠人,也不阻止。
“我――我知道。”
有個掉了牙齒,頭發半花白的老頭,顫顫巍巍的舉起了手。
“你不要減我的罪,你給我孫子減。”
“行行行。”喬玉溪立即同意。
法不責眾,真的罪大惡極饒不了,袖手旁觀是道德問題,教育教育,還能真把人抓起來不成。
蒙著頭的雷阿爺怒喊,“老竹頭,你閉嘴!你要是敢胡說八道,我――唔唔唔——嗚嗚嗚——”
小張手疾眼快,撿起一把稻草,把雷阿爺的嘴巴塞住了。剛剛沒有發揮好,讓喬同志搶了自己的活。
喬玉溪看了過去,小張指了指雷阿爺,“他太吵了,影響問話。”
要不怎麼說,小張能夠長期跟在柳延卿身邊,定是有原因的,人機靈啊。
“雷阿爺家的女人,一個個死得蹊蹺。
通通都沒有活過三十歲,死的時候,全身瘦的只剩下皮包骨。
雷阿爺對外說,這是得了怪病。
我才不相信,我可沒有聽說過某種病,一家子都得了同一種病的。
雷阿爺這個人邪乎的很,他們家的人,死的死,走的走。現在寨子里就剩下祖孫兩個。
偏偏他一個老頭子,還活的這麼長,肯定是他影響子孫歲數。
閻王爺勾不走他,就勾他子孫的命。”
第694章 怎麼都死不了
“對對對,雷阿爺神神叨叨的,我舉報他搞封建迷信。
他家的符紙,可不是治腿的。
他年輕那會兒,就喜歡畫鬼畫符,可反骨了。
為了學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還專門跑到寨子外面去。”
“這事情我也有印象,一把年紀老不修了,還到處沾花惹草不害臊。
十多年前,還有人專程抱著剛出生沒多久的女娃娃來找他。”
“抱著娃娃?究竟是哪年?”喬玉溪好奇,正要仔細詢問的時候。
“砰!”后山傳來搶響(諧音),緊接著密集的響起好幾道槍聲。
喬玉溪臉色一白,想起去后山抓人的周以澤。
心慌意亂的想要跑出祠堂,卻被柳延卿按住肩膀。
“帶一隊人前去支援。”柳延卿發號施令,轉頭命令喬玉溪,“你給我老實的在這里呆著。”
喬玉溪焦急不已,反復向柳延卿確認,“他會沒事的,對嗎?”
“不會有事的。”
后山每一聲搶響,喬玉溪臉色都白上一分,未知才是最恐懼的。
刀槍無眼,她什麼都干不了,只能夠心急如焚的等待。
這不像是看電視劇,各種特效,完美到爆炸,槍聲那一頭是她的丈夫。
每一分每一秒對喬玉溪而言都是折磨,她已經無暇再詢問了。
槍聲漸漸變遠,喬玉溪告訴自己,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她左右踱步,焦急地等著,終于有人回來了。
“報告首長,后山山神廟有一伙不明人士,正準備離開,大約二十余人,手持槍械。
在圍剿的過程中,我們抓捕多人,有一男一女逃脫,從后山河流中,坐船離開。
周以澤同志,已經帶人前去攔截。”
喬玉溪揪著一顆心,能去追人那就沒有受傷,可接下來未知的危險,讓她如何都平靜不下來。
“可有人員受傷?”
“有兩名戰士,受了輕傷。”
那一伙人,手持槍械的沒有幾人,慌張逃脫準備不足,以至于最后只有兩個人逃走。
喬玉溪看著被抓捕的一行人,穿著統一的黑色衣服、長皮靴,腦袋上剃著統一的發型,外表特別的整齊劃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私家護衛。
“有看清逃走兩人的長相嗎?”
“小徐看到過兩人的臉,他曾經學過畫畫,可以臨摹出來。”
喬玉溪看著叫“小徐”的小戰士,一支筆頭,一張白紙,刷刷刷的畫畫。
小徐一臉黑黝黝,笑起來兩個酒窩,格外的淳樸,憨中帶傻,長的是某寶強同款。
“俺還參軍前,俺們村有個老大爺,可會畫畫了。我放牛的時候,跟著他學了兩手。
沒有想到就畫的這麼好,俺排長都夸過我。”
旁邊的人催促,“趕緊畫。”
喬玉溪看著素描漸漸成型,臉色微微凝重,后牙槽有點疼。
兩個人她都認識。
什麼柳小姐,她猜來猜去,以為是柳景蕙。
結果分明是霍云箏!
旁邊那個帶著她逃跑的,可不就是傻子李飛揚。
喬玉溪還記得,之前徹查小保姆的事情,她后來問周以澤后續,罪魁禍首季飛揚給逃了。
喬玉溪腦海里面,一千個小問號。
兩個人怎麼混搭在了一起?季飛揚還護著霍云箏?
喬玉溪對兩人有印象,柳延卿記憶驚人,迅速從記憶里面翻出季飛揚。
人從南省逃出之后,還興風作浪。
此人道德感極低,柳延卿懷疑他和之前盜竊事件有關。
“全力通緝此人,他是在逃犯。”
由于事情還沒有結束,一行人留在湘市。
雷家寨經過互相檢舉,只帶走了幾個害群之馬。
陸明嵐不甘心,幾次三番的想要找柳延卿,每每被攔截在外。
“你放我進去!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京市陸家的人,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陸家早就不成氣候了,身為首長身邊的警衛員,小張怎麼可能被一個無官無職的陸明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