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帶走啞巴的男人,絕對不會允許啞巴有孩子的。
我替換孩子,也算是救了她一命。”
柳景蘭極力的將自己美化。
仿佛我殺了你,也是為了你好,不讓你承受世間的煩惱。
隨后,柳景蘭又展現出深深惡意,像一個矛盾體一般,一邊美化自己,一邊控制不住對啞巴的恨意。
“啞巴以為孩子死了,抱著血淋淋被野獸撕咬的破破爛爛的衣服,哭的可傷心了,發了瘋一樣,我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
哈哈哈!她有什麼比我好的!一個從來只撿我扔掉東西的人,哪來的資格搶的男人!
她敢搶我的東西,她該死!
她沿著血跡一路找啊找,跌下了九溪山。
兇多吉少,無人收尸。
或許你去九溪山找一圈,運氣好還能夠發現她的白骨。”
柳景蘭笑的暢快淋漓,這麼多年,這麼痛快的一件事情無人分享。
只能夠夜深人靜之后,一人慶祝,獨享歡愉。
柳延卿的拳頭捏的滋滋作響,極力的克制怒氣,冰涼的視線注視著柳景蘭,仿若打量一個死人。
“對啊,你猜對了,啞巴的孩子,她就是喬玉溪。
我把啞巴的孩子和一個父不詳的野種交換了。
本以為她會在怒罵非議中,如同一個野種一樣長大。沒有想到她好運的被送走了。
我怎麼可能放她平平安安的長大,她過的可不好了。
我安排了人,天天針對她,挑撥離間。
所以,她母親討厭她,父親忽視她,全家人不在意她。
從小便挨打被剝削,吃不飽穿不暖,稍不如意便是出氣筒,還被賣給了一個傻子做童養媳。
她被我折磨了十七年,你想要補償已經晚了。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你以為她會認你這個舅舅嗎?
喬玉溪冷心冷肺,別說是你這個舅舅了,就是她親爹親娘重新活了過來,她也未必認!”
柳景蘭對喬玉溪恨得牙癢癢,來內地所有的一切,都是由這顆控制了十七年的棋子,不聽話,而漸漸全盤崩潰。
她的云箏九十九步都走了過來,就差這最后的一步,偏偏節節后退,滿盤皆輸。
柳景蘭最后悔的事情,便是當年沒有將喬玉溪養在身邊,直接養廢養殘,也不至于衍生出這麼多變故。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別忘記履行你的諾言了!”
柳延卿閉上眼睛,捏了捏眉心,隨即再次睜開,“她的親生父親是誰?”
“親生父親?”柳景蘭像是想起了一件可笑的事情。
“啞巴的孩子,親生父親還能夠有誰,當然是當年買走她的人了,。
一個處處不如我的啞巴,搶走了我愛慕男人的心,憑什麼她就能夠比我還幸福,我不允許!”
柳景蘭就是要看著啞巴將自己日子,過的糟糕透頂。
“我只不過是忽悠啞巴干了兩件蠢事,不過那人也真是夠蠢的,輕而易舉的就懷疑啞巴和別人有私情。
哈哈哈,更可笑的是,我隨意鼓動了兩句,啞巴還真的害怕了,幾次三番的逃跑。”
第729章 婚約只不過是個笑話
看著那個蠢貨,將自己的生活過的亂七八糟,柳景蘭不知道有多麼的開心。
那個啞巴,就不配擁有幸福的生活。
如果讓一個,她日日鄙視的啞巴,活的都比她好,這讓素來高傲的柳景蘭如何能接受?
啞巴逃一次,被抓一次。
那個人不是心狠手辣厲害得很嗎?
為什麼對啞巴,沒有原則沒有底線的寵愛!永遠的雷聲大雨點小!啞巴不管做錯了什麼,那個男人永遠都不懲罰她。
最后,終于讓柳景蘭找到了機會,
那一日,她讓啞巴喝下了下藥的酒水,找了其他人打算徹徹底底毀掉啞巴。
柳景蘭就要看看,一個不干不凈不貞不潔的啞巴,那個人還會不會如珠如寶的愛護她。
還有裴簫,如果一個臟兮兮的啞巴,他還會不會心心念念,想著她。
可是世事無常,柳景蘭算計別人,儼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其他人也在算計她。
最后不知道為何,中招的反倒是她自己。
一想起那些骯臟的手,摸在身上,柳景蘭便恨不得洗掉一層皮。
柳景蘭對那個啞巴的恨意,一層一層的疊加。
終于找到了機會,讓啞巴徹底逃脫那個男人。
柳景蘭大開方便之門,幫忙著提供工具,甚至抹去消息。
只等最后的最后,啞巴沒了依靠,柳景蘭再報復她。
沒有想到這一次,啞巴終于聰明了一回,一走了之,最后消息誰也沒有告訴。
可是有的人啊,生來就蠢,哪怕聰明那麼一次,照樣還是一個蠢貨。
柳景蘭隨便截獲了一封信,便輕而易舉的知道了啞巴的消息。
柳景蘭正得意的想著,該怎麼報復啞巴,她的噩夢出現了。
那個男人,招惹不起,一旦招惹,便是性命之危。
這麼多年,柳景蘭都在后悔這一件事情,如果計劃的再周全一點,又或者,借刀殺人,她就不會被逼得詐死了。
往事一幀一幀,像是電影一樣的在她腦海里回憶。
門外,裴簫站在那聽完了一切。
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神,只剩下冷漠疏離,仿佛多看一眼柳景蘭便是污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