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了一會兒,我不禁說道:“聽見沒有!”
“什麼?”路澤明愣。
“不許在把自己暴露在危險面前。”我說。
“可是,再強的女子,她也是女子啊!需要人保護啊!”路澤明一臉認真。
“不是,那以后,是個女子你都要這般?”我怒道。
雖然質問他,但他這句話觸碰到我最柔軟的內心深處,真的,我挺累的,也需要人保護,
“不是,別的女子與我何干,你是我室友家人啊!你不也因為我是你的家人,而對我照顧有加,吃的用的都你負責麼!”
路澤明試探的問。
“是啊,那謝謝你啊!”我回答。
室友啊,家人什麼的,可不能在奢求太多,萬一我們真的有什麼,我要怎麼接受現在的一夫多妻,接受不了。
路澤明偷偷暗示,家人,她知道什麼意思不?
他正等著我的回應。
我直接來了一句:“要不我認你做大哥吧!”
去你的大哥,溫順的路澤明心里爆了粗口。
“我要趴下,不說了,我要靜靜!”路澤明說。
“對對,這麼久,你也累了,快趴下吧,沒有靜靜,有平平行嘛?”我沒有轉過彎,直接要叫東平。
“是我不好,我沒護住你腦袋,還是被摔壞了。”
路澤明嘆息。
“不是,我挺好啊!”我怎麼感覺哪里怪怪的呢?
看著路澤明閉上眼睛,我趕緊出去了,別影響他休息。
我走后,路澤明睜開眼,想到,冰冰是想他大哥了?要不,想個法子,怎麼套路李伊諾,給冰冰當大哥!
我出來不久,李伊諾他們就回來了。
身邊的張老頭樂呵呵的,腳步比小伙子還輕快。
“我不打擾你們,你們聊,我走了”。
這家伙直接就走了。
我看著這些人,大件小件的抬著,這是把老虎給卸了啊!
又看了看皮毛,剝的特別好!
“誰手藝這麼好啊!虎皮處理的不錯嘛!”
我夸贊。
“能有誰,張老頭唄,這家伙上山,拿了虎膽就要走,那可不行,我就讓他把心肝胃肺都處理好,對了,剩下的又接了兩碗虎血,找下烈酒趕緊泡上!”李伊諾說。
“那這皮?”我奇怪。
“循序漸進,在讓他把虎骨,虎皮虎肉都剔了,給他一塊骨頭,他樂呵的就干了,別說骨頭剔的挺干凈啊!”
李伊諾說著看了看虎骨頭。
那,老虎全身都是寶啊!
虎肉不易保存,我們給分了幾份。
給孟叔他們送一份。
給吳知縣一份,沒辦法,在人地盤,還掛個和吳智妍私交甚好的頭銜。
給寶珠他們送一份。
李伊諾良心發現的,給他家送一份。
剩下的給地龍他們拿點。
放同心后院,用大酒缸,泡了虎骨酒。
給木瓜留了幾根骨頭燉湯,
肉全部吃掉。
第二天,縣里上下出了大新聞。
那就是匿名女俠,手持菜刀,怒砍大蟲救人命。
村里村外都知道是三丫頭干的,那些冷嘲熱諷的嘴都嚴實了好些,萬一人拿菜刀晃你一下怎麼辦,人家還和知縣小姐交好的。
廠里內外也一片和諧,大大制止了有些本來就不太安分的人。
而我也沒太去理會。
不過這次,讓我決定以后要常常和小空溝通。
畢竟,這次它沒有廢話,而且還沒給我弄個搟面棍兒。
新年頭三天,就過得稀濘。(稀濘:東北話,形容腳踩在很粘的稀泥中的感覺,大體為很糟糕的意思。)
吳知縣收到了我們送的禮,礙于面子推辭,但說是給吳夫人溫補身子的,也就收下了。
結果分量頗足的虎肉虎骨,吳夫人只吃了一頓,給吳玉宗泡了一根虎骨,剩下的就捎往娘家。
每次有好東西,都要給京城岳丈家捎去,這麼久自己也沒調回京里,這讓吳知縣頗為不滿。
不過,他也知道是為自己,也就沒敢表達。
冀州城趙家。
聽到孟如冰他們給府上捎東西,寶珠高興的跑來前廳打探消息。
也不知道,大李子有沒有帶些什麼。
趙宇軒也在。
結果寶珠聽說,她才走幾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不禁懊惱起來。
“你們看,我才走幾天,就發生這麼多事情,爹爹,就怪你,非要我回來。”
趙睿和夫人無語。
“看見老虎,你不麻爪就不錯了,也能如孟姑娘一樣舞刀嗎?還是說你要去給人鎮宅!”(麻爪:東北話,手足無措的意思。)
趙夫人打擊道。
“娘,你,你,哼~”寶珠噘嘴。
“你說,這孟姑娘是個有膽量的,而且頭腦也夠用,宇軒平時就是個不出頭的,如果我們不挑孟姑娘家世,聘她給宇軒為妻怎麼樣?”
趙睿摸著下巴,說道。
“噗,咳咳咳!”
正在一旁喝著茶水,看熱鬧的趙宇軒,一口茶水,差點沒把自己嗆死。
寶珠直接哈哈大笑,拍手贊同。
“別在那起哄,白疼你了。”
趙宇軒剜了一眼寶珠。
“兒子還是在等等看,馬上春闈,我之前有打算去考的,這階段,和澤明兄在一起,更是受益匪淺,我要憑自己的本事,考下功名。”
說實話,之前他對孟如冰是有心思的,但是,他不出頭,卻是個最有心眼的,要不然趙睿也不能放心,讓他看著愛闖禍的寶珠。
明眼都能看出孟姑娘心不在他這,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哦?嗯,可以,我和你母親都支持你。”
趙睿贊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