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約知道我在為了他,傷害自己。
我咬牙和系統指令:“消毒水,麻藥,縫針,繃帶,消炎藥。”
所有東西出現在我面前。
我直接給木瓜的傷口消了毒,木瓜眉頭皺起。
我不會打麻藥縫針怎麼辦啊!
我咬了咬牙,直接用針和消毒線,給木瓜的傷口縫合上。
木瓜昏迷中,也疼得在呻吟著。
接著用繃帶包扎好,給木瓜吃了消炎藥。
我的左臂都已經快要麻木了,血也把衣服殷透,我直接消了毒,用繃帶扎好,吃了藥。
由于高度緊張,一放松下來,我也睡了過去,完全忘記了野獸的要挾。
而外面確實熱鬧,由于火堆的燃燒,嚇退了幾頭野狼。
我們在帳篷中,有火的烘烤,谷中的潮濕之氣到是小了不少。
我們倒是睡了個好覺。
一早醒來,我發現木瓜有些發熱,但是不嚴重,我繼續給他吃消炎藥。
我在系統里拿了兩身衣服,自己換上,木瓜的給放在了一邊。
門口的路障收起,木材燃燒的剩下了火星。
我望向四周,不遠處,有一個水潭。
我從系統中拿了盆,水壺,打了水,生了火,把水燒開。
“方便面,來兩盒吧!”我想道。
我端著這兩盒泡好的面,看著手上的方便面,頭一次開始這麼頻繁的向小空系統索取,沒有小空,我們應該真的命喪這谷底了。
我嘆了口氣,走向帳篷里,看看木瓜有沒有醒。
一進去,嚇了我一跳。
他已經坐起來了,還自己換了衣服,此
時,正抬眼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緊張。
開口說道:“醒了好,吃面吧!”
路澤明點點頭,把臉埋在泡面桶上,借著蒸汽撲臉的機會,抬起袖子,擦了擦眼。
我醞釀著,打算吃完,把我的秘密說一下。
結果剛放下面桶。
“冰冰。”
“嗯?”
“我們,我們分手吧,你走吧。”
路澤明咬牙說完這句話,心中如同剜了刀子般疼痛。
這句話一出,我當時如雷擊了一般,目瞪口呆。
他提分手了?
因為什麼?
因為我能憑空取物?
他認為我是妖怪?
我手足無措的搖著頭,接著,又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我起身離開了帳篷,出去后淚水瞬間落了下來。
想到我們晚上落下山崖時,他拼命把我托舉在身上,難道他能為我去死,卻接受不了我多了異于常人的功能?
我心煩意亂的奔向水潭,在那里冷靜下來后,想道:這麼不爭氣干嘛?不就失個戀嘛?無論怎麼樣,我們都要先出去,剩下的事,出去后在解決。
于是我擦了擦淚水,開始四處查看。
發現這里竟然三面山崖,一面是大山,什麼辦?從山穿出去就是個故事啊!
我在山腳徘徊時,突然聽見天空傳來嗚嗚的聲音。
我抬頭一看,在不太高的空中,竟然是一只鷹,抓著一只小奶狗,那小狗用力掙脫鷹爪,直接墜落了下來。
我情急之下直接兜起裙擺,快步跑了過去。
不偏不倚,直接落在了我兜起的裙擺上。
由于吃了力,我的胳膊傷口又滲出血來。
我只好又重新把傷口包扎上,換了衣服,看這可憐的小狗,后腰上有兩個鷹抓傷的口子,于是我用一次性繃帶給它包了一下。
看著它一個勁兒的舔著我手指,怕是餓了吧。
我應該去找找看,有沒有野物打一只吃。
我想了想,先在山腳下找了一個偏僻的地點,用樹枝擋好,把小狗放進去,又把我的衣服給它蓋上。
“乖乖等我回來,給你找吃的去,不許背叛我,偷偷跑掉。”
說完我就走了。
這個小家伙兒普通聽懂了一般,在那里一動不動。
這邊路澤明看我走后,悲涼的一笑。
他醒來時看了,四面環山,以冰冰神秘的力量,自己走絕對不是問題,可帶著自己?
從自己認識冰冰開始,從來沒有照顧過她,全是她在為了自己付出,自己就是個累贅,昨晚他隱約間聽見她的哭聲,他越發的認為,自己,應該離開她,讓她有生的希望。
過了一會兒,他也起身離開帳篷,扶著疼痛的后腰,走出門,看見遠處的水潭,他去水潭洗了臉。
如果想走出去,應該就是翻山了,雖然不知道山那面是什麼,可總比其他三面都是懸崖峭壁強。
他緩緩的走向山腳,一邊走一邊觀察著。
突然,他看見了不遠處偏僻的地方,地上有一抹青藍色。
冰冰走時,穿的青藍色衣服。
路澤明想到這里,渾身如過電了一般,顧不得腰上的傷口,直接飛奔了過去。
到了跟前,心直接涼了半截。
樹枝掩蓋的窩里,一只狼崽縮在熟悉的衣服下,目露兇光的看著他。
路澤明直接跌坐在地。
“啊!啊!啊!”
隨著叫喊,他痛哭流涕。
“你個畜生,你把冰冰還給我,你還給我。”
路澤明開始直接搶奪冰冰的衣服,而窩里的小東西則拼命的咬住衣服,往回拖拽。
最后衣服被路澤明奪回,看著上面的血記,路澤明跪在地上,抱著衣服嚎啕大哭。
“冰冰,是我對不起你啊,是我,我就是個掃把星,累贅,看著你為我受傷,我想攆你走,不要讓我拖累你,沒想到竟然害了你,我對不起你啊!我不走了,我就在這里,等大狼回來,吃掉我,我們就團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