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中,一個少女坐在其中,膚白如雪,唇如丹果,紅玉鐲掛在腕間,顯得皮膚更是白嫩,明黃色的羅裙著身,翠色的絲帶腰間一系,顯得身段極好。
不是別人,正是衛府最小的嫡女,皇后的親妹妹,衛詩雅。
但是,這些路澤明都沒去看。
他垂眸走了過去:“見過衛小姐,不知衛小姐相邀,有什麼指示。”
衛詩雅抬頭,看見眼前的男子,氣質非凡,竟如畫中走出的一般,當即心花怒放,果真,比遠看要好看英俊的多。
“路公子不必客氣,沒有什麼指示,就是閑聊幾句,坐。”
隨后對身后丫鬟說道:“翠兒,備茶。”
下人應聲而去。
衛詩雅看著路澤明端正的坐著,始終垂眸不曾看她。
衛詩雅忍不住一笑:“路公子不必緊張,你可知道今日我為何叫你來?”
“我沒什麼可緊張的,但卻不知衛小姐因何事喚我。”
衛詩雅也沒有繞圈子,搞一些大家閨秀如同吸引男人般的那套,你幫我做個詩啊,幫我畫個畫什麼的。
自己身份擺在這里,只要提了招婿的想法,定然沒有一個男人拒絕,自己又何必做作的去討好男人。
所以她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聽聞你榜上第一,學富五車,因此,我打算,招你為婿。”
路澤明正身,看著她問道:“衛小姐難道在招婿的時候,不打聽對方有沒有家室,未婚妻的嗎?”
衛詩雅呵呵一笑:“我為什麼要打聽,我父親,當朝國丈宰相,姐姐更是位居國母,被我看中的男人是何等榮耀,還有,哪個女人不得自行慚愧,主動讓位?”
涵養特好的路澤明聽到這里,冷酷的臉上,表情有些龜裂。
這個女人的自信都是來自別人吧!
路澤明點點頭道:“可是你父親和你姐姐身居高位,和你有什麼關系呢,你的榮耀從哪來的,都是別人身上的嗎?”
衛詩雅自豪的表情突然有些扭曲。
旁邊的侍女直接怒斥:“你算什麼東西,不得對小姐無理。”
路澤明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呵呵一笑。
衛詩雅氣的攥拳,面前這個男人,竟自持清高,貶低自己,豈有此理,要知道,這京城中,哪個貴家子弟不是見自己百般巴結。
可是,如此謫仙般的男子,都有自己的高傲吧,可能直接說要招他為婿,他接受不了。
衛詩雅平復下心態,說道:“文人都有自己的高傲,可你應該不知道,在朝廷,沒有堅強的后盾,就是舉步為艱,而放眼大盛王朝,沒有誰能比衛家還有實力的了。”
路澤明起身:“謝衛小姐好意,不過在下并非單身,也受不住您的抬愛,想來您也不愿意背負一個強搶民男的惡名,我也不會做一個朝三暮四的浪子。”
衛詩雅也自持身份,雖然對面前這個男子勢在必得,但眼下沒有太過于逼迫。
卻也說道:“想來事發突然,你是沒有考慮好,不著急,有空我再去尋你。”
說完,衛詩雅起身,去了衛老夫人院子。
而衛老夫人院子內,我和欣諾沒有進入內室,李夫人則去了內室,把藥交給衛老夫人身邊的嬤嬤手里,又問候了幾句,便告辭了。
衛詩雅走著走著,馬上就要到了院子。
旁邊的翠兒說道:“小姐,那個路公子在我們身后。”
衛詩雅不覺冷笑一下,哪個男人能拒絕自己,自己要長相有長相,要勢力有勢利,這路澤明之前也不過是假清高而已。
想到這,衛詩雅調整一下笑容,緩緩回身,看著路澤明。
只見路澤明迎面而來, 他突然漏出微笑。
這一笑,如清風拂面,如玉的姿容,簡直傾國傾城。
就在衛詩雅愣神間,路澤明與她擦身而過。
隨后聲音傳來:“冰冰,舅母,欣諾,你們也出來啦,剛剛好,我們走!”
衛詩雅憤然回頭。
發現從母親院子內,出來三個女子。
那兩個她認識,一個是李忠夫人,一個是其女。
另一個,她不認識,也算認識。
就是在下榜當天,帶著路澤明紅花的女子,當時她的笑,分外刺眼。
現下,憤怒直上衛詩雅心頭,她相看的男人,他未婚妻竟然也敢跟來,這李夫人,果真成心與衛家作對。
“慢著!”衛詩雅大喝一聲。
幾人回頭。
李夫人問到:“衛小姐有什麼事?”
衛詩雅幾步走到跟前道:“李夫人,本來有些話,不應直接給你說,顯得拂了你的面子,不過,事關我衛府顏面,我就要說了,我衛府,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府邸,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觀光的,以后這種人,就不要往我府上帶了。”
說完直接怒視著我。
我剛要上前,舅媽一把拉住我,微微搖了搖頭。
隨即對衛詩雅說道:“我還真不知道,李府的表小姐,皇上親封的女縣君,怎麼就來不得衛府了,我們好心看望你母親,給她送藥,倒被你諷刺了,衛府門檻之高,還請我甥女婿來比做什麼?”
衛詩雅一愣,這個女的就是上些日子爹爹提過的李府新認得外甥女?也就是說,這路澤明靠上了李家,還以為他多正直,不還是看上李家,當靠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