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迷路屬性直接爆出。
玉清先生越走越遠,接著就感覺花園中哪里都是一樣的。
忽然,一陣琴音傳來。
有琴聲的地方就是有人,過去問問吧!
不過,過去會不會再遇上潘玉蓮那樣的奇葩?
珠落玉盤般的琴音讓玉清先生不再多想。
直接隨著琴音尋去。
一女子盤膝坐與琴前,素手不緩不慢的撥動著琴弦。
此女不是別人,真是熙郡主。
很快,琴音落定。
“啪啪啪。”
一陣掌聲傳來。
玉清先生從旁走出:“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熙郡主琴音非凡,沁人身心。”
熙郡主驚得一回身,發現了玉清先生。
因為熙郡主彈琴不喜下人伺候,因此身邊無人。
熙郡主出言道:“先生應該在席間,緣何在此出言驚擾本郡主?”
“呃,無意冒犯郡主,我就是出來透透氣,但天生路癡,迷了路,只能隨琴音尋人問路。”
熙郡主點頭,剛想喚人來送玉清先生回去。
玉清先生問道:“在下很久沒有撫琴,可否借郡主的琴,彈奏一曲?”
熙郡主冷清的面容沒有一絲變化,不過,想來都是愛琴之人,于是,點頭應下。
玉清先生掏出帕子,仔細擦了擦手,又在琴前的香爐前,重新焚香,接著走到琴前,撩袍而坐。
“叮……”
開場慢三拍,本來以為這是一首慢曲,突然玉清先生轉變指法。
瞬間,琴音繞林而過,,聲聲琴音如松風吼,又似泉水匆匆流,免不得心境也隨著琴音變化得亢奮起來。
很快,隨著玉清先生指法的變化,琴音緩和起來,逐漸,最后一聲琴音消散在四周。
而旁邊的熙郡主,也從中緩過神來。
自己的心仿佛隨著琴聲悲,怒,暢,緩,而跳得加速。
“先生大才。”
“在下獻丑了,郡主臉怎麼有些紅了?!”
“這,沒什麼,先生迷路,想來前廳也會著急,我這就派人給你送回去。”
說完,直接轉身就走。
但驚慌間,一支桃枝突然勾住了她的發絲。
扯拽下,發帶松開掉落在地。
一頭及腰的秀發隨之松散開來。
微風吹來,縷縷發絲微動,月光趁著如雪的肌膚,簡直此女只應天上有啊。
一時間,玉清先生有些看直了眼。
口中喃喃道:“真是千秋無絕色,獨爾是佳人啊!”
散著頭發很是不雅,熙郡主趕緊低頭去尋發帶。
玉清先生趕緊上前,把自己的發繩解下,遞于熙郡主。
熙郡主抬頭望了一下他,猶豫一下,直接接過發帶,把頭發簡單系上。
沒有說話,行了一個謝禮,就匆匆離開了。
玉清先生望著離去的身影,心里莫名的泛起一絲漣漪。
直到身影消失,玉清低下頭,在草地上尋到了熙郡主的發帶。
想了想,把自己的頭發束上。
不一會兒,來了一個小廝。
“是玉清先生嗎?我家郡主說玉清先生在此迷路了,小人送先生回前院。”
“好。”
于是,玉清先生隨他回到了前院。
我們也打算起身隨周禮毅回住所。
回去后,大家又在一起說了很多的話,才去睡下。
而誰也不知道,甚至玉清先生自己都不知道,他這棵老鐵樹,有了意欲發芽的趨勢。
第二日,早飯后,周禮毅萬般不舍,還沒看夠自己的女兒和侄子侄女們,但是,還是去了軍營。
我呢,和路澤明去了街上,去尋合適的場地,嗯,把糧食變出來。
欣諾和寶珠去逛街。
李伊諾和趙子軒去了三王爺府上參與議事。
玉清先生也去了街上,想到多年不拂琴,昨天冷不丁的彈奏一曲,還不錯,于是,便去琴行逛逛。
剛行至琴行附近時,看見了潘玉蓮在同熙郡主糾纏。
他便大腦一抽,走上前去聽個究竟。
不來還好,一來倒是添了亂。
事情是這樣的。
一早熙郡主閑來無事,于是下人想讓她出去散散心,就提議讓她出門走走。
熙郡主晚上也沒怎麼睡好,總是莫名其妙的想到那個優雅風趣的男子。
于是她也覺得自己應該出去走走,就是平時的生活波瀾不驚,才會偶爾碰見一個生人,就在大腦中存著影像。
主仆二人沒有多做收拾,就去了街上的琴行。
就到門口時,碰上了去隔壁胭脂水粉店的潘玉蓮。
本來潘玉蓮平時的時候,總有虛榮心作祟,有時碰見熙郡主也裝作忘記,不給她行禮。
熙郡主本來性子冷淡,又比她大很多,對于潘玉蓮這種行為,置之不理。
所以今天潘玉蓮也不打算行禮就過去的。
突然,她在走過去時,發現了熙郡主的發繩,特別眼熟,不正是在山上,那個男人說的,他師傅,也就是玉清的發繩,是仙鶴腿筋所制嘛,她就特意看了一眼,怎麼在熙郡主頭發上?
于是她趕緊回身叫道:“熙郡主!”
在熙郡主回身時,對她施了一禮。
熙郡主粉唇輕啟:“何事?”
潘玉蓮一笑道:“沒什麼事啊,自然是見到郡主要問好嘍!”
熙郡主點頭道:“知道了。”
說著就繼續要走。
“哎,郡主,您這發繩很別致嘛,和我認識的一個男子的發繩,一模一樣,巧的很呢。”
熙郡主身邊的丫鬟玉翹開口道:“放肆,郡主有什麼東西,需要你去質疑,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