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是你的丈夫啊,我們是最親密的人,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你這病懨懨的小身板老了肯定不如我壯實,等你老了,我還要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你呢,現在就嫌棄你的話,那以后可怎麼辦啊。”
話糙理不糙,但周竹是文藝工作者,不知有多少作家寫詩作詞,向她含蓄、委婉、優美的表白,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選了一個文化水平低下,時常‘口出狂言’的薩摩耶。
“沒事吧。”一道低沉磁性的男聲響起。
“她沒事。”云清晨直起腰,他跟白彧差不多一樣高,但兩人氣場完全不同。
一只是可可愛愛,愛撒嬌打滾的薩摩耶。
一只是威風凜凜,極具侵略性的頭狼。
白彧:“染染擔心你,讓我過來看看。”
周竹抱歉一笑:“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唉……還是給人添麻煩了。
白彧離開后,周竹又吐了兩次,刷完牙,含了漱口水后,才回到座位。
回到座位后,他們發現慕千染不見了,只有白彧在看手機。
云清晨:“慕老師呢?”
白彧:“她在后面跟孩子玩。”
聽到自己的名字后,慕千染露出了一個頭。
她看到周竹后,朝她招了招手。
云清晨:“剛才上飛機的時候,你不是說兩個寶寶很可愛嗎,去跟他們玩一會兒吧,慕老師都邀請你了。”
周竹:“嗯。”
云清晨余光瞥見了白彧的手機,他好像在看一個小姑娘。
這小姑娘跟慕千染有幾分相似。
他偶爾也會把小竹子的童年照翻出來看,但……不用看的那麼深情吧?
“白老師,你已經盯著照片看了十分鐘了。”
“哦。”
“你要是想慕老師,她就在你身后,你走兩步就能看到。”
“我知道。”
白彧把手機收了起來,從冰箱拿了一瓶啤酒問他喝不喝。
云清晨:“謝謝。”
兩人碰了碰瓶子,就開始悶聲喝啤酒。
女人的笑聲和小孩咿咿呀呀的聲音傳來,襯得他們兩個有點寂寞。
那樣的歡樂原本有屬于白彧的一份,但慕千染不讓他過去。
不能黏老婆,只能喝啤酒了。
白彧很少喝酒,但現在沒有備孕,又不是老婆孕期,可以稍微放縱一點。
慕千染不會要求他什麼,但他嚴于律己慣了。
云清晨有點上頭,他酒量不是非常好。
白彧正在開第二瓶的時候,看到對面多了一個酒鬼。
“……”
他奪下云清晨的酒瓶:“不能喝酒別喝。”
云清晨撓了撓自己的頭發,手掌有些傷感的捂住額頭,連眼睛都蓋住了。
“窩,窩備孕半年惹。”
“哦。”白彧喝了口啤酒,臉色和頭發一樣純白冰冷,他酒量非常好,吹一箱啤酒都沒事。
“我想要個小小豬…竹。”
“巧了,我也想。”
“?!”
“你要小小竹,我要小小染,有問題嗎?”
“木,木問題啊。但你都有兩個蛾子了,我半個竹子都沒有。”
“你不行?”白彧問。
“……你才不行!”云清晨臉蛋更紅了,抱著云朵形狀的抱枕痛哭。
“懷孩子不一定是好事。”
“啊……嗝……為森麼?”
白彧喝光手里的啤酒,修長的雙腿優雅交疊:“首先,孕媽媽很辛苦,晚上會驚醒哭泣,吃飯沒胃口惡心難受。”
“她還有點任性,不忌口貪玩,要時時刻刻盯著她,最難的是,她可憐巴巴求著你要多吃一塊小蛋糕的時候,你冷酷無情的拒絕了,實際上你是鼓足了勇氣才拒絕她,因為世上沒有人比你更害怕看到她失望的臉色。”
“這個時候你要哄她,一定要把她哄開心,即使是為了她身體好,拒絕了她的要求,也不能讓她難過,孕婦是很脆弱很敏感的,她生氣不一定會影響孩子,但她自己肯定是會不開心。”
云清晨聽得目瞪口呆,笨拙的掏出手機:“里,里慢慢說,我記下來。”
白彧抿著薄唇不說話,只是淡淡笑著。
云清晨:“你笑森麼?”
白彧:“她懷孕的時候很可愛,會非常的黏你,如果她現在有孕,肯定不會主動離開你身邊,去哪兒都要你陪著,你就是她的天,她走到哪里都要看著罩著。她的肚子會慢慢大起來,她開始有身材容貌的煩惱,但在你眼里,她什麼樣子都好看。如果她不信的話,你可以身體力行,讓她相信,做比說更重要。”
云清晨雖然醉了,但基本常識還有:“這,這不會很危險嗎?”
白彧黑亮銳利的鳳眸微瞇,薄唇勾著一抹諷刺蔑視的淡笑:“這個看技術吧,差勁的話就練習一下花言巧語。”
云清晨感覺自己被鄙視了。
“白腦獅,你再跟我說說。”
“不想說了。”
“我出錢。”
“我不缺錢,我可以把你們云家都買下來。”
“……要不,窩拜師。”
“我拒絕。”
熱鬧的變成了他們這邊。
慕千染探頭看了眼:“周小姐,你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嗎?”
周竹搖搖頭:“我聞到了酒味,他們好像喝酒了。”
慕千染笑道:“別管他們了,說起來,我們也有四五年沒見了,你的胃病有沒有好一點?”
周竹:“只要按時吃飯,就沒有什麼問題,咱們這個行業有胃病才正常。我至今還記得你在《我的十八歲》劇組時,白老師擔心你吃不好飯,每次飯點都是電話短信狂炸,那個時候我們以為是你家里人,都不敢往白老師身上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