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很有技巧,沒打臉,傷痕全在身上。
……
安慧和周竹醉醺醺的時候,慕千染一個個攙扶著她們走進房間。她沒有困意,靠在露天的沙發上,拿著手機給白彧發短信,殊不知在海島的另外一邊,父母來了,還把白彧打了一頓。
安慧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勾住了慕千染的背:“你怎麼還不睡吶?”
慕千染:“就睡了。”
安慧:“不要偷偷去找彧總哦,你強勢一點,他就不敢欺負你了!”
慕千染哭笑不得:“嗯嗯,我知道了。”
她打了四五通電話,聯系不上人。
但阿彧那麼厲害,島上全部都是他的人,應該沒事吧?
早上她們是被海鳥和水聲吵醒的。
安慧醒過來后,聞著自己身上的酒臭味,又聞了聞周竹。
“嘔……”
這還能不能好好當仙女了!
安慧去了駕駛艙,開著游艇返回岸上。
慕千染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游艇劃過水面,正在往岸邊開。
她動了下胳膊,發現懷里抱著豬咪。
嗯?
昨天把豬咪帶了過來嗎?
靠岸后。
安慧:“美女們,起床了!臭烘烘的,快點回去洗澡啦,等會兒還要直播錄節目。”
荊歌和云清晨緊隨其后,跟著她們一起上岸了。
慕千染抱著豬咪,左看右看,沒有看到白彧。
她軟嫩白皙的臉蛋像是剛蒸出來的糕點,軟糯Q彈,原本小奶膘還有一抹沒有睡醒的粉暈,意識到白彧不在后,她懵懂純稚的眼神呆住了。
她當然知道走路,當然知道房間在哪里,但別人都是成雙成對,只有她孤零零的。
小姑娘整天泡在白彧為她釀造的蜜罐里,什麼時候讓她羨慕過別人恩恩愛愛,一瞬間就是很委屈很委屈,清潤明媚的桃眸泛著殷紅,下一秒就要委屈的流出眼淚。
似是沾染了露水的桃花瓣,平添三分嬌嫩和明艷。
安慧看到她乖巧又委屈的站在原地,下了船后她就沒挪動一步,頓時母性大發,要走過去安慰她。
荊歌拉住妻子,搖了搖頭。
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些事,他們還是不要摻和進白家和慕家的糾紛。
“崽崽。”
溫潤清透的嗓音響起,如霧間沙沙作響的青竹,清柔悅耳。
慕千染立馬轉身,看到了周楚和慕宗塵。
她嘴巴直接驚訝的O起來,連忙撲進了爸爸媽媽的懷抱。周楚眼疾手快,接住了豬咪,這是女兒最喜歡的玩具,掉在地上沾了沙子肯定會心疼。
慕宗塵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她瞪圓的眼睛享受得瞇成一條明媚清麗的黑線,纖長濃黑睫毛上的淚珠洇濕了慕宗塵的衣服,她一手抱著爸爸的腰,一手跟媽媽十指交握,像個貪心的小兔嘰,想要把全天下的愛占為己有。
夫婦兩人牽著慕千染,帶著她進屋說話。
她剛才沒見到白彧委屈的只想哭,現在看見了爸爸媽媽就把他拋在了腦后,白大嘟嘟想要完全俘獲小兔嘰的身心,還是有努力的空間。
慕千染白嫩的掌心捧著爸爸的頭發,驚訝道:“爸爸,你的頭發長得好快呀,都要跟我差不多了。”
慕宗塵輕笑,勾人心魄的狐貍眼調皮得眨了眨:“這樣不好嗎,我和崽崽可以拍古代父女的寫真,頭發都是現成的,換身衣服就可以請攝影師拍照啦。”
慕千染:“那媽媽呢?”
周楚是垂肩的大波浪,頭發不直,也不長。
慕宗塵羽睫輕顫,仙眸玉面的笑容燦爛如花:“唔…她是山大王,看中了爸爸的美色,把爸爸搶去當壓寨夫君,生逢亂世,美貌就是罪,爸爸就委屈一下,每天給她暖被窩,這樣崽崽就可以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
周楚:……瑪德,這只假仙兒越來越騷了。
慕千染:……阿彧和爸爸是去了同一家培訓班學說話嗎?
她問:“爸爸媽媽,你們有看到阿彧嗎?”
慕宗塵:“……”
周楚笑得意味深長:“問你爸爸,他現在本事可大了,什麼都知道。”
慕千染:“爸爸,阿彧呢?”
慕宗塵:“他啊…他當然在房間了,難不成在海里。”
慕千染:“你們見過面了?”
慕宗塵:“嗯。”
慕千染:“那我去看看他,免得他睡過頭,錯過了綜藝直播。白嘟嘟和胖嘟嘟在嬰兒房,爸爸媽媽要是不累,可以去看看他們,等晚上有空了我再來找你們聊天,我有好多話想跟你們說呢。”
周楚摸了摸她的腦袋:“乖,去吧。”
看著慕千染離開的背影,周楚在慕宗塵手臂上掐了一把,惡狠狠地說:“讓你下手輕點,你打得越狠,白彧受傷了心疼的還不是我女兒。”
慕宗塵不語,默默撩起寬敞的長袖,細膩如雪的胳膊上多了一塊兒掐扭的紅痕,在白皙精致的胳膊上顯得格外驚心怵目,好似下一秒就要滲出血來。
“楚楚,我疼……”
他羽睫微垂,含著淚的眼神委屈巴巴,貝齒咬著柔軟的紅唇,像個被欺負透徹的小可憐,玉頰邊的烏發襯得他像一朵搖搖欲墜凄厲絕美的小白花,勾得人想把他合攏在掌心呵護。
周楚托著他的手臂,聲音柔和了不少,心疼得問:“我也沒有用很大的力氣啊…你現在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還會受傷,等等啊,我去拿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