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雨已經停了,雖然天還沒放晴,但好歹讓她松了口氣。
到了劇組的時候還有不少演員沒有到位,大部分人正在各司其職忙著自己的事情。
在跟艾導以及其他工作人員打過招呼之后,薄歡讓人把過來之前在附近買好的星巴克一一分發給大家。
“哎呀薄小姐你太客氣了。”副導演撫著啤酒肚笑的彌勒佛一樣,“咱們這麼多人花銷也不少呢。”
“一點小東西而已。”薄歡朝大家眨眨眼,“其實主要是我頭回進劇組,很多事都不太明白,大家喝了我的咖啡,以后記得多提點啊。”
這話讓工作人員們都善意的笑了起來。
本來這種給劇組人員買東西慰問也算常見,無非都是想要博個好感,以后好相處,大家都能理解。
但是她態度大大方方的,不諂媚也不高傲,這種直白的說話方式引起了不少人的好感,也拉進了距離。
正巧這時候段初柔進來了,身后幾個助理大包小包拎了不少東西,排場很足。
不少人都知道她背后有賀聽南站著,于是都非常熱情,有不少上來幫忙搬東西的。
而讓她比較意外的是,之前據說被淘汰的徐明月也來了,一頭染的金黃的大波浪醒目依舊。
徐明月剛才在外頭就聽見他們的交談了,這會兒開始冷嘲熱諷了。
“薄小姐倒是挺會收買人心啊。”她挎著自己的限量款包包,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只一杯咖啡,不覺得有點窮酸嗎?”
“只一杯咖啡哦~”姚伶小聲學著她說話的腔調,然后翻了個白眼,“拜托,一杯咖啡而已也沒見你買啊。”
薄歡不是個被人屢次挑釁之后還能不吭聲的人,見狀微微一笑道:“徐小姐不是在試鏡時候被淘汰了嗎?怎麼也跟過來了?旅游嗎?”
“你——”被這麼直接指出來,徐明月氣的臉色都變了,“誰告訴你我被淘汰了?我只是不想跟某些人演同一個角色,換了換而已!”
她被淘汰了之后找金主軟磨硬泡,這才同意贊助她帶資進組,擠掉了一個新人演員拿到了女三號。
角色比不上心月狐出彩,但勝在戲份還算可以,露臉的機會多。
無辜被cue的姚伶皮笑肉不笑反擊,“這說法真是清新脫俗啊,下回要是試鏡失敗了,我就說是打算去沖擊奧斯卡獎項,不打算演這種小角色。”
小竹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周圍不少人也都在是強忍笑意。
一邊的副導演一看就是個和稀泥的高手,這時候慢悠悠的出來打了圓場,“哎呀,大家之后幾個月都要在一起拍戲,好好相處嘛。”
“副導說的是。”段初柔乖巧的點點頭,拉了拉徐明月的手臂,“好了小月,先去把東西放好吧。”
一場爭吵這才算是停止了。
對于薄歡來說第一次進劇組的經歷有些新鮮,好在身邊的姚伶對這一切都很熟悉了。
因為這段戲是在影城里拍攝,環境比較好一點,劇組給幾位主要演員都準備了單獨的房間用來化妝休息。
今天上午沒什麼戲份,主要就是等演員就位之后舉行開機儀式。
身為男主演的祁笙因為航班的關系則會來的晚一些。
劇組其他人忙碌的進行開機前的準備,而他們這些暫時閑著的演員就要開始進行試妝了。
相比于服化繁瑣的古裝劇,《墜魂奇談》作為民國劇還稍微好點。
之前在簽約之后就進行過定妝照的拍攝,所以流程她還是比較熟悉的。
從服裝到造型總共花了四十分鐘左右,薄歡全程也沒閑著,坐著時不時的跟周圍的人交流著。
話不算多,但是她說話時候那股溫婉的勁兒讓人很舒服。
最重要的是,人都是視覺動物,對于長得好看的,人們總是更加愿意親近。
等到畫完妝做完造型之后,她跟化妝師造型師的小哥哥小姐姐們都已經混熟了。
這時候先一步準備好了的姚伶已經不知道上哪兒竄門去了。
薄歡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后看向鏡子里一身血色旗袍的自己。
相比于她試鏡時候穿的那一身,這套的顏色明顯要更加艷麗張揚一些,襯得她皮膚白的更加通透了。
一頭長發在腦后用玉簪子松松的挽著,在和著眼角那一抹朱砂痣,整個人都有種慵懶嫵媚之感。
薄歡的長相本來就偏古典型,非常適合這種造型,遠遠看去倒真有點像是百年前舊上海歌舞亂世里走出來的美人。
“真好看啊……”化妝師小姐姐雙手捧著通紅的臉頰,“我的化妝技術都沒有多少施展的空間了。”
薄歡輕笑著捏捏她的臉,“會說話你就出本書吧,以后我肯定買。”
在一群人的嘻嘻哈哈里,她從化妝間出來打算透透氣提前找找角色的感覺。
手指夾著出來的時候問小哥哥拿的煙,她靠著窗邊拿著劇本細細的品讀著。
她其實是真的不怎麼會表演。
上回試鏡時候能應付過去純粹是靠她對于角色的理解以及從小演戲演習慣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