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沒有被侵犯可身上的衣服都被扯得裂開了,露出來的皮膚白得晃眼。
裴初幾時受過這種委屈,眼淚如泉涌,手指一直攥著他的風衣不肯松手。
陸南琛把身上的黑色薄風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他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依稀還感覺到懷里纖細柔軟的身體在微微發抖,不可自控那種,他手臂微微收緊。
裴初看著地上昏迷了過去的秦光偉,蹙起了眉,“我們就這樣走了?”
陸南琛抱著她邁開了長腿朝外走,淡漠道,“等下會有人過來處理。”
車子就停在外面,裴初被他放在了副駕駛上的位置,她的手指抓著身上的風衣,低垂著臉蛋,眼淚一滴滴地往下砸。
陸南琛上車后看著她,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她哭了,她哭起來根本就沒有美感可言,還用袖子擦鼻涕。
他皺了皺眉,將紙巾盒遞給她。
裴初接了過來,抽出紙巾擦眼淚,可越擦越多。
陸南琛靜靜地看著她,被打的臉頰紅腫得厲害,她還在哭,是不是就哽咽,襯托之下,她看起來很是柔弱無助。
過了片刻,他開口道,“大小姐,您哭夠了麼?很丑。”
裴初的全身僵住,轉頭瞪他,“你說我丑?”
她十一歲開始出道,憑借著高顏值在娛樂圈風生水起了這麼多年,誰不是說她這張臉漂亮到無可復制。
丑這種貶義詞能拿來形容她嗎?
陸南琛抽出一張紙巾,干凈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動作自如地替她擦干凈臉上的眼淚。
裴初屏住了呼吸,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這樣的姿勢讓她的眼睛只能看著他的臉,鼻子里聞到的仿佛都是來自他身上的味道,說不出來具體是什麼味道,不是香水,卻莫名好聞極了。
男人渾然沒感覺到有絲毫的不妥,耐心細致的動作讓人想象不到他剛才發狠兇殘的模樣。
擦干凈她的臉蛋后,他的大拇指摩擦著她臉頰嬌嫩的肌膚,上面的紅腫跡象特別明顯,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裴初的心跳加速,連忙轉過腦袋,避開他的氣息。
他沒有刻意的親密動作卻比親密更加讓她覺得面紅心跳。
她也不是單純無知的少女了。
陸南琛啟動車子離開,進入市區,裴初望著街上熟悉的景物在出神,直到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她轉過臉看著他沒有說一聲就打開車門下車,對面是一家小型超市。
沒過幾分鐘,陸南琛就重新回到了車上,遞給她一個袋子。
裴初后知后覺才知道他是去給她買冰袋了,她看了看他然后拿出冰袋敷在臉上。
半個小時后,他們回到了北嶺別墅。
她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守在門口的傭人跑進去激動地喊道,“老爺,大小姐回來了!回來了!”
客廳里面不止有裴敬明在等待,傅承川也在,見到失蹤了幾個小時的女人出現,他懸著的心終于落下。
“裴初。”
他喊著她的名字,同時看到跟著她身后進來的男人,陸南琛面無表情地跟他對視了幾秒,但較之先前,多了些意味不明。
傅承川注意到了裴初身上穿著的黑色風衣出自于她后面的男人,他頓時浮現出些許不舒坦的感覺。
陸南琛的身份只是一個保鏢,他是不是太越界了?
裴敬明幾步走到裴初身邊,緊張地打量著她,“初兒,有沒有受傷?”
裴初看到爸爸眼睛一酸又想要哭了,可想到在車上那男人說她哭丑就又硬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爸爸……”
第22章 你不知道他把秦光偉給廢了
裴敬明摸了摸她的腦袋,“爸爸知道了,你放心,爸爸會教訓他的。”
他掀起蒼眸看向陸南琛。
“裴董。”
“南琛,我有話跟你說。”
裴敬明吩咐傭人去做幾個裴初愛吃的宵夜就率先上樓了。
陸南琛一言不發地跟著上去了。
傅承川望著頭發凌亂略顯失神狼狽的女人,神色復雜地走到她面前,儒雅的臉龐裝著內疚,“我有讓我的司機回去接你,只不過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抱歉,是我的疏忽。”
他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但其實,以她的身份被人盯上了不足為奇,說到底,是他大意了。
尤其是陸南琛電話里頭那句話,讓他仿佛如鯁在喉,非常不舒服。
裴初的臉蛋冰敷后已經看不出來有什麼紅腫的痕跡,她輕輕地扯了扯唇,“這不關你的事,你不用說抱歉。”
怎麼會沒關系?傅承川想的是要不是他把餐廳包場了又單獨留下她一個人在那里,也不會給了秦光偉下手的機會。
“裴初,這件事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你才會讓秦光偉有機可趁。”
裴初想笑又怕扯到嘴上的小傷口會疼,說起來他也不是第一次犯這種錯誤了,何況,說來說去就是他對她不上心才會造成她接二連三的“災難”。
“我累了,想上去休息了,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
她是真的很累,一個晚上擔驚受怕,挑戰著她的神經,里里外外都很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