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秦月琪現在的姿態是狼狽的。
她望著五官姣好的女人,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裴初就成了名媛圈人人效仿艷羨的對象。
身邊的男人都覺得她高貴美麗,要是能娶到她就跟祖上燒了高香一樣走運。
但同樣作為女人,她得到就別人多了很多。
裴初已經光芒萬丈很多年了,無論誰提及她總會想到她那張天生就萬里挑一的臉蛋,何況天生這兩個字本身就太容易產生出嫉妒。
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確實嫉妒裴初。
秦月琪一字一句地說,“在他把關在房間里之前,我親他他并沒有推開我,他知道你要過來才改變了主意,裴初,我跟他是沒有發生關系,不過這一點我沒有理由騙你。”
裴初怔了怔,蹙緊著眉心。
明知道她是在說謊想要挑撥她跟陸南琛的關系,但心里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也許是覺得秦月琪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敢再冒著危險說謊,也許是想到陸南琛昨晚瘋狂的模樣,突然間讓她無法篤定了。
如果是真的……
秦月琪端詳著她的神色變化。
“我說的話每個字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你。”
男人最忌諱女人不忠,同理,女人也會在意自己男人有沒有起異心。
尤其還是裴初這種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女人。
尤其是她還被傅承川戴過綠帽子,會更加忌諱介意。
“像陸南琛這種聰明又會算計的男人,他以前是你的保鏢,如今是裴盛的總經理,難道你就沒有懷疑他是故意接近你?利用你一步一步往上爬,成為人上人。”
秦月琪調查陸南琛的時候還是費了一番心思,因為他實在是太高深莫測了。
裴初嬌美的臉蛋面無表情,安靜冷艷,她沒說相信也沒有說不相信。
不過秦月琪很早之前就在各種男人身邊周旋,擅長揣摩人心。
再細小輕微的刺,被扎著,肯定就會疼。
況且,昨晚房間里面除了她跟陸南琛沒有第三個人在場,她只能選擇相信他們其中一個人。
裴初突然俯身下來,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紅唇扯開露出冷艷之色,“與其關心你不該關心的事,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是不是快要完了。”
秦月琪的瞳孔一縮,唇被她咬了出血。
裴初站直身體,不再看她一眼。
打開了門走了出去她就看到站在一邊等候的男人,她的腳步頓時就停了下來。
他微微彎曲著頎長的身體靠在墻壁上,手指夾著香煙,煙霧層層散開,彌漫在他的四周,又仿佛把他籠罩了起來,使得她無法看清楚。
裴初望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視線逐漸變得恍惚。
陸南琛無意間轉過腦袋看到她站著在發呆,隨即邁開包裹在黑褲里面的長腿朝她走了過去。
他低眸看著她,“秦月琪跟你說了什麼,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裴初回過神來,望著他,“沒。”
她習慣性抬起手梳理長發,垂下眼睛說,“我有點累了,想要回去,你跟我一起回去還是?”
陸南琛俯身臉龐貼近她,低低的噪音問道,“我送你回去再過來。”
女人精致的臉蛋有淡淡的疲倦,他知道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昨晚,所以他的態度愈發溫柔了起來。
“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裴初抬頭對他露出個笑容,“那不用了,我找齊紹讓他派個人送我回去就好了。”
她昨晚是司機送她過來的,后來她就打電話叫司機先回去了。
陸南琛像是不太放心,剛想說點什麼一道低懶的聲音就突然插了進來。
“嘖嘖,在我的地盤也不收斂收斂點,這麼膩味好嗎?”
齊紹雙手插在褲兜里,唇角揚著壞笑地走了過來,一副不正經的面孔。
同樣是出了名愛吃喝玩樂的富少,顧雋的吊兒郎當就像是貴公子披在外層的面具,迷惑性太強,實質并不像是看上去那般膚淺。
而齊紹就是地地道道一門心思愛玩的主,沒有懸念。
他傳出來的緋聞數量雖不及顧公子,不過他經手的女人可是一波一波地換,內容大于緋聞。
跟顧雋不一樣,他家里的生意有他爹跟他哥頂著,既不需要他費心思也不需要他管理,就連他開著紫夜也是開著玩的。
他的五官輕佻,連帶著語氣也是,“普通男人吃軟飯可以少奮斗十年,陸總倒好,一下子就從泥土飛到了云端,這火箭速度,會投胎算什麼呢,像陸總這樣才是好本事。”
裴初的聲音冷了冷,“齊紹!”
顧雋知道的事齊紹當然也就知道了,他們是穿同一條褲子的好兄弟,但也都是自己知道了,不會對外宣揚。
相比較裴初的不悅,陸南琛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如同被鄙視嘲諷的人不是他似的,他不在意地淺笑說道,“齊少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裴家的保鏢不止我一個,但不是誰都有我這種運氣。”
裴初跟齊紹的關系不錯,但她不能容忍他這麼諷刺陸南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