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前提是在得到陸南琛的首肯。
裴初身上穿的是一條大紅色長裙,襯得她的肌膚格外的干凈和白皙,她撩起紅唇,“這樣的話,那我就要重新審視下黃秘書的工作能力了,這點事都要叫別人代勞,工資他怎麼不叫你代領?”
周子韻一聽她要遷怒黃秘書,急急地解釋道,“大小姐,這不關黃秘書的事,是我自己主動想要幫他的。”
裴初看著她,“工作是誰負責的就該誰做,你想幫他?若是這中間出了什麼差錯,是算你頭上還是算在他頭上,失責就是失責,找借口就是找借口。”
周子韻急得都快要流汗了,她也明白這不屬于她的工作范疇內,畢竟她已經不是陸總的秘書了。
“對不起,大小姐,都是我的錯,不關黃秘書的事。”
陸南琛望著站在書桌前的女人,她較真的小臉還真像那麼回事,薄唇微微勾起笑弧,有些忍俊不禁。
隨后他淡淡地開腔道,“今天就到這里了,你先下班吧。”
這話當然是對著周子韻說的,她看向他,陸南琛的眼睛則是看著裴初,或者說從她出現后他的眼神就沒有偏離過她身上一寸。
周子韻失落地把桌上的資料收拾好,最后望著男人清俊的側顏,咬著唇說,“陸總,那我就先走了。”
“嗯。”
周子韻走后,裴初的眼睛掃了一圈書房,然后收回視線,轉身準備出去。
從頭到尾,她壓根就不看他一眼,刻意不理他。
陸南琛又豈會瞧不出來,雙眸蓄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她半轉過去的身體道,“我工作了一個下午,傷口好像有點疼,起不來了,你能過來扶我嗎?”
裴初的身體一頓,他一個下午都跟周子韻孤男寡女呆在書房?
連她家傭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周子韻對他有非分之想,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明明知道還故意給她機會接近,想到了這里,裴初就覺得非常惱火,“不能,疼死你去吧。”
“嘶……”
聲音來自書桌后面的男人。
陸南琛想要站起來去追她,大概是動作太過急促粗莽,身體撞到了書桌的哪個位置,他按著胸口弓著身軀,仿佛很難受的樣子。
裴初的腳步還是沒出息地停了下來,然后折回去走到書桌后面,看著他狀似痛苦的模樣應該不是裝出來的,蹙著眉擔心地問,“碰到了哪里?傷口給我看看,是哪里疼?”
陸南琛只是按著胸口沒說話,裴初不知道他撞傷嚴重到了哪個地步,她俯身,抬手要去掀他的衣服,結果手就被他牢牢握住了,捏在他的掌心里不舍得放。
她掀起眼皮,對上男人戲謔的眼眸。
裴初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剛被澆滅的怒火又冒了上來,她極其惱怒,“陸南琛,你敢騙我!”
她還以為多嚴重,他倒好,居然是在耍著她玩!
“我要是再理……”一句完整的話她還沒有講完,整個身子就被男人一扯,拉到他腿上坐下。
裴初被他拉在懷里,就不敢再隨便亂動了。
他之前在這里辦公的時候她來找他就是這樣坐在他身上,不過現在不一樣,他身上有傷。
“你給我松開,你身上有傷,別鬧了。”
陸南琛低眸盯著她的臉,“我的腿又沒有受傷,不影響你坐著。”
裴初瞪他,“我不想坐不可以嗎?”
他的手摟著她的腰,看似沒怎麼用力,不過她就是掙不開,也不是不能,但等會勢必會誤傷到他的傷口。
她也知道他根本就不怕。
如果曾經不是親眼看到他抓著她的手去戳他的傷口,她都不知道他會瘋狂到哪種程度。
陸南琛低眸注視著她的眼睛,“我想抱著你。”
裴初涼涼地看著他,一板一眼地說,“陸南琛,我說你真是好樣的啊,我怕你閑著太無聊叫黃秘書把一些你能處理的工作送過來,你趁我這幾天忙就亂來,她在你面前低眉順眼的樣子瞧著是不是很喜歡?”
“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你最近對我太兇了,動不動就教訓我。”
裴初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她兇?她這一個多月都在醫院勤勤懇懇不辭辛勞照顧他,累得黑眼圈都出來了。
結果他居然還嫌她太兇了?
比不上周子韻那種溫順乖巧的小白兔是吧?
她怒得臉都變色了,口不擇言地道,“嫌我兇就不要再沒臉沒皮地貼著我,找你的子韻妹妹噓寒問暖去,你跟她在書房單獨呆了一個下午,你們背著我在我的書房里干了什麼啊?你怎麼不去外面……唔!”
陸南琛掐著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親了下去,又兇又急,攻城略地。
從他住院到出院,這段時間里,她總是不冷不熱的,每次他想要跟她再進一步時,她不是沉默退縮就是假裝聽不見忽視過去。
如果不是他受傷了,她也許不會再回到他身邊。
太久沒有嘗到她的味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裴初想要掙扎,可又想到他身上的傷,抵在她肩膀的手指還是止住了。
最后被他吻得快要不能呼吸,整個人癱軟在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