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珊狼心狗肺的程度超出她的想象力。
至于宋秀琴,她從來就沒有放在眼里。
宋芷珊深呼吸了幾下,“我不是來分你的錢的,我不要,我早就說過了,我跟裴家沒有任何關系。”
“芷珊!”宋秀琴惱怒地看著她,“你是不是傻,你辛辛苦苦拍戲能賺多少錢,何況她的錢你也有份,你又不是故意不回來參加你爸的葬禮。”
傅承川站在宋芷珊身邊,目光復雜地看著裴初,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看過他一眼,整個人像是豎起了一道屏障把所有人隔絕在外。
他再看向站在她身邊的男人,陸南琛身形挺拔,目光冷淡,沒有插嘴說一句話,保護的姿態卻很充足。
他忽然想起不知道聽誰八卦說陸南琛跟裴初已經結婚了,當時他是不相信的,按照裴初的性格,她結婚必定會高調宣揚,不可能悄無聲息就嫁給了陸南琛。
她不是這樣性格的女人。
可這一刻,他又生出來一些不確定。
宋芷珊拉著宋秀琴,“媽,我們走吧,以后你也別來這里。”
宋秀琴又怎麼可能會同意走,她好不容易才能見到裴初,“我不走!我今天要不到錢是不會走的。”
裴初沒心情看她們演戲,轉過身就要進屋,宋秀琴上前一步剛想出聲就被一道冷漠黑暗的視線止住了,顯然,來自陸南琛。
他淡淡吩咐守門保鏢,“把門關上。”
宋秀琴不怕裴初,但她怕眼前的這個男人。
宋秀琴最后還是被宋芷珊硬拉著帶走了。
“媽,我電話里就跟你說過了,別來找裴初,她不會給你好臉色的,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聽我的?”
“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傻,那是白花花的錢,誰會真的不要,只要裴初肯把你爸的遺產分給你一半,她就是叫我跪下我都愿意。”
宋秀琴以前裝得與世無爭別無所求是為了想有一天能進裴家的大門,現在裴敬明死了,她什麼都沒有了,當然不用繼續裝了,錢才是最實實在在的。
傅承川站在一邊沒說話。
宋芷珊看著自己的媽媽在傅承川面前說這種話,覺得丟臉至極,在這一刻她痛恨自己為什麼有這樣的一個媽媽。
屋內。
裴初回到客廳后坐在沙發里,看著男人修長的身形走了過來,“她是不是已經來過很多次了?”
陸南琛坐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她不甘心等了那麼多年卻一場空。”
裴初靠在他身上,垂低眼眸目光恰好坐在他們交握在一起的雙手以及上面的戒指,出自同一個設計師之手,戒指很搭配。
可她的心里卻覺得空落落的。
“你幫我找個律師問問看該給宋芷珊多少錢。”
陸南琛低眸看著她,“你不是很討厭她們?”
“是討厭,但我不想給我爸的名聲抹黑。”
裴初并不是怕宋秀琴會繼續來鬧,她只是不希望爸爸日后被人落下話柄,在她看來宋秀琴確實沒有資格拿一分錢,不過錢給了宋芷珊她也管不了她要怎麼處置。
男人看著她的臉,低聲道,“好。”
裴敬明遺留下來的資產龐大,手續辦理起來也是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陸南琛依舊忙碌,甚至比之前任何一個階段的時間都還要忙,起早摸黑,他們兩個人坐下來一起吃一頓的時間都沒有,躺在共同一張床上是他們唯一的交集。
…………
臨近郊外的出租屋里。
秦月琪被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控制住,看到踩著高跟鞋走進來的女人時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裴初掃了眼出租屋內的環境,眼睛落在她臉上,沒有多余表情地問,“你幫陸南琛做了那麼多事,他就讓你住在這種地方?”
她從來沒有見過環境這麼差的矮房,就像是貧民窟一樣。
秦月琪看著她,輕輕笑了下,“裴大小姐,我早就跟你說了,陸南琛并不愛你,住這種地方怎麼了,你知不知道我跟他在這個房子里翻云覆……”
最后一個字她沒有如愿說出來,因為裴初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非常地用力,秦月琪的臉都被扇腫了。
她抬起頭死死地瞪著裴初,“你還敢打我?”
“你跟我說敢不敢挺沒意思的。”裴初的聲音冷沁,“你覺得這個時候你來挑釁我,是能讓你成就感倍增還是嫌自己不夠慘可以再添一筆?”
秦月琪死死地咬著唇,咬牙切齒地道,“裴初,你這麼對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雖然也是千金大小姐出生,但幾經波折,家道中落,她流連輾轉各種男人身邊,現在身上有的只有落魄的風塵味道。
裴初笑了聲,“好啊,我也很想知道他要怎麼為了你不放過我?”
這個出租屋的衛生條件很惡劣,臟亂差到連個落腳都很勉強,更加別提坐的地方,她只能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秦月琪,形成的氣勢更盛。
秦月琪瞪著她。
“裴初,你就要完了,你以為你還能這樣風風光光多久?我要是你就好好巴結巴結我,說不定到時候我還會跟他吹個枕邊風,讓你不至于太過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