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心里深處還是對他有著畏懼的,下意識就想要掙脫,可不等她有所動作,就被他一言不發地扣住了手腕,硬拉著往屋內拽進去。
她劇烈地掙扎起來,“放開我,陸南琛,你是不是有病!”
這個時間段,傭人自然都還在,見狀都紛紛低下腦袋。
是不是小夫妻在吵架他們不敢妄自下定義,但明顯的是他們都不敢插嘴。
裴初是被他強制性拉著上樓進去臥室里面,然后一陣天旋地轉,她整個人就被他甩到了大床上。
男人緊跟著欺身而上,陸南琛惡狠狠地吻住了她。
不,不應該說是吻。
如果說前幾次他還有保留,那麼這次他就徹底露出了最原始的狼性,毫不掩飾地掠奪般地親吻她,一遍又一遍,發了瘋似的。
裴初咬著牙瞪他。
他就是一個十足十的變態。
她剛想抬起手打他就被他提前洞悉按了回去,用一只手抓著她的兩個手腕舉至她的頭頂。
第264章 告訴他,你是誰的女人
衣服下擺被往上推,溫熱微糲的手指落在她的腰間時,裴初渾身一個激靈,抬起腳去踹他。
“滾,陸南琛,你給我滾!你不要碰我!”
陸南琛微微用雙臂支起身軀俯視著她,裴初的雙手一得到了自由就拼命地去推開他,但男人依然紋絲不動。
然后他用單手支撐,抬起另一只手扯了扯領帶,沒幾下就扯了下來,他再次抓住她的兩只手腕用領帶綁了起來,在這個過程中他的眼神一直看著她,黑暗的,冷靜的,緊繃的。
仿佛是黑夜森林里面的野獸。
呲著牙,準備隨時進攻。
裴初震驚地看著他,纖細彎曲的眼睫毛密密麻麻地顫抖,氣到頓時失語。
他竟然敢用領帶綁她!
這條領帶還是她送給他的那條,是不是要這樣才能深刻體現出她到底有多諷刺可笑?
是啊,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是她自作孽,是她活該。
可是,他怎麼能渣得這麼心安理得?
裴初揚著小嗓子朝他吼,“你這個變態,人渣!”
跟前幾次還有所不同,這次她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勢在必得。
男女力道天生懸殊,陸南琛自然是得逞了。
他那沙啞又似頹靡的噪音落在她的耳畔,“我忍了很久了,給我。”
并非詢問,而是侵奪。
裴初大口大口地呼吸,瞬間所有毛孔都繃了起來,身體蜷縮地不行,眼角不知不覺漫出了水漬。
陸南琛看著她的眼淚,五官先是一震,然后湊近下去吻掉。
女人一頭海藻般的長發十分凌亂,還有幾縷因為被淚水沾濕了黏在臉蛋,看上去好似很可憐。
心疼是真的。
但他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再任由她這樣下去,他們之間的關系只會越來越壞,偏離軌道。
她是他的女人。
如果她企圖忘記,那他就必須采取手段來提醒她。
陸南琛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她的臉,動作顯得虔誠專注,又帶著他本人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繾綣,“sorry。”
痛,心尖都是遍布著刺骨般的尖銳疼痛,無比清晰地傳遞到身體里面的各個器官。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的感官也不允許她感知到正確的時間。
裴初迷迷糊糊要昏睡過去的時候在想,上一次他也是這麼發狂對她,只不過跟這次相比,她才知道那還是有所保留。
果然是一旦撕開他的面具。
什麼禽獸事都干得出來,連一點下限都沒有。
罵他是混蛋都感覺是在美化他。
在她即將睡過去的時候感覺手指也被操控著,她費力地打開了眼睛,原來是陸南琛拾起她的手機,再捏著她的大拇指用她的指紋解鎖。
裴初頓時一陣清醒,警惕地看著他,“陸南琛,你還要干什麼?”
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卻使不上半點勁。
陸南琛沒有回答她,他打開了通訊錄,果然看到最新的通話記錄是吳澤宏,那是裴初剛備注不久的,她的初衷不是想記住他的號碼方便以后聯系,是想著要是下次他還打給她的話,她至少能提前知道是他的電話。
但很明顯陸南琛的理解跟她相反。
存在通訊錄里面打算日后密集聯系麼?
他冷冷勾了下唇,長指按了回撥,屏幕轉了過來給她看了一眼,又點了下揚聲器。
裴初難以置信地盯著他,因為6。1英寸的手機屏幕顯示在通話中。
吳澤宏接了,“裴初?”
陸南琛把手機放在一邊,他俯首親著被她咬得快要出血的唇瓣。
“我不喜歡你這樣咬自己的唇,講話,嗯?”
他的聲音沙啞到不像話,“害羞了麼?乖……”
裴初睜大眼睛死死地瞪著他,沒有發出來一個音節,既羞恥又憤怒。
眼淚不知不覺順著她的眼角往下滑,沒入了濃密的頭發里。
吳澤宏原本以為她是打錯了,但聽見了手機那端有男人的聲音便一直叫著她的名字,“裴初,你聽得見嗎?”
“裴初,聽到了給我回句話……”
裴初冷漠地盯著在她身上的男人。
拜他所賜,她生平第一次嘗到恨一個的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