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酒水濺了許薔滿臉。
許薔驚恐萬分的睜大雙眼,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
紅酒順著她的額頭流淌下來,沿著她的下巴滑落到胸前。
許薔此時腦海里一片空白,呆滯地站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楚晴雪將桌上的紅酒往前推了一步,冷冷開口道:“我警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母親到底是被你害死的,你還有臉在這里說我?”
站在后面的楚浩辰聽見楚晴雪這句話這個人震驚在原地。
什麼叫楚晴雪的母親是被他母親害死的!?
怎麼可能?
不是楚晴雪母親自己難產死在手術臺上的嗎?
楚浩辰不可思議地盯著自己母親許薔,試圖從許薔眼里看出真相。
許薔被這杯紅酒潑得狼狽不堪,整張臉都被染紅了,甚至于連頭發也濕漉漉地貼在臉上,讓她顯得格外憔悴。
“你這個瘋子!你怎麼敢潑我?我要讓你不得好死!”許薔終于醒過神來,尖銳刺耳的嗓音響徹了房間。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打在許薔臉上,將她原本尖銳的聲音壓制住。
這一巴掌是楚望龍甩過來的。
“夠了!”楚望龍瞪著許薔,咬牙切齒地低喝道,“你還嫌鬧得不夠丟人是不是?我看你是瘋了!”
許薔頓時安靜了下來,但是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著她剛剛挨了楚望龍一巴掌,她捂著自己的臉,怨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楚望龍,眼眶漸漸泛紅,淚水隨之滾落下來。
盛延軒輕輕拍著楚晴雪的背安撫著她的情緒,轉頭看向楚望龍的時候,眼睛里充斥著寒冰,語氣淡漠:“或許岳父您應該想想誰才是這個家的災星。
是誰讓岳父的家真正的家破人亡,從她進來開始集團一日不如一日,生產部門屢屢出事,讓集團的訂單少之又少……”
許薔聞言,猛地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盛延軒,她不敢相信,盛延軒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許薔心虛的不行,盛延軒這句話明里暗里分明就是在說自己就是那個災星。
自從她嫁進楚家,就把自己的弟弟安排進了楚氏集團最重要的生產部門做部長,自己弟弟不知道在這個部門撈了多少油水,如今也算是小富家庭。
許薔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難不成是因為他弟弟撈油水撈的楚氏集團越來越差?
楚望龍哪里聽不出盛延軒說的是誰,轉過頭看向心虛的許薔,心底里的猜測更加準確。
“盛總……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如今楚氏集團已經油盡燈枯,我也想要重新振作起來啊!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楚望龍嘆息了一聲,語氣悲戚的說道。
楚晴雪明白這是楚望龍想要獅子大開口坑盛延軒一筆,她拉了拉盛延軒的衣角皺著眉搖了搖頭。
盛延軒伸手握住楚晴雪的手,示意她放心。
然后抬眸淡淡掃視了一圈楚望龍和許薔兩人,語氣里帶著幾絲嘲諷的意味。
“我也想投給楚氏資金,可是楚夫人這個態度總讓我覺得這錢投進去也是打水漂啊?不如岳父您將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轉到晴雪名下……我會給你一筆合作,讓楚氏集團能一路飆升至A市龍頭部分。”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楚望龍遲疑了片刻,雖然楚氏集團現在岌岌可危,可是畢竟瘦死駱駝比馬大,只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在手里,也能分紅一大筆。
可是盛延軒說會幫助自己集團飆升至A市龍頭部分,這一點就很讓人心動。
楚望龍咬咬牙,反正分的股份也是給自己女兒,大不了以后找楚晴雪要回來就是了。
“好!有盛總這句話,我也好放心把晴雪交給您了!”楚望龍笑呵呵地拍板決定了下來。
“嗯,晚上我會安排人來布置楚家,還請岳父幫忙多看看。”盛延軒微微頷首,“至于合同方面,我會派律師過來談。”
楚望龍高興的直點頭,立刻答應了下來。
隨后楚晴雪跟著盛延軒走出楚家大門,送他離開楚家。
整條路上楚晴雪冷著臉不說話,盛延軒倒是很有耐性的陪著楚晴雪。
直到楚晴雪忽然停了下來。
“你……”楚晴雪猶豫了半晌,還是問了出來,“你是覺得我是商品嗎?把我當做商品和楚望龍交易。還是說,只是把我當借口和楚家達成合作?”
在盛延軒和楚望龍談判的全程,盛延軒從來沒有問過她的想法她的意見。
“我是為了你好。”盛延軒認真地說道。
“我不需要你的好。”楚晴雪冷著一張臉,毫不客氣地拒絕。
“你以后會需要的。”盛延軒依舊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她,仿佛她只是他的珍寶一般,“我不希望你以后受委屈。”
楚晴雪苦笑了一聲,“盛延軒,你這樣做我以后還不起你的。”
“但是你不必這樣費心思。”
楚晴雪垂下眼簾,遮掩住眼底的情緒,“既然我們的婚姻是契約婚姻,你不用把自己真的當成我的丈夫,幫楚家收拾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