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當機立斷的將那些數據全都拋開,繼續對她說道:“當然,我知道這些你都不是很有興趣!但是南枝,你就不想試試甩人的滋味?”
沈南枝稍稍來了精神:“嗯?”
她剛哼完,下頜便被人給掐住。
她抬眼正好對上一雙冷漠如臘月寒冬的雙眼。
沈南枝這才想起自己剛才實在是過于得意忘形,都忘了她還枕在另一個當事人的大腿上。
這下好了,她要如何渣他的事,全被聽得一清二楚。
沈南枝短暫的稍微心虛了下,隨后便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你不工作了嗎?怎麼可以偷聽我說話?”
容君羨被她這模樣給氣得笑起來,他剛一張嘴,沈南枝立即就撲起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準說話。”
說得正十分起勁的柳京稍稍一頓:“你那邊還有人在?”
“嗯,是我的一個朋友,你繼續說。”
柳京倒也沒懷疑她,當下又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來。
沈南枝倒是聽得有滋有味,可容君羨卻不是。
他握住沈南枝自捂住他嘴的手腕,稍一用力便輕而易舉的將手從他嘴上給挪開。
然后在沈南枝有些驚恐的目光中,他勾住她的下頜,輕而易舉的撬開了她的唇齒,肆意的掠奪。
柳京依舊叭叭叭不停地說著,等他的長篇大論好不容易結束后,這邊卻是無人回答。
他又喊了幾聲,見著依舊沒有聽后,這才嘟囔著將電話給掛斷。
電話剛一掛斷,細微的嗚咽聲便從她的唇間溢出。
叫人真的忍不住很想欺負。
結束后,沈南枝呼吸不太平穩的躺在他的大腿上,她的微信早已被柳京轟炸了一萬遍,都是變著法在罵她的。
沈南枝從頭到尾一字不落的看完后,有些憤恨的回了兩個字:“已閱!”
柳京那邊倒是非常快的又回了一條消息來。
【柳京】:所以,我說了這麼多,你的想法呢?
【南枝】:不炒。
【柳京】:敢情我剛才說了這麼多都是喂狗了是吧!
沈南枝瞧著他的話,忍不住撇了撇嘴角:“可不都是喂了狗嘛!”
聽見她嘀咕聲后,容君羨忍不住低了頭:“你說什麼?”
沈南枝不怕死的將手機對著容君羨,示意他去看柳京的話:“我說,我就是喂了狗!”
容君羨悟了,他并沒說話,只是重新將目光挪回到電腦屏幕上。
沈南枝正有些奇怪這人是不是轉型的時候,容君羨回完最后一封郵件,又慢條斯理的關了電腦。
她心中頓時就涌起一股不太好妙的感覺時,這人已經將她打橫抱起。
“容君羨。”沈南枝被嚇得趕緊伸手圈住他的脖頸,“你不會想要將我給扔出去吧!”
“放心,不會。”
容君羨將人抱到床上放下后,沈南枝立即一個打滾,就將被子裹著給自己卷上。
瞧著她像個蠶蛹一樣的躺在床邊,他挽著袖子笑了笑:“不是說我是狗嗎?沈南枝,你又跑什麼呢?”
沈南枝小聲哼唧著:“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
容君羨朝著她微微一笑,單手解開自己的衣服:“真巧。”
“我現在也不過是想和你開一場玩笑罷了。”
沈南枝:“……”
*
次日一早,沈南枝醒來時,枕頭邊的手機正響個不停。
她被吵得頭昏欲裂的撈過來一瞧,正是她的那位好經紀人。
“喂。”
剛一開口,經紀人立即就被沈南枝沙啞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你昨天晚上是做賊去了嗎?嗓子怎麼這麼啞?”
“沒事。”沈南枝昏沉了半夜的腦子稍稍清醒了點,她擁著被子坐起來,手抵著額頭說道,“什麼事?”
柳京道:“你昨晚是怎麼回事?突然不聽我說話,給你發消息你也不回,最后還直接掛了我的電話。”
“沈南枝,你不會外面真的有野男人了吧!”
柳京的尖叫聲只差沒有穿破她的耳朵。
她睜著眼勉強瞧著她的臥室,衣服丟了一地不說,就算是一直都燃著香薰,也有些掩蓋不住昨兒的味道。
她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如果我說真的有呢?”
“!!!”柳京豁得就從沙發上跳起來,“沈南枝!你再給我說一遍!你有什麼呢!野男人!”
“你是想看見我去跳長城嗎?”
被柳京魔音灌耳的沈南枝揉了揉耳朵,對著柳京說道:“我今年都二十五六了,有個男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還有,我又不靠粉絲吃飯,就算真的有,也不至于讓你去跳長城吧!”
柳京怒聲吼道:“祖宗!你現在是在錄制綜藝啊!”
沈南枝倚在床頭,揪著被子玩。
哎,其實她也不想的,可是誰讓他們親自將人給她送到了身邊。
柳京吼完之后,瞬間是福靈心至的說道:“昨天晚上,在你身邊的那人不會就你的野男人吧!”
“沈南枝!你將野男人帶到節目組!你覺得你這個頂流的位置坐的太久了是不是!”
“你不知道房間里面會安裝攝像頭嗎?你是白癡嗎!”
沈南枝用手指揉了揉眉心說道:“第一,這次入住的地方,是我的酒店,所以不存在安裝攝像頭的問題,第二作為一個藝人,最基本的職業道德我也還是有的,好嗎?”
雖然柳京相信沈南枝的分寸,但顯然他并不相信那個野男人的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