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帶帶我,教我背單詞!!
時傾見導演們的眼神都變了。
她心里說不慌是不可能的。
時傾沒想到這個紀南柚如此心機。
竟然用這種方法來博取導演的好感!
紀南柚一眼就看出時傾在想什麼。
她輕笑一聲:“時影后如果喜歡我這個角色,我們也可以勉強交換的。”
時傾立刻擺手:“不,不用,我們聽導演安排。”
她這一閃即逝的慌亂眼神,傻子都能看懂。
時傾對劇本的熟悉程度,絕對比不過紀南柚。
真正下了功夫的人,努力是不會被辜負的。
閔陽抱著手臂安排:“可以開始了。”
紀南柚率先在鏡頭中間站定。
時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一對上紀南柚這平靜的眼神,她就心里發慌!
導演剛喊了“Action”,紀南柚就先發制人。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人是我殺的?”
時傾被紀南柚眼里的狠勁震住。
她幾乎是被紀南柚牽制著說出了季舒的臺詞。
“還用問?破綻百出。”
紀南柚冷笑,走到了時傾的近處。
時傾差點往后退了半步,她想到季舒的人設,堪堪站穩身形。
“那你說啊?你為什麼不敢說?是怕……顧宴被牽扯進來?”
紀南柚雙手抓住時傾的領口,眼里染上些許瘋狂。
接下來幾乎都是李秀慧這個角色宣泄式的情感爆發戲。
時傾飾演的“季舒”本該滿臉不屑,任由著李秀慧發瘋。
可是時傾親眼看到紀南柚眼底的瘋狂。
她居然生出了幾分膽怯!
“CUT——”
閔陽看不下去了。
吳文瀚露出了八卦的笑容。
不光是他們兩人,遲郁、談臨淵也看出來了。
時傾被紀南柚壓戲了。
閔陽眼里帶著不可置信:
“紀南柚的資歷跟時傾差這麼多,她竟然能輕松用演技壓制住她。”
吳文瀚看著閔陽在紀南柚三個字旁邊畫的圈圈。
他忽然笑了起來:“她本來就有天賦,還有遲郁這個最強輔助。”
“用演技碾壓時傾其實不奇怪,是我們先入為主了。”
閔陽進圈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明顯的“壓戲”。
“壓戲”二字,都快成為傳說了。
畢竟沒幾個演員能夠做到。
時傾看到兩位導演的眼神,心都涼了。
她不死心道:“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想再試試。”
輸給紀南柚。
就等于輸給了紀知意。
她時傾怎麼能輸給姓紀的女人?!
時傾仿佛又看到了紀知意嘲弄的眼神。
當初明明紀知意和她女兒都這麼落魄、凄慘了。
她到底是哪來的自信,用那種“悲憫”的眼神看她?
時傾垂死掙扎:“我想跟男演員搭戲試試。”
紀南柚沒說話,只是笑。
好像前一秒用演技將時傾逼得接不了戲的人,不是她本尊似的。
時傾祈求地看向閔陽:
“拜托了,不管是遲郁,還是談臨淵,我都可以!”
閔陽亂糟糟的頭發后,那雙銳利的眼神一凌:
“你可以?我不可以!”
時傾:“……?”
閔陽毒舌屬性爆發:“我眼睛受了什麼罪要看你這蹩腳演技?”
“資本買賬,我不買賬!你的演技、顏值、形象都支撐不起來季舒這個角色!你連李秀慧都不行!”
時傾面無血色。
她這輩子就沒被人這樣羞辱過。
尤其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導演。
紀南柚對閔陽刮目相看,甚至懷疑他是自己失散已久的親兄弟。
這嘴怎麼就這麼會說呢,跟抹了蜜似的!
閔陽被紀南柚盯得,瞬間不自在。
他剛想跟平時一樣兇,就對上了遲郁那雙幽冷的鳳眸。
這漆黑的瞳仁深不見底。
倒是真有幾分顧宴的感覺。
紀南柚見時傾愣在原地,下不來臺,她嘆氣:
“閔導其實是為你好。”
時傾一愣,沒想到紀南柚竟然做人了。
她在給她找臺階下?
下一秒,時傾就聽紀南柚道:
“畢竟如果喊你演打戲,你是絕對不行的。”
“一會兒跟我對戲,您這身子骨磕著碰著,進醫院了咋辦?”
時傾:…………
說得她像是個骨質疏松的老年人一樣!
這賤人果然說不出什麼好話!
閔陽已經煩了:“趕緊清場,我看看紀南柚和遲郁的演技。”
竟是一個人都不能留在這里。
眾人頓時明白了。
這位傲嬌導演最終定了遲郁和紀南柚,自己打臉自己不好意思了!
不少人臉上都掛著明顯的可惜和遺憾。
他們悻悻離開。
當然,大家還不忘向時傾投去奚落的眼神。
時傾完全受不了,固執地等在門口。
想結束后找吳文瀚導演單獨談談。
這時,一位身穿手工定制西裝的成熟男人走了過來。
即使再優雅的黑色西裝都隱藏不住男人的粗獷野性。
時傾眼睛一亮:“商總?”
這不是之前她跟封凱參加酒會時碰到的商總嗎?
男人蹙眉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思考這人是誰。
時傾忙不迭地介紹自己:“我是封凱的太太,時傾,之前我們見過。”
男人的表情瞬間變得高深莫測了起來。
他敷衍地點了點頭,就對助理道:
“把門打開,我這個冠名商不配參與今天的角色選拔?”
助理立刻照做,工作人員也不敢怠慢。
時傾沒想到他居然是《扼殺》的冠名商。
那豈不是她跟她老公封凱吹吹枕邊風,分分鐘就能帶資進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