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兩人這親昵的樣子,完全不敢吭聲。
工作人員直接全都磕暈了。
下一秒,遲郁直接傾身將紀南柚公主抱了起來。
所有人都沒回過神,兩人的身影已經迅速消失在了片場。
“……臥槽!”
“柚寶哭著喊哥哥?”
“這回去不發生點什麼,都對不起我們好吧!”
路上,紀南柚連時傾等人都沒看到。
反倒是時傾好端端走著突然一個大動作,差點把手里的東西摔了。
左曉珊愣怔道:“傾姐,你這是怎麼了?”
時傾就差心肌梗塞了,她明明怕死了遲郁。
可是看到他對紀南柚那溫柔的樣子,又忍不住被吸引。
他漆黑的眼眸看似冷沉,卻專注到只有紀南柚一個人的身影。
時傾一時忘記自己身處何處。
“叮——”
電梯門的聲音響起。
遲郁抱著紀南柚走了進去。
他聽到她哭,直接哭得他心都有些亂,完全忘記了劇組周圍有那麼多人盯著。
咔嚓一聲。
不遠處按快門的聲音很快就隱藏在了夜色中。
躲在樹上的人仔細查看著相機里的預覽畫面,露出了笑意。
“對了,之前我們手里還有獨家照片沒發出去,就是紀南柚和遲影帝的。”
“是不是他們拍戀綜的那次?本來那個照片也很好,就是都戴了口罩,很容易被說是P圖,這下好了,兩次都有,一起曝光出去。”
什麼都不知道的紀南柚已經跟遲郁回到了房間。
她眼角都哭紅了。
遲郁把紀南柚放在床上,剛要轉身,她就抓住了他的衣角。
“遲郁!!!”
紀南柚甜軟的聲音有些啞,提高聲音叫他的時候格外讓人心疼。
遲郁無奈,坐在床邊把紀南柚抱進懷里:“你在害怕什麼?”
這女孩子就像是水做的似的,眼淚說來就來。
遲郁剛想給紀南柚擦眼淚,就被她用力抱住,死也不放開。
紀南柚掩飾不住崩潰的情緒:“我不知道。”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去想,當初遲郁來找她,發現她跟她媽媽已經沒有住在那里了,他是怎樣的心情?
親身經歷了一次離別,紀南柚才知道被拋下的滋味。
這是她以前從來沒有去設想過的。
紀南柚哭唧唧地爬進男人的懷里坐著:“遲郁哥哥,對不起。”
“當時我都不敢當面告訴你,但是從別人口中得知退婚的消息,你應該會更難過。”
尤其是紀南柚現在隱約猜測到了。
當年不光是她家里出事了,遲郁也是一樣。
遲郁喉頭滾動了一瞬:“我不難過,你不要多想。”
紀南柚閉上眼都是顧宴跟季舒告別的畫面。
她怕這樣的場景變成現實。
如果遲郁——
紀南柚呼吸一滯:“遲郁,你發誓,不會離開我。”
遲郁薄唇緊抿,他笑了笑,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你在亂想什麼?”
他輕輕地拍著懷里女孩子的后背:“除非是你厭惡我,以上的設想不會發生。”
紀南柚抬起臉,朦朧的淚眼楚楚可憐:“真的?”
遲郁面不改色道:“嗯,真的。”
紀南柚相信了,也沒有去深究,遲郁為什麼沒有發誓。
她輕嘆一聲:“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紀南柚說不清楚心里那奇怪的預感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她對遲郁的病情太一驚一乍了。
說不定,他的病沒有她想象中的糟糕。
紀南柚軟軟地靠在遲郁肩頭,輕聲道:“遲郁哥哥,不要讓我太擔心。”
“難受就告訴我,不要逞強。”
遲郁“嗯”了一聲,嗓音低啞。
他其實早就發現了,同樣的情況,只要紀南柚在他的身邊,他就能安穩度過。
遲郁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放開紀南柚。
所有的隱忍和堅持,就是想維持現狀。
而現在無疑是他最幸福的瞬間。
遲郁抱著紀南柚,閉上了眼,低聲叫她:“寶寶。”
紀南柚鼻尖又是一陣酸澀:“嗯,我在。”
她現在就這麼難過了,等拍顧宴真正死去的那一幕,不知道得多難過。
代入感太強了,尤其是對著遲郁的這張臉。
紀南柚怎麼想怎麼害怕。
兩人依偎在彼此的懷里,安靜的氛圍中,沒有任何人說話。
生怕驚擾到了這一瞬間。
與此同時。
御龍山山腳下,輪班蹲守的那幾個人已經連續守了好幾天了。
“不是說他們會出來嗎?怎麼又沒有人影了。”
“別說話了,老大最近火氣大,到時候把我們都給連累了。”
說話的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似清秀老實,可是眼下那一層陰影卻讓他這雙眼看著有些病態。
他旁邊那人累得不行,脫掉外套直接往草叢里一趟。
外套下面,男人的手臂上隱約能見到針孔。
“老王,你能不能低調一點?”眼鏡男推了推鏡架,“把衣服穿上,被人看出來舉報了怎麼辦?”
老王嗤笑一聲,嘴里叼著一只煙:“瞎操心,這山上都是一些村民,還有臭道士!我就算是把我的胳膊往他們面前湊過去,他們也不知道我吸——嘿嘿。”
眼鏡男深吸了一口氣:“你太小看現在的人了,跟以前不一樣。”
老王就當眼鏡男說的是耳邊風。
眼鏡男突然想起什麼:“老大好像回本家了。”
老王“哦”了一聲,不是很感興趣:“那就等他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