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舌燥的沒話找話:“家里還有多少錢?”
阮念念從他的脊背上移開,想著自己剛剛數的錢數:“還有三百二十八塊五毛七分。”
“咱們有票,買一輛應該二百塊錢能拿到手,這樣還留一百多,夠咱們今年冬天生活……”
阮念念在后世,從小學過手的錢都沒這麼少,畢竟陸行云女士在她沒成年前每個月都給她至少百萬的生活費,再加上她爹打給她的,她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打給她的。
錢最少的時候,銀行卡的位數也比這三百多多出N多倍,但現在拿著這三百多,計劃著能買個自行車,她心里還是挺有幸福感的。
江燃頭發擦好,把毛巾丟在一邊:“買吧。”
說著朝著床邊走過來,兩個人有過親密的時候,除了剛穿書那天昏昏迷迷的睡了,以后的幾次都沒走到最后。
這會互相盯著,那眼神如同想吃人的野獸。
阮念念先小聲道:“你干了一天活,累不累,還有沒有力氣?”
“要不要,造小孩。”
阮念念的話音一落,男人的身影就籠罩過來,他的氣息把她團團包裹住,許是剛剛洗了澡,他身上有一股微涼的氣息。
不過那微涼很快升溫,成了熱意。
阮念念心跳如雷……
窗外圓月高懸,透過小窗打進屋子里,院子隔絕了一切。
大河村的晚上是極安靜的,特別是阮念念和江燃住在村尾,等閑聽不到人的吵鬧聲,只能時不時的聽到蛐蛐叫,蟬鳴,還有后山偶然傳來的狼嚎聲。
安靜的夜晚忽然被一聲尖銳的叫聲劃破。
屋里的兩個人渾身一僵,江燃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額頭起了汗水咬牙低沉道:“念念,別分心。”
平時親近的人不親近的人叫念念兩個字的都有,這個稱呼她聽過無數次,可從江燃的喉嚨里傳出來,低沉,微微沙啞,別有一番的滋味。
阮念念瞬間不再去注意外界的聲音。
兩個人專心做眼前的事情。
外面的吵鬧聲并沒有停歇,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嘈雜中還聽到別人的聲音。
江燃和阮念念分明很想把這件事做下去的,只是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江燃的臉徹底黑了,眼底壓著沒有被滿足的怒氣:“我去看看是誰。”
外面的吵架聲斷斷續續的能有聲音傳來,還有哭聲,阮念念就是有什麼興趣,這個時候都完成不了,眉毛也微微的皺起。
隨便撈了衣服穿上,然后又披了外套出來。
一開大門,一個身影猥瑣的藏進院子里,然后趴在門口往外看,江燃看清楚來人微微皺眉:“江銘。”
江銘后面的人也順勢進來。
江銘道:“我是你三哥。”
江燃顯然對于破壞了自己事情的江銘沒有好臉色,再看看其他幾個人,江銘怎麼還和知青點的攪合在一起了。
阮念念也有點奇怪,來人不是別人,是江銘還有王鳳霞和張弛許瑤,這四個人看著八竿子都打不著關系。
江銘道:“巧合巧合,這不是外面看熱鬧的太多了,你三嫂還懷孕呢,我怕出個好歹就到這來了。”
張弛也趕緊道歉:“阮同志,對不起啊,這一片我只和你熟悉點,所以才敲開了你們的門,那邊太亂了,那個蘇知青一直喊著讓我幫她,我只能溜了。”
蘇知青肯定是蘇晚晴了,阮念念心意一動:“外面怎麼了?”
許瑤不屑笑道:“蘇晚晴被打了。”
還真是被打了,倒是比她想象中挨打的速度還快。
許瑤把她這反應當做了吃驚:“她挨打,按理說你最該高興,畢竟她可是對某人不懷好意呢。”
阮念念不把許瑤的陰陽怪氣放在心上,往外也看了一眼,鬧哄哄的有拉架的有哭的,還有咒罵的。
“是誰打她的?”應該不會是林鏡心吧,她不會這麼蠢吧?若是這麼蠢怎麼當上的女主?
還是全靠別人無腦寵她?
阮念念胡思亂想的時候,許瑤撇撇嘴:“村里的二流子,叫什麼栓子。”
阮念念在后山看過兩次他和周明霞偷,沒想到這事也能卷入其中,還真的不是林鏡心做的啊。
王鳳霞也在旁邊感嘆道:“這個蘇知青得罪的人不少,你說人家不上工在家歇著沒工分管她什麼事情啊。”
“這種隨便扣大帽子的,真是招人恨,挨打也正常,我看她就不安好心的。”
王鳳霞這個孕婦挺著大肚子都被喊去干農活了,她上一胎流了一個孩子,這一胎格外的小心,生怕出個什麼意外,可江家本來的成/分就不好,她在家被大嫂和二嫂旁敲側擊的,也生怕這沒有集體榮譽的帽子再下來,只能硬著頭皮下地。
聽到蘇晚晴被打了,她心里解氣的同時還想看熱鬧,拉著江銘就出來了,隨著村里出來的人越來越多,她怕傷到肚子才會躲到這來。
外面的哄鬧聲繼續,阮念念和其他幾個人就站在門口看熱鬧,有人拉架了,但好像又沒真心拉架。
蘇晚晴的哭聲有點慘,阮念念無動于衷,今日的事情她沒少在背后推波助瀾,光是糖她都送出去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