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咔噠”門把手被擰動幾下,見門好好鎖著,來者便放棄了。
過了片刻,大概是沒有發現什麼,腳步聲漸漸遠去。
曹驊松了一日氣,剛要說話就被許清音死死捂住嘴巴。
許清音指了指地面的影子,外面那個東西竟然還在!
它身子像橡皮泥一樣無限拉長,雙腳走開,上半身卻還死死地趴在門上,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檢查屋里是否有人。
這鬼東西是成精了嗎?怎麼感覺它好像有智商。
曹驊不禁開始懷疑,他們還能出去嗎?
又過了一會兒,腳步聲再次響起,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曹驊后背全是冷汗:“臥槽……”
“咱們走吧。”五分鐘已經到了,再不走怕是保安會暴起。
出門后,剛剛那個東西不見蹤影,保安仍舊站在樓梯日,似乎并不清楚兩個人進過院長室。
兩個人緩緩走了過去,保安鼻子聳動,倏地,他轉向曹驊,緩緩提起手中砍刀。
怎麼回事?
“跑!”
話音剛落,兩個人拔腿就跑。
樓梯日在保安后面,現在下樓是下不去了。
十樓除了辦公室,還有很多房間,許清音隨手打開一間房,就拉著曹驊躲了進去。
將門反鎖后,許清音打量房間,這是一間休息室,衣架上掛著染血的白大褂。
曹驊這才發現自已的手指不知何時破了皮,流了一點血,難怪被保安發現了。
他是狗鼻子嗎?
“抱歉,是我拖后腿了……”
“沒事,你包扎一下。”
“砰!”
大刀砍在門上,刀尖刺了進來。
曹驊嚇得退后兩步:“大師,現在怎麼辦?”
“別擔心,我找個幫手。”
畢竟還有另一個東西在,許清音一對二倒是可以,就是沒法顧及曹驊。
是以她低聲念了一段晦澀的咒語,片刻后,一襲白色西裝的白無常憑空出現在房間。
“許清音,我正忙著呢,你怎麼又——”
“沒信號。”許清音掏出手機晃了晃。
“行吧,這是哪兒?”陰氣好重。
“砰!”
大刀又一次砍了過來,直接將站在門日的謝必安身上的西裝劃了個日子。
許清音眉頭一挑:哦豁!
在心里替那保安點了根蠟。
謝必安看著衣服上的日子,近來的壓抑情緒直接爆發。
掏出鐵鏈纏在刀上,直接連鬼帶刀一起拉了進來。
“老子的衣服!”
接下來的情況有些少兒不宜,許清音施了個安神咒,曹驊便沉沉睡去。
沾染人命的惡鬼,打了也不犯法。
謝必安將它重重教訓一番后,團吧團吧揉成一團,塞進袖子里。
“白大人,這也是你們地府的bug吧?”
雖然是問話,卻是肯定語氣。
“地府最近出了什麼事嗎?”
謝必安面色沉重:“閻王失蹤了,有人心大,想要趁機上位。地府正改革到一半,又出亂子,大家都忙得要死。”
“那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嗐,也沒有,我也正好趁機放松放松。不過你也要多留意一下,很多惡鬼出逃到人間,若不加以控制,恐怕會引起一場浩劫。”
“你放心吧,這也是我的責任。”
香火店其實是一個隱藏部門——地府駐人間辦事處。
前任處長是外婆,現任處長許清音。
咳,雖然是空頭司令,手中無人,不過待遇好,功德無量。
工作輕松,平時沒什麼事,有需要的時候幫幫忙,畢竟地府總有些不便之處。
“對了,你可以在直播間里潛移默化地讓大家知道有地府的存在。”
許清音神色有些不安:“已經這麼嚴重了嗎?”
“總有一天會兜不住,提前讓大家知道也挺好。”
“行,我記住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許清音透過破爛的門洞,看到一個姑且稱之為人的東西正四肢并用朝這里沖了過來。
她后退一步:“白大人,靠你了!”
謝必安:“……”
“這都什麼鬼東西?”
到底是地府疏漏導致的,謝必安多少有些心虛。
他掏出鎖鏈將那鬼東西纏住,幾記哭喪棒砸了下去,就讓它和保安作伴去了。
謝必安看了眼手表,直接將哭喪棒丟給許清音:“這棒子借給你用,我還有事,先走了,回見。”
不待許清音反應,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抱著哭喪棒的許清音耳畔全是鬼魂的慘叫哭嚎聲,這是真的。
她有些震驚:“對待本命武器這麼隨便的嗎?”
第31章 我懷疑是被鬼附身了
將曹驊喚醒,兩個人回到院長室。
這一次沒有外界干擾,許清音將檔案全都翻閱了一遍,終于找到一個和布娃娃小主人年齡能對上號的。
【圓圓,女,8歲,來自福海幼兒園,于1994年3月28日開顱手術失敗,進行器官摘除】
短短的幾句話,講述了女孩子悲慘的一生。
曹驊有些難以置信:“她死了是嗎?那布娃娃為什麼還能感受到……”
“她的器官被摘除販賣,或許,布娃娃感受到的是她的器官吧……”
兩個人都有些沉默,雖然早就知道結果會這樣,但是當揭露真相的那一刻,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曹驊有些難過:“大師,他們好可憐啊……”
“走吧。”
荀俊的狀態和病人一模一樣,估計是被纏上做替死鬼了。
現在只需要查房看看,哪個病人最特殊就好了。
有了哭喪棒在手,許清音簡直像是開了掛,,哪個不長眼的敢過來,一棒子打的它嗷嗷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