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飛瞳孔驟然放大:“這該不會是......”
該不會是冷霜和樊星的吧......
許清音搖頭:“不是,根據我的經驗來看,這應該不是人的。”
經驗?什麼經驗?
莫云飛連忙往后挪了一個身位,距離許清音遠了一點兒。
對此,許清音并不清楚。
她順著拉鏈將玩偶熊全部剪開,血液爭先恐后地涌出來,將兩個人的腳踝淹沒。
看這架勢,好像短時間內不會停。
黏膩的觸感,腥臭的氣味讓兩個人皺緊眉頭。
“你看出來是什麼了嗎?”
玩偶熊此時已經沒有反應了,就像是死了一樣。
許清音站起身,雙手以及剪刀上還在滴著血,看起來像是剛行兇結束的變態殺人狂。
“這里面竟拼湊成一具完整的組織,就差人皮了。看來陳明他們的復活儀式沒有失敗,假以時日,這東西就會復活成人。”
“真能復活?”莫云飛看過去,只看到一片猩紅的肉體組織,他頓時干噦了一聲。
“你不是說這不是人肉麼,這也可以復活?”
許清音掏出一袋濕巾,慢條斯理地擦干凈手:“這種復活儀式較為漫長,我覺得他現在可能準備換個方式了。畢竟,眼下就有幾具上好的容器。”
容器之一的莫云飛弱弱問道:“那個,他是男的還是女的啊?”
畢竟在場的男容器可就他一個。
許清音睨了他一眼:“那就要問他了。”
“不過,我沒有看到他從玩偶熊里出來,但是這玩偶熊確實已經死透了,那麼他去哪里了?”
她仔細觀察周圍的娃娃,發現看起來都有些詭異,暗道:總不至于每個娃娃里都有一個陰魂吧……
沒想到一語成讖。
這些娃娃全都動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往二人身邊走。
莫云飛覺得瘆得慌,他最討厭娃娃了。
他咽了下日水:“你先走,我斷后。”
許清音有些詫異,難道這家伙之前一直在隱藏實力?
她退后一步,用眼神示意:請開始你的表演。
卻見莫云飛掏出一個眼熟的打火機,對著娃娃就燒了過去。
娃娃一點即燃,瘋狂掙扎中又碰到了其他的娃娃,到最后整間屋子都被燒了起來。
許清音也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莽:“你這是打算一把火燒光啊......”
莫云飛也沒想到這東西這麼好燒,火光烤的他臉都紅了。
也幸好這是特制的打火機,只能燒邪祟之物,對普通東西沒有傷害,不然這里怕是要發生火災。
說不定明日頭條就是“一男子玩火自焚是為哪般”,又或者“情侶雙雙殉情,究竟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
許清音連忙晃晃腦袋,將那些有的沒的晃出去。
“你之前說樊星找的陽臺,冷霜找的這間房?”
“沒錯,你能算出來她們現在在哪兒嗎?”
許清音掐指一算,這兩個人的安全沒什麼問題。
她掏出幾枚銅板,搖了一卦,“卦象顯示困,說明她們二人被困在這間屋子的某一處。咱們再仔細想想,定然有哪里是被忽略了的。”
莫云飛四處查看,最后抬頭,將視線定格在屋頂:“這屋子也沒什麼藏人的地方,她們該不會被困在了屋頂吧?”
許清音摸摸下巴:“藏沒藏在這里,砸開看看就知道了。”
天花板比較高,莫云飛剛將書桌挪過來,就見許清音遞過來一把錘子。
他神色復雜:“你是哆啦A夢嗎?怎麼兜里什麼都有?”
“你在想什麼啊,正常人怎麼可能隨身帶錘子?”
莫云飛這才松了一日氣:“我就說你怎麼可能——”
“所以我不是正常人啊。”
莫云飛:“......”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這麼被卡在喉嚨,他覺得自已就不該問她這個問題。
接過錘子,站在桌子上,得虧個子高,這才能夠得到天花板。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氣,反正哐哐幾下子就將天花板砸了一個洞。
一個黑色的東西伴隨著灰塵直接掉到他身上,給他嚇了一跳。
“臥槽,什麼鬼?!”
“別怕,老鼠而已。”
許清音瞥了那個油光水滑的大老鼠一眼,這是今天第二次見到它了。
只見那大老鼠盯著看了她一眼,才轉身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許清音尚未來得及思考,便眼疾手快丟出幾張符紙將老鼠炸了個焦黑。
大老鼠躺在地上不停抽搐,嘴里還冒出一股煙。
莫云飛嘶地倒吸一日涼氣:“你連老鼠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
“我只是有點懷疑,這老鼠該不會被附身了吧......”
不然那些娃娃里的陰魂怎麼可能憑空不見?
莫云飛覺得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他繼續錘大天花板的洞,然后將頭伸進去,打開手電筒對著旁邊一照。
一張蒼白的人臉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他眼前。
“臥槽!”
只聽“噗通”一聲,莫云飛竟是被嚇得摔了個屁墩兒。
“看到什麼了?”
“看到個鬼,不對,那好像是樊星。”
莫云飛再次爬上去,忍著心悸又看了一眼,果然是樊星。
將人弄下來后,發現冷霜也在這上面。
兩個人都找到了,只是全都昏迷不醒。
莫云飛有些擔心:“她們兩個沒什麼事吧?”
“他們沒事,有事的恐怕是我們。”
“什麼?”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許清音將手電筒照向四周,只見密密麻麻數以萬計的老鼠將他們幾個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