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旖夕隱隱感覺不對勁,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再次說起這個話題。
蘇旖夕剛想開口說話。
李奕天卻露出了的笑容,看上去十分純凈,就像是一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
李奕天壓低聲音,“蘇旖夕,你下次不要再這麼看我了。”
蘇旖夕頓時提高了警覺。
李奕天揚起笑容,用更低的聲音說道:“因為你再看我,也不會從我身上發現任何異常。”
蘇旖夕緊緊盯著他。
而李奕天笑得更加燦爛了,“期待和你下一次見面。”
說著,李奕他就向蘇旖夕擺擺手,然后就離開了。
……
另一邊,再次看到木頭雕像的陸墨非,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趕快加快了步伐,大步流星向前面趕去。
然而,等他看到視頻畫面中出現了一個年輕男性后,眉頭立即皺得擰成一條麻繩。
不對!
這個李奕天不對!
他不是失蹤的游客或者官方組織的人員。
昨天一天,他都在調查桃花村中那些回家的年輕人。
他和這些人接觸過。
他們的行為舉動和神態完全和李奕天不一樣。
那些年輕人,行為反應都很不靈活,有時候走路的時候,四肢都顯得極其不協調。
而且他們在和家人相處的時候,也沒有李奕天和李大嬸之間真正宛若母子的感覺。
雖然他們嘴上喊其他村民父母,但是表情卻十分冷漠,而且村民對他們的態度同樣也非常冷漠。
完全不像李奕天那樣,又能關心李大嬸,又行動自如。
而且,李奕天和別的年輕人有一個巨大的差異。
那就是李奕天會笑,他從頭到尾笑了很多次。
但是那些年輕人,面部表情非常僵硬,就多只能拉扯臉皮。
陸墨非心里有點兒著急,原本冷峻的臉龐散發著一股壓迫感,深邃冷厲的眼眸,讓人不寒而栗。
突然,陸墨非腳下的步伐速度更快了的。
李奕天靠得這麼近,是在和蘇旖夕說什麼?
蘇旖夕會把李奕天當成失蹤的游客嗎?
她好像沒有遇到過村里的其他年輕人,所以這種可能性很大。
一想到這里,陸墨非心里又著急了幾分,臉也更沉了。
……
蘇旖夕回到小樓,里面一個人也沒有,其他嘉賓都沒還有回來。
她才剛坐下,就看到張導演馬上跟了過來。
張導演讓人拿出四部手機,每個手機屏幕中都播放了一個嘉賓的直播。
張導演笑著說道:“原本節目組有規定,嘉賓是不能看直播的。但是鑒于你這次完成任務時間太快,所以經節目組工作人員一致決定,獎勵你看其他人的直播。”
蘇旖夕:“……不用了,張導演,我就在這里坐著等他們回來就好。”
4個直播,她就兩只眼睛,看得過來嗎?
“光坐著多無聊,你可以邊看視頻邊等人。”
張導演哪里能放過蘇旖夕,就這麼輕輕松松坐著,啥也不做,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張導演二話不說,直接把手機全都塞給了蘇旖夕,然后帶著工作人員又匆匆離開了。
蘇旖夕看著她前面的四部手機,一臉無奈。
每部手機上聲音都開得非常大,吵得她腦瓜子嗡嗡作響。
這哪是看視頻休息啊,簡直是受折磨。
蘇旖夕一秒也不猶豫,直接留下了她二哥沈鐸的直播視頻,把其他手機都關機了。
張導演不就是想看她關閉嘉賓直播時,臉上糾結為難的表情嗎?
她又不是娛樂圈的人,有什麼好糾結的,要是換成其他嘉賓,說不定真的會好好糾結一番。
于是,就只剩下了沈鐸的直播間畫面還在繼續存活著。
看到這一幕的張導演:大意了。
而直播的網友,則開始套娃。
擼貓小能手:我們在直播間看蘇旖夕直播看沈鐸直播。
蒙娜微笑的麗莎:禁止套娃!
人在旅途:要死了,我戴著耳機,剛才張導演拿出四只手機的那一刻,我耳朵快要聾了,蘇旖夕和導演是怎麼做到面不變色的。
奶茶我要三分甜:我懷疑導演耳朵里偷偷塞了耳塞。
不吃香菜:哈哈,感覺的確是張導演能做出的事兒!
鐸哥帥酷斃:聽說妹妹直播間能到兩個人,我直接從沈鐸直播間過來了,又能看到哥哥,又能看到妹妹,真好。成年人的世界里,果然全要才是真香。
麻辣燙去麻去辣:歡迎,歡迎!
沈鐸用鼻孔懟人:我也來了。
臭弟弟:哈哈,看別人看別人直播,感覺就是不一樣。
……
沈鐸感覺,這個村民真是來克他的。
他說三句,村民都回不了一句,要不就是來一句“呵呵”。
呵呵你妹啊呵呵!
哦,不對,呵呵你爸啊呵呵!
而且,這個村民指不定有什麼毛病。
任務居然是要他搬磚。
不是正常的搬磚,而是先把磚頭從院子里搬到屋外,然后再把磚頭從屋外搬到院子。
……
這個狗任務肯定是導演想出來的,這哪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兒!
沈鐸滿頭大汗揉著酸痛的腰,“我說大哥,何必多此一舉呢,最后磚頭不還是在院子里,讓我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啊?”
村民說道:“這樣磚頭中的碎末,就被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