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咚咚跳,他曾經說過自己的良心都是林超給的。可見那個女人在江辭云心里有著不可替代的位置,也許我傾盡一生無法將那個位置掃去。
會嗎?是這樣嗎?
我不在乎!
我更在乎的是他會不會真的出事,想到這個,心就一抽一抽地疼著。
過了十幾分鐘我才假裝蘇醒,江辭云和許牧深都在,我看看眼前的兩個男人問了句:“天都亮了,你們一整夜沒睡過?”
“還睡屁。”江辭云笑了笑:“你不醒,我敢睡嗎?”
許牧深說:“唐穎該吃點東西,我自己也有點餓了,我出去給你們買點吃的。”
病房只剩下我和江辭云兩個人,他說最近醫院床位太擠,這間雙人病床的房間都是通了關系才搞到的,邊上的病床空著,他說一會他得睡一會。
我看看他英氣的臉,再看看他全是血點子的拳頭,鼻子一下就酸了。
“會出事嗎?”我已經顧不得手被碾壓過后的疼痛了,伸手就拽著他的衣袖問:“該不會還會坐牢?”宋融也打了我,可和江辭云打人的影響絕對不同,真正的麻煩也絕不是在大家這件事本身。
他笑得云淡風輕,輕輕拍了幾下我的手背:“別緊張,沒那麼嚴重。宋融又沒斷胳膊沒斷腿,就算那孫子真告我,我也待不了多長時間。”
的確,不會待太久,可是我已經離不開他了。
……
我受的都是些外傷,休息了一禮拜也就出院了,可等我出院才知道,江辭云打人的報道以及產生的惡劣社會影響已經傳遍了整座城市。
他被推上了輿論的頂峰,一時間四面八方的聲音都洶涌而至,新賬,舊賬,甚至是一些子虛烏有的胡說八道,完全否定了他做出的貢獻,幾天時間關于云深老板的新聞翻了天。
什麼資本權利者的無恥代表,什麼以權壓事,總之整個云深集團都陪著他遭殃。
我出院那天,他哪兒都沒去,坐在海景房的沙發上悶沉地抽完一根又一根的煙。
我泡了杯茶水在他身邊坐下,伸手輕輕扭過他的臉問:“你這會后悔幫我出頭嗎?”
江辭云的眉宇皺著,片刻唇角挑起了一抹自然肆意的笑:“不揍那孫子我才會后悔。”
江辭云從小到大一定打過不少架,可他現在在商界的權利地位舉足輕重,一件小小的事都可能成為他人生的轉折點。
“傻逼,我愛你。”我皺著眉頭說。
“我都聽膩歪了。”江辭云喉頭竄出低低的笑:“我知道。”
他長臂一伸攬我入懷,我聽著他一聲聲從沉穩到混亂的心跳,總覺得我和他的心又近了一分。
傍晚時分,許牧深找上門來,滿臉都掛著擔憂。
“上樓去!”江辭云命令著我。
“我要聽。我有權利聽。”我說:“江辭云,我得知道情況到底壞到什麼程度了,如果你真有可能坐牢,我也會等你出來。你不讓我聽,事情就能解決了嗎?”
他輕輕一愣,眼底涌動著一絲絲的驚愕和欣賞,他終是笑著吐出一句:“我總覺得你變了。”
我忽然看了許牧深一眼,我們彼此都心照不宣。
后來,江辭云沒再讓我上樓,在許牧深一字一句的敘述下我才意識到事情已經壞到了極點。
于是隔天一早,我獨自一人站在了宋融家門口。
我敲了幾下,開門的是宋融的老婆,那個他閃婚的新疆姑娘。
“是你啊?呵呵,上次和你那叫沈茵的朋友那麼牛,這會想哭了吧?是不是要來求我老公啊?”
不等我說話,我的目光越過她意外在宋融家里看見了我的前夫,陸勵。
092 我終將站上巔峰
這蛇鼠一窩的,還真的相配。
“讓她進來。”宋融說。
我越過那個新疆姑娘,一步步走進了宋家。宋融打發自己老婆上樓,整個客廳只剩下我和兩個卑劣的男人。
長長的鱷魚皮沙發上宋融和陸勵正抽著煙,我尋了個空位置坐,一開始并沒有說一句話,因為這次的開場白不該由我先說。
“是來求我嗎?”宋融的臉上好幾處都是淤血的痕跡,額角的地方也全是血痂,可他看我的眼神充滿了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在他眼里就算知道了我和江辭云領證,就算江辭云為了我打架,他依然毫不掩飾的鄙視我,甚至堅信我不會在那個男人身邊待太久。
我用力呼吸了一下,丟給他一個字:“不。”
宋融輕輕一愣,隨即看向陸勵,這兩個最近商場上被打壓得透不過氣的男人這麼快就勾搭到了一起,可能人渣和人渣確實更有共同語言,只不過我實在想不出商場上的兩個手下敗將有什麼好猖狂的。
“那你來做什麼?”這話是陸勵說的。
我調了調坐姿,不卑不亢地說:“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說點話,說完我就走。”
他們輕輕一愣,然后看著我,笑了。大概是覺得我很可笑。
宋融掐滅了煙,抵了抵眼鏡:“你想說什麼?”
我微笑:“把打架的事情拿到臺面上來還沾沾自喜覺得擺了江辭云一道,可我問過了,那點破事走法律途徑他頂多就是關押十五天,更何況我們還有最好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