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漱了一番,從衣柜里拿衣服的時候驚覺我帶過來的一堆衣服里沒有幾套是以后在職場上可以穿出去見人的。
我給江辭云打完電話后,打開了奢侈品網站的網頁,從衣服到裙子再到鞋子,保養品等等,一件又一件被加進購物車,動作也越來越嫻熟。
買完自己的,我又給沈茵買了好幾套時尚的孕婦裝,完了就告訴她給了買了很多東西。
原以為沈茵會很高興的,可電話那頭的她聲音挺悶的。只是簡簡單單地回復了句,我知道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問她怎麼了。
沈茵說,宋融的老婆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她的電話,反正就是宋融去云南的事情被那新疆姑娘發現了。身為正室的她自然是把自己眼里的狐貍精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連帶她肚子的孩子都被咒上了。
我隔著電話就氣得快要爆炸,他們真是夠了,都分手了怎麼還總是揪著不放。
沈茵就算表現得再強大,可我還是覺得她多少有點改變。有太多人因為逞強所以就算難過也得藏著,藏著不讓任何人發現,這樣就不會有同情的眼光和弱者的地位。
“沈茵你放心,這債我一定幫你討回來。”我說。
沈茵笑了好幾聲:“不用。你和江辭云好好過日子就行。”
“也不完全是為了你。他打過我,羞辱過我,就是為了我自己也不能讓他總那麼嘚瑟!別人欺負我,我要是總不還手,早晚被踩死。”
電話那頭的沈茵沉默了好幾秒說:“行吧。聽嚴靳那傻逼說江辭云要給你開公司了,好好干,加油。”
這通電話到最后變成了很隨意的閑聊,一直到江辭云回來才掛了電話。
我看了眼時間,匆匆走向他:“不到四十分鐘,你是飛來的嗎?”
“算著時間你應該快醒了,你給我打電話那會,我已經在路上了。走,叫上阿深,先去吃完,吃完讓他陪我們去選選婚紗。”江辭云手用力一拽就拖著我走。
他開車帶著我出去,還沒到律師就先接到了許牧深打來的電話。
“馬上過來,兩分鐘。”江辭云掛了電話,車速變得飛快。
“怎麼了?”我隱隱覺得有點不安。
他繼續開車:“有人在他的律所鬧事。”
“律所還沒正式營業,怎麼會有人鬧事。再說去和一個律師鬧,為什麼?”
江辭云看了我一眼:“準確來說是因為我。林超的女兒小敏在那。”
“啊?”我莫名說話都結巴了:“為了什麼事?”
江辭云抬手松了松襯衣:“我沒細問。消息還真是傳得快,阿深的律所在哪應該沒多少人知道才是。”
我心里變得有點忐忑,因為林超養女的出現讓林超無地自容,安生好一段時間了,現在這對母女又想要干什麼。
車子停了。
江辭云帶著我匆匆往律所二樓走。
二樓,我和江辭云果然看見了林超的女兒,許牧深給她泡了茶,她的椅子對準樓梯口,一看見我們手里的茶杯就放下了。
兩三步上前一把揪住了江辭云的衣領,瘋了似的問:“你怎麼能這樣?明明和我媽有一腿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讓我和個傻子似的被你們瞞著,我那麼喜歡你。”
這一家子人,都是那麼歇斯底里。
江辭云眉心微皺說道:“小敏,我和你光是年紀就差了十歲。”
小敏搖頭的時候被染得極黃的頭發甩來甩去:“你和我媽不也差了七歲。攤在你自己身上就都不是借口了。再說了,我難道還連離過婚的女人都比不上。江辭云,我要告你,告你……”
江辭云忽然笑了,脾氣很好滴問:“小丫頭,你要告我什麼?”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要,要告你。”那姑娘回頭看了眼許牧深,很是無奈地用力跺了下腳,不管是動作還是行為都充滿了二十歲少女可能會有的那些特征。
江辭云見她這個樣子唇邊一抹笑弧變得更濃,隨即他又像是長輩似地罵道:“小敏,你媽原本沒有義務把你養大,但她養了你這犢子,這個時候你應該陪在她身邊。”
小敏像是突然被他啟發了似的說:“對。我媽。我要告你間接故意殺人。我媽昨晚吞了一整瓶安眠藥,搶救了好久才救回來。”
我親眼看著江辭云的笑容僵下來。
“你說什麼?”他的眉頭上了鎖,聲音變得很嚴肅。
這一刻,我又慌了。
我一下就把江辭云拉到一邊,擋在他們中間對那小姑娘說:“你媽吞藥關我老公什麼事?是她覺得自己臉皮子徹底碎了才不想活的,對,一定是這樣。”
“你滾開!我在和辭哥說話!你這個死少婦插什麼嘴?”小敏也是個尖銳的性子,我想大抵是家庭環境產生的影響。
我沒讓開,硬是把江辭云擋在身后,生怕我的幸福又要被催毀的一干二凈。
小敏沒辦法,哇的一聲哭出來:“我怎麼這麼倒霉呢?喜歡的男人和老媽有一腿,明明又年輕又好看卻爭不過一個快三十的老女人。
我沒有媽,那個賤女人不是我媽!她和我根本就沒血緣關系!什麼媽媽啊,那麼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