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寒被噎住。
可恨,他好像真的對她有點不一樣的心思,但也只是對她的身子,不是對她這個人!
南家的人,他就是真的瘋了,也不可能會有亂七八糟的想法!
他憤然的抬眸看向南晚煙,女人此刻已經穿戴整齊,只是紅裙破破爛爛的,隱約還露出白藕般細膩的手臂。
他一個不爽,扯下自己身上的外袍扔給她,“穿的什麼東西,穿好!”
南晚煙看著朝她飛來的衣服,一臉嫌棄不為所動,甚至側身躲了一下。
仿佛碰到他的外袍,她都嫌臟。
顧墨寒頓時氣得七竅生煙,沖過去撿起外袍,強硬裹在她的身上。
南晚煙的臉色陰沉,掙扎著,“你干什麼?我不要穿你的衣服!”
但她終究是女人,力氣不敵顧墨寒,只能被他裹成了粽子,咬牙切齒瞪著顧墨寒。
顧墨寒的視線往上看去,就看到南晚煙的頭上插著的一朵玫瑰,心里一刺,不由自主伸手搶了下來,“花枝招展,傷風敗俗!”
說著,他就將花狠狠扔到腳下,抬腳碾碎了花瓣。
他這時才發現,廂房里到處都是刺眼的玫瑰花瓣,讓他心神不寧,酸意大發。
顧墨寒索性抽出佩劍,劍尖直挑花瓣,逼出內力順著劍刃劈去。
南晚煙星眸一沉,要上前阻止,“顧墨寒你敢!不準你糟蹋我的花!”
可她越是這麼說,男人的表情就越陰鷙。
他輕而易舉的扣住了南晚煙的手腕,另一只手用劍將花瓣裹在一起,最后,劍氣直指屋外。
“嘭”的一聲,廂房的窗戶被破開,連帶著那扇殘缺的木門一道。
花瓣雨應聲竄出,洋洋灑灑的從笙南居二樓落下。
南晚煙氣炸了,“顧墨寒!”
顧墨寒根本不給南晚煙掙扎的機會,上前就將她打橫抱在懷里,“跟本王回府,禁足!跟那兩個小丫頭一起學女德!”
再這麼放任下去,這母女三人就無法無天了!
花瓣紛紛落下,在一樓用膳的食客們看到這陣仗,紛紛停下手里的筷子,驚訝的看著。
“這是誰那麼大手筆?”
一片紅色花雨里,眾人的注意力,忽然又被一旁樓梯上走下來一男一女吸引了。
確切的說,是一個男人扛著一個女人下來。
兩人的表情都很難看,怒氣沖沖,尤其是女子,像是恨不得將男人弄死!
有人眼尖的認了出來,當即喊道:“翼王,那是翼王啊!”
這一聲,惹得一陣嘩然,所有人都開始打量起顧墨寒和他懷里抱著的女人來。
他們方才就聽說有人一擲千金,包下了這笙南居二樓所有的廂房,而一問小二才知道,是個叫“蕪花公子”的人。
原來他們西野戰神顧墨寒,還有一個雅名叫做“蕪花公子”,今日笙南居只為博得美人一笑!
可眾人再定睛看去,顧墨寒懷里的人,并非他一向疼愛的側妃云雨柔。
那姑娘長的出塵,姿容絕艷氣勢凌人,一眼就讓人覺得高不可攀,跟俊朗無雙的翼王,簡直天造地設的一對!
到底是何許人物?
而且翼王竟然抱著那姑娘下樓,看來這態度,不一般啊!
翼王府說不定過幾日,就又要添上一位“大人物”了!
顧墨寒和南晚煙自然不知道樓下那些人在議論什麼,在別人眼里,他們二人身邊冒著粉紅泡泡。
實則劍拔弩張,一直在較勁。
南晚煙伸手狠狠地掐著顧墨寒的腰,咬牙切齒:“我學你個頭!不要臉的狗王爺,你怎麼不自己去學學男德?!快放老娘下來!”
渣人不自知,還恬不知恥讓她學女德?
呵,他也配?
顧墨寒吃疼,劍眉抽了抽,同樣咬牙冷笑道,“你再動一下,本王就把你扔下去!”
南晚煙卻不吃這一套,兩只手并用,在他腰上一把一把的又揪又掐。
不知道男人的身上,已經有多少青一塊紫一塊了。
顧墨寒忍著,身上的疼,還不及心臟處的萬分之一。
兩人在笙南居眾人艷羨的目光下走了出來,沈予走之前,已經給二人喊來了馬車,現在就在門口候著。
顧墨寒將南晚煙扔進馬車,兇狠的警告道:“南晚煙,本王再說一次,別想著打破約定,更不許出去找野男人!否則,我們的協議就作廢!”
讓她每次都拿和離說事,真惹著他了,試試看!
這一次,他跨身上馬,將那車夫趕了下去,自己則手持韁繩,“駕!”
他可不愿意再跟那女人共處一室了。
南晚煙在車里氣急敗壞的起身,揉著被摔疼的胳膊暗罵,“顧墨寒你這個卑鄙小人,偽君子!”
顧墨寒卻像是沒聽見,馬車疾馳而去。
很快,兩人回到王府。
顧墨寒下車,抬腳就要進府,卻看見王嬤嬤心急如焚跑過來,溝壑縱橫的臉上滿是淚痕。
“王爺,宮里出事了,宜妃娘娘她,她要不行了……”
第203章 王爺的心里,沒有我
宜妃快要不行了?
馬車里的南晚煙聽見了,黛眉頓時一沉,屏息豎起耳朵繼續聽。
倘若宜妃真不行了,顧墨寒豈不是要抓著她陪葬?
顧墨寒的瞳孔狠狠一震,猶如萬箭穿心般窒息。
他顫抖著手扶起王嬤嬤,“嬤嬤,您把話說清楚!母妃她……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