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晚晚一張臉已經燒得發紅了,李郎中不敢耽擱,急忙上前為秦晚晚診脈。
半響之后,李郎中松開了放在秦晚晚手腕上的手。
霍連城急忙問道:“李叔,怎麼樣了?”
李郎中起身,對著秋容招了招手,秋容知道,李郎中這是要紙筆開藥方了,她立馬跑出去去書房找去了。
一般出來給人看診,李郎中都是自備紙筆的,今天他卻問秋容要。
霍連城意會到李郎中是故意支開了秋容,他沉下聲來:“李叔,是晚晚有什麼不妥嗎?”
李郎中對著霍連城作了一下揖,才開口說自己的診斷結果:“少夫人本身就有哮喘,加之不久前應該是溺過水,身體染上了風寒沒有及時醫治,如今已經是病入膏肓了!”
“溺水?”怎麼沒有聽人提起過。
“是的,夫人肢涼,脈微,水積于肺,確為溺水之癥。正是溺水引起風寒,又有哮喘引起肺氣壅逆,少夫人才會高燒不退。”
“她,會死嗎?”霍連城的語氣里,帶著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顫音。
李郎中卻是搖了搖頭:“暫時還不會,只是少夫人的身體傷了根本,只怕是,沒兩年好活了!”
聽了李郎中的話,霍連城愣了半響,他看了看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子,心中一陣恍然。
這時候秋容取了紙筆進了屋,交到了李郎中手上。
李郎中拿著紙筆,嘆了口氣,去旁邊開始給秦晚晚開藥方。
第10章 昏迷不醒的秦晚晚(二)
李郎中開好了藥方,秋容便去了藥鋪快速的把藥抓了回來。
過了約有半個小時,秋容就把熬好的藥給端過來了!
這期間霍連城一步也不敢離開,就守在秦晚晚的身邊,學著秋容的樣子不斷的換著秦晚晚額頭上的毛巾。
等秋容煎好了藥端到了新房里,卻又在給秦晚晚喂藥的事情上犯起了難。
喂一勺秦晚晚就吐出來一勺,根本就喂不下去。
秋容急道:“三少爺,這可怎麼辦啊,少夫人根本就喝不下去藥,這吃不下去藥又怎麼好得起來呢,再這麼燒下去少夫人就要遭大罪了!!”
霍連城聞言深眸之中浮現出一抹不忍,他伸手接過了秋容手中的藥碗,說道:“我來吧!”
他上前盯著床榻上的秦晚晚看了一會,然后一仰頭就把剩下的半碗藥汁倒入了自己的口中,一股苦澀的中藥味道在霍連城的口腔中彌漫開來!
秋容站在霍連城身后滿臉疑惑,三少爺不是要給夫人喂藥嗎,怎麼自己一口喝了進去?
不過秋容很快就明白過來了,因為霍連城扶著秦晚晚的頭,在床榻前俯下了身子,秋容見狀有些面紅耳赤的回過了頭。
因為發燒,秦晚晚的嘴唇一片火熱。
霍連城附身下去接觸到那兩瓣火熱的嘴唇時,身體不由得一顫,他微微伸出舌頭撬開了秦晚晚閉著的貝齒,苦澀的藥汁慢慢的從霍連城口中一點點的被送出,很快就被秦晚晚全部吞下。
藥已經喂完了,霍連城卻舍不得離開身下那張柔軟的嘴唇。
身后的秋容卻在這個時候開了口:“三少爺,好了嗎?”
霍連城聞言才有些意猶未盡的起了身,他把碗遞給秋容,輕聲道:“退下吧!”
“要不要我留下來......”
秋容是想問要不要她留下來幫著照顧少夫人的!
霍連城卻是率先開口打斷了秋容:“不用了!”
等秋容端著藥碗出了門,霍連城才回過身坐在床榻上看著依舊昏睡不醒的秦晚晚。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中不禁想到,女子的嘴唇怎麼那般的柔軟。
從軍多年,霍連城不是沒有遇到過還不錯的女子,可是他那時候過著把頭綁在褲腰上的生活,并不敢輕易的去拈花惹草,他怕自己負了人家。
以至于霍連城現在已經二十幾歲了,依舊是老處男一個。
這還是他第一次吻一個女子,雖然是為了喂藥,卻也叫他有些欲罷不能。
他看著秦晚晚那張粉粉嫩嫩的櫻桃小嘴,忍不住伸出了他長滿細繭的手輕輕的撫了上去。
秦晚晚這一昏迷就是整整兩天,燒早就退了下去,人卻是醒不過來,霍連城急得一雙眼睛都起了血絲。
江素云過來看了一次,不得不又差人去請了李郎中過來府中給秦晚晚看診。
李郎中把完脈之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燒已經退了,脈象也恢復了不少,按理說人早該醒了才是。
最后李郎中只能開了一副滋補的方子,讓霍連城再等一天,若再不行,就只能去省城去找大夫了!
霍連城哪里還等得起一天,李郎中前腳出了門,霍連城后腳就開始收拾行李,想趕緊帶著秦晚晚去省城的醫院。
江素云也慌張的幫著張羅車馬,秦晚晚再怎麼傻也是他們霍家的媳婦,總不能剛過門兩天就丟了性命。
對于周遭發生的這些事,秦晚晚卻是一無所知,她的靈魂正和身體進行著天人交戰。
渾渾噩噩之中,秦晚晚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隨時都會從這具身體里剝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