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著抓到的罪犯,一行人很快回到了他們停車的茶樓外面。
秦晚晚在樓上的窗口看見了,便放下茶杯下了樓。
陳房看見秦晚晚,快速的跑到了她的身邊,說道:“師傅,我看過了,人和畫像上都對的上,不過保險起見,你還是過去看看,確認一下吧!“
秦晚晚點頭,在陳房的帶領下去一一查看被抓住的人。
第一個被拉開麻布口袋的人是阿柴,他狠狠的盯著秦晚晚,眼神里充滿了恨意。
秦晚晚仔細看了看他,笑了笑:“你那疤痕做的還挺逼真,我那天真沒看出來。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兇狠的看著我,我真的好怕怕哦!”
秦晚晚說著就一把就拉下了麻袋,重新擋住阿柴的臉,真是多看一眼她都嫌惡心。
陳房奇怪的看了一眼秦晚晚,嘴上忍不住學著秦晚晚的語氣學了一句:“我好怕怕哦!”
怎麼覺得師傅這樣說話的樣子,有點賤賤的?
不過陳房立馬又把自己的想法壓下去了,呸呸呸,怎麼能說師傅賤呢!
接著陳房又領著秦晚晚看了其他人,都是把麻袋解開看了之后又重新蒙上。
到了最后一個人,秦晚晚正要往那人那里走的時候,陳房上前攔住了秦晚晚:“行了,師傅,不用看了,剩下的就是那個做飯的老媽子了,不用看了。”
秦晚晚聞言點了點頭。
既然只剩個做飯的老媽子了,也確實沒什麼好看的了。
不料,最后那人突然劇烈掙扎,彎腿就想給秦晚晚跪下,不過被身后的人給抓住了。
秦晚晚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就跟著陳房去霍橫飛那邊了。
霍橫飛已經把秦晚晚買的東西全部拿下了車。
看見秦晚晚走到身邊,霍橫飛轉身說道:“這些人得連夜提審,我就不送你了,安排一個認識的車夫送你回去,成嗎?”
天已經有些泛黃了,日落西山。
冬天天黑的早。
秦晚晚可以理解霍橫飛,人販子確實要第一時間審理的,以便最快的解救剛剛被他們賣出去不久的婦女兒童。
霍橫飛話說完,他派人去找的馬車也過來了。
陳房便快速的幫著秦晚晚把東西全部搬上了馬車。
等東西搬完,秦晚晚準備往上馬車的時候,又轉身折回來了霍橫飛的身邊。
她看著霍橫飛的胳膊,問道:“你受傷了?”
霍橫飛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已經疼的沒有知覺了,他不在意的說道:“皮外傷,沒事。”
秦晚晚古怪的看了霍橫飛一眼。
心想這男人怕不是有病。
這麼大的出血量怎麼都不像只是皮外傷的樣子。
她做了那麼多年的軍醫,基本上一眼九年從出血量判斷傷重的程度。
作為一名醫生,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有人在自己面前流血不管呢?
秦晚晚有強迫癥。
她拽著霍橫飛就進了茶樓。
等霍橫飛在秦晚晚迫切的催促下脫下衣服之后,秦晚晚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回她是真的確定霍橫飛有病了。
肉都沒了半塊,這他媽也能叫皮外傷?
秦晚晚得出了一個結論,霍家的男人都有病。
她問茶樓老板要了剪刀,然后把霍橫飛的衣服剪開,就地取材給霍橫飛做起了簡易的包扎。
泛黃的燈光下,秦晚晚站在霍橫飛跟前彎著腰給他手臂上綁著的布條打結。
霍橫飛能清晰的看見秦晚晚每一根修長的睫毛,他從來沒有見過哪個人這樣細致的對待他。
他生來無人愛,無人疼,無人在乎他的冷暖,無人關心他的生死。
心,突然露了一拍。
霍橫飛覺得他完了。
他好像.......
秦晚晚火速的幫霍橫飛處理好了傷口,她叮囑道:“我只是暫時幫你包扎止血了,你要是不想失去這只手,一會還得去醫院看看才行。”
條件有限,秦晚晚也只能做些簡單處理了。
陳房在一旁聽的也有些急了:“飛哥,你傷這麼重,怎麼也不說呢?”
霍橫飛沒有說話,他看著秦晚晚。
眼中意味深長。
秦晚晚并未注意到霍橫飛一直看著她,跟霍橫飛交代清楚之后,她就轉身出了茶樓。
霍橫飛愣了半響。
等他跟出去的時候,秦晚晚坐著的馬車已經走出去好遠了。
霍橫飛對著陳房吩咐道:“你去通知解除警戒,開城門吧!”
第69章 巡捕房的奇恥大辱
秦晚晚走后,霍橫飛就上了車,像來時那樣在前面開路。
很快便他們就押著抓到的犯人回了巡捕房。
通過商量,霍橫飛決定先提審做飯的老媽子。
老人年紀大了,經不住盤問,更容易招供。
老太太被兩個巡警押到了霍橫飛對面,她雙腿顫顫巍巍,看著霍橫飛的眼光充滿了驚恐。
活了六十多年了,老太太半截身子入黃土的人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
她經歷過皇權,受到過舊社會的壓迫。
是以對官僚主義害怕到了極點。
到了霍橫飛面前,她下意識的就想跪在地上。
在老太太的觀念里,見了官老爺都是要下跪,聽官老爺問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