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慧說話陰陽怪氣的。
同為女人,霍曼央又豈會看不出,何舒慧那點暗戳戳的小心思。
她現在只希望秦晚晚看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怪她。
霍連城聽到霍曼央的解釋,蹙了蹙眉,他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開口:
“這個女人怎麼回事,死纏爛打,陰魂不散,以前她在我眼里,跟曼書一樣,都是我的妹妹。
她卻執迷不悟,心存妄想,不能把她留在軍營里,要不然遲早是個禍患。
趕明兒,找個借口,將她遣散了吧!”
聽到霍連城的話,霍曼央點了點頭:“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
現在教員這一塊是霍曼央管著的,人是她招進來的,麻煩是她惹的,這件事自然得她自己去處理。
本以為這事情就這麼定了,不想秦晚晚卻提出了新的意見:
“何舒慧不是國學老師嗎,這麼好的人才遣散了做什麼,我一會給她寫一份任命書好了。
她不是想做教員麼,剛好我們在五糧山收服的那群土匪都是文盲,以后我是打算將他們收編的。
正好,就把何舒慧派去渭北的五糧山礦上吧,給這群土匪好好的上上課,我覺得何教員十分適合這個位置。”
霍曼央:“........”
霍連城:“........”
墨修:“........”
大廳里,聽到秦晚晚話的三人面面相覷。
這怎麼幾句話的功夫,就把人發配到五糧山去了,還是去給土匪上課。
“何舒慧她能答應嗎,渭北這麼遠的路程。”霍曼央說著話小心翼翼的看了秦晚晚一眼。
秦晚晚笑得特別溫柔:
“怎麼會不答應了,她不是入了軍籍嗎,入軍籍的時候要起誓的,我想何教員一定懂得軍令如山是什麼意思!
我這個人心軟,這去渭北曠上教土匪,一待就是一兩年,確實是個苦差事,所以我給何教員批個雙倍俸祿吧!
嗯,這件事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一會我把任命書寫了,二姐明天帶給何教員。
對了,請二姐務必記得替我謝謝何教員,謝謝她對教化土匪兄弟做出的巨大犧牲。”
沒說幾句話,秦晚晚就將何舒慧這事兒給定下了。
她眼巴巴的千里來做教員,秦晚晚怎麼忍心不滿足一下她偉大的“犧牲精神”。
說干就干,秦晚晚一直是行動派。
吃完飯之后,秦晚晚就立馬回了自己的院子,去書房給何舒慧寫任命書了。
她把任命書寫完,并用鋼筆尖完美的勾勒出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還找到了霍連城的私章,給任命書按了個紅戳,簡直是完美。
做完了這些,秦晚晚覺得空氣都清新了三分。
等到任命書上的墨跡干了些,她興致勃勃的就拿起它出了門,她得趕緊把它交給霍曼央。
明天霍曼央去軍營的時候,就能順便把這玩意帶給何舒慧了。
不就是惡心人麼,誰不會。
而且秦晚晚覺得她已經很仁慈了,她還給了何舒慧雙份工資呢,她簡直是善良的仙女本仙了。
出門的時候,霍連城正在挽夏的房間給他講功課。
挽夏放學回家要做作業的,所以他不會等到晚上跟大人們一起吃晚飯。
他都是放學自己先吃完,就回院子了。
秦晚晚感覺心情倍好,她哼著歌,看著天上的繁星,步伐輕快的出了院子門。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第589章 霍家到底對誰不好?
當何舒慧在霍曼央的辦公室里,看到那張字體恣意,筆劃灑脫的任命書時,臉都綠了。
她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霍曼央。
還沒有說話,淚水就已經盈盈的爬滿了眼眶。
“曼央姐,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去渭北任教,我怎麼看不懂這上面的意思?”
何舒慧捏著紙張的手微微顫抖著,牙齒狠狠的咬著嘴尖兒,紅色的嘴唇被她咬出了幾個白色的牙印。
“你不是來做教員的嗎,渭北那邊剛好缺人,所以把你調過去了。”霍曼央跟何舒慧說話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冷淡。
原本,霍曼央是將何舒慧當親妹妹一般去對待的,疼惜她,憐愛她。
可何舒慧利用了霍曼央的感情。
她瞞著自己的心思,企圖通過霍曼央接近霍連城,還在墨修面前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這讓霍曼央內心很不喜。
在遭遇過許多磨難之后,霍曼央成長了許多,她一旦覺得一個人心思不純粹,就會自動的對這個人退避三舍。
對于人心,霍曼央怕了。
捉摸不透的人,她不會去琢磨了。
所以對何舒慧,霍曼央幾乎一夕之間就轉變了態度。
這種不冷不熱的語氣,讓何舒慧覺得抓狂:
“我聽明白了,所以現在是要把我趕走嗎,我什麼都沒有做錯,只是想到軍隊來工作而已。
曼央姐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秦晚晚對付我嗎,霍家人是不是忘了,我娘當年是怎麼死的?
呵,口口聲聲說我娘是江姨的恩人,可你們霍家又是如何對待恩人的女兒的呢!
將我打發到渭北的礦上,與世隔絕的犄角旮旯里,便是你們霍家報恩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