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叔問的話,墨巴洛皺了皺眉,他想起了醫生對他說過的話。
“江楓說治不了,全華夏唯一有可能治好我的人,是被攔截在周正小學里的秦晚晚,不過她多半已經死了。”
這件事,墨巴洛左思右想很多次了,他覺得以小魯的槍法,沒有人能從他的槍下逃生。
司機很快開著車,回到了墨公館。
鴨舌帽男已經在等著墨巴洛了,他看到墨巴洛蒙著紗布的眼睛,有些吃驚的看了墨巴洛一眼。
不過不該問的,鴨舌帽男不會問,他只是低著頭,將結果告訴了墨巴洛:
“先生,那個秦晚晚沒死,不知道為什麼,她甚至連傷都沒有受。”
“有這樣的事?”墨巴洛眼睛一跳,他可是記得小魯說過,那一枚子彈是打入了秦晚晚胸口的。
這樣都沒死,她的命還真是大!
一旁的管家,聽到秦晚晚沒事,眼睛滴溜溜咕嚕嚕的一頓亂轉,他想了想小聲的對墨巴洛說道:
“少爺,既然秦晚晚還活著,你何不把她找來給你看看眼睛,反正她現在在你的手上。”
管家的話讓墨巴洛陷入了一抹沉思,他摸著自己受傷的左眼,想著他不能就這麼成為半個瞎子。
反正秦晚晚現在就在他的人手上,不如干脆把秦晚晚劫持過來給他看眼睛。
大不了就是在秦晚晚面前暴露身份,暴露身份總比殘疾了強。
反正他這些年在周正已經撈得盆滿缽滿了。
等治好了眼睛,他再以秦晚晚為人質,撤出周正也未嘗不可。
“想個辦法,把秦晚晚從學校帶到周正醫院去,不要讓任何人察覺。”
現在學校是被墨巴洛的人控制著的,雖然霍明軒已經安排了警力,包圍了學校附近。
可是因為考慮到學校里面還有人質,所以警署是不敢跟墨巴洛的人明面上來硬的。
墨巴洛想派輛車,把秦晚晚接出來,輕而易舉。
由于墨公館不具備看病的條件,所以墨巴洛讓鴨舌帽男直接將秦晚晚帶到周正醫院去。
之后,墨巴洛便去了自己的臥室,找了一套干凈的西裝換上,原來的那一套,被他自己和何舒慧的血染紅了。
換了一身西裝之后,墨巴洛拿著鑰匙,去了關著何舒慧的那個房間。
陳叔在知道墨巴洛是被何舒慧抓傷的時候,便吩咐人鎖了關著何舒慧的房間。
被拖拽鞭打,拳打腳踢的何舒慧,在房間里數次疼得死去活來,醒過來又疼暈過去。
這會是她第三次醒過來了,她聽到了門鎖被擰開的聲音,然后抬起頭就看見了墨巴洛那張滿是陰毒的臉。
墨巴洛帶了兩個下人進屋子,將何舒慧從地上拉起來,將她雙手烤起,綁在了屋子靠窗的鐵架子上。
接著下人就退了出去。
而墨巴洛,從墻板上拿了一把鉗子走到了何舒慧的身邊。
何舒慧驚恐的看著墨巴洛,問道:“你要做什麼?”
“別說話,我最討厭有人在這種時候說話,擾亂我的興致,你只要負責大聲尖叫就行了。”
說著話,墨巴洛執起了何舒慧白皙的手,他語氣玩味的問道:
“是哪一根手指的指甲,扎入了我的眼睛呢,唔.........我想不起來是哪一根了,那就把這些都拔掉吧!”
這話一出來,何舒慧頓時就明白過來了,墨巴洛為什麼手上拿了把鉗子朝著他走來。
那把鉗子,是他拿著準備用來拔她的指甲的。
“不要,不要.........”何舒慧被綁起來不能動彈,只能不停的搖頭表示抵抗。
墨巴洛本就是心思陰毒的人,此刻他又被何舒慧傷了眼睛,又哪里會管何舒慧的求饒。
他嘴角掛著邪惡的笑意,眼睛盯著何舒慧細長的指甲,抬起了他拿著鉗子的手。
動作嫻熟,且莫名的優美華麗,這個動作,墨巴洛仿佛已經做過無數次了、
窗簾透出的白弱光暈,將墨巴洛襯得陰森又殘酷。
何舒慧終于知道了,她所求救的對象,她想要合謀的這個人,是個真正的,嗜血成性的惡魔。
“嗚........嗚嗚嗚....”
手指傳來了劇烈的痛楚,何舒慧甚至沒有力氣叫出聲來,只能不停的發出嗚咽的聲音。
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四肢百骸都忍不住發寒起來。
很快的,墨巴洛拔掉了何舒慧的第一個指甲,他找了個盤子,像是放什麼珍藏品一般,將指甲收納了起來。
再轉身看何舒慧,她已經疼暈過去了,墨巴洛捏住了她的下巴:“這就受不住了嗎?”
墨巴洛一點停手的意思也沒有,他已經選定了第二個指甲,并且成功的通過新的指甲,把何舒慧疼醒了。
就這樣,何舒慧疼醒又疼暈,疼暈又疼醒,墨巴洛反反復復拔了二十分鐘之后,就將她的指甲全部拔光了。
此時的何舒慧,已經是悔恨交加,她開始想念煙城的街道,想念江素云的嘮叨,想念她課堂上的學生。
她要是不來周正就好了,就不會遭受這樣非人的折磨了。
可是后悔沒用了,沒人給她后悔的機會,渾渾噩噩之中,她又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