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護在她身側,一手枕在腦后,姿態慵慵懶懶地斜躺在床上。
那雙深邃的黑眸,不知何時已沾染上了星星點點的笑意。
他微笑地看著她,聲色愉悅,又帶著幾分揶揄——
“多謝夫人掛念,我覺得……很舒服。”
最后三個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將字音咬得很曖昧。
喻茗茗感覺自己的耳朵似是著了火一般,變得有些滾燙。
然而,席越卻是沒有因此放過她,只聽他略帶歉意,語氣真誠地道:
“抱歉,之前不知道。以后只要你有需求,我都會滿足你……”
喻茗茗愣了下,有些不解地看他。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只要她有需求?
迎上她疑惑的目光,席越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然后微笑道:
“我查過書籍,結合你昨晚的熱情以及現在的狀態,我覺得醫生說的挺對的。”
適當的運動,不管是對她還是對他來說,都是有益于身心且利于彼此間的情感交流。
喻茗茗覺得事態似乎有些超出她的掌控。
“醫生和你說了什麼?”
“她讓我們無需太過壓抑自己。”
頓了頓,席越又補充了句,“你放心,我以后不會再躲著你。”
喻茗茗:“……”
可她之前的本意,就單純地想要把功德傳給他而已,為何現在卻演變成了她只想和他醬醬釀釀了?!
天知道,她真的沒有想要一直纏著他!
好吧,雖然也有那麼一丟丟的饞他身子的意思……可也就只有那麼的一丟丟。
真的,她保證。
反正事情絕對不是席越現在想的這樣。
可她現在解釋,席越還會信麼?
答案自然是不信的。
不過,即便不相信,對方還是很善解人意地道:
“嗯。你沒有這個想法。剛剛是我口誤了,是我想纏著你。”
喻茗茗:“……”
在席越含笑的目光下,喻茗茗壓根就不知該從何解釋。
于是,她只好繃著張冷艷的小臉翻身下床,然后幾乎同手同腳地進了浴室。
口里含著牙膏泡沫的時候,喻茗茗后知后覺地發覺,她剛剛好像被席越給壓制了。
明明昨晚,她才是獵人,而他是她的獵物。
結果現在,他們兩人的身份似乎顛倒過來了?!
就,很離譜。
然而喻茗茗不知道的是——
高端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
吃早點的時候,喻茗茗才記起了一直被她遺忘的無敵。
連忙出聲將它給喊了出來:
[無敵,你沒事吧?]
【……謝謝您還記得我。】
喻茗茗:[……]
尷尬地笑了兩聲:
[我這不是一直沒聽到你的聲音,以為你還沒起床嘛。]
喻茗茗給自己尋了個借口,然后又問:
[怎麼樣,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影響到你麼?]
詢問這問題時,喻茗茗有那麼一丟丟的心虛。
其實,昨天晚上剛開始的時候,她和席越都還能控制住自己。
然而,功德傳送的那段時間,來自靈魂上的顫栗,讓他們兩人都稍稍地有些失控。
但好在,整個過程都還在可控范圍之內。
只是,多了些許的心驚肉跳……
【嗯哼。】
小家伙冷哼一聲,不過倒也沒說什麼抱怨的話。
【還行吧,我今早就去檢查了我的本體,發現并沒有損傷。】
[那就好。]
雖然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本就會有感覺。
但此刻聽到無敵準確的答復,喻茗茗還是松了口氣。
【我還去看了功德進度條,現在已經全部滿了~這回肯定沒錯了!】
談及這件事時,小家伙的語氣多出了幾分歡喜。
喻茗茗直接厚顏無恥地將這事視作自己的功勞:
[那肯定的。這說明我和你父親的努力沒有白費!]
無敵:【……】
的確很努力,它昨晚在小黑屋的時候,就已經深深地感受到了。
它都快被他倆的努力給感動哭了!
比起這對不怎麼靠譜的父母,它覺得它現在還能好好地活著,更多的是因為它本身就頑強的生命力。
無敵不想和喻茗茗說話了,它準備晾她一會。
小家伙這麼想著,又搖頭擺尾地晃蕩回了自己的小屋子。
然后,又興沖沖地跑到自己的肉身前,再一次觀摩起了自己——
哎呀呀,小小時候的它,長得可真可愛啊。
瞧瞧這大大的眼睛,小小的拳頭,肉嘟嘟的小身子……
這個世界上,還會有比它更可愛的寶寶嗎?
沒有了!
這麼可愛的寶寶,只有它一個!
這麼想著,小家伙高興極了。
它一邊繞著自己的肉身,一邊興奮地搖擺著身后的尾巴……
然而,不一會兒,無敵便如遭雷劈般,興奮的小臉瞬間變成了驚悚!
等等!
為何它會長有尾巴?!
明明父親和母親都沒有這玩意!!!
不知想到了什麼,無敵“哇”地一聲,直接哭了。
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正在吃早點的喻茗茗猝不及防地聽到它這哭聲,嚇得差點就把桌面上的早點給掀翻了!
[無敵,你哭什麼?]
喻茗茗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嗚嗚嗚……】
小家伙很是傷心地道:
【母親大人,我好像不是個健全的寶寶。我竟然長有尾巴!】
【哇啊啊啊,我長歪了!我竟然長歪了!】
【嗚嗚嗚,要不您和父親大人放棄我吧,你們重新要個健康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