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舒坦了,發泄了出來,自然就不會再生氣了,然后這件事情便可就此翻篇。
雖說席越愛記仇,但已經解除了“誤會”或是說開了的事情,他并不會再次拿來“炒冷飯”。
翻舊賬什麼的,在席越這里是不存在的。
在席越這里,只要你將他“哄”開心了,那這件事情就是真正的過去了,此后即便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會再提及上次你犯下的錯誤。
只不過,若是你“死性不改”再次犯下同樣的錯誤,那你接下來就得花更多的精力和付出更大的代價來哄他。
……總的來說,席越這性子還是相當的不錯的。
有點可愛。
反正,她從未覺得這是負擔,相反地,有時候會覺得這是甜蜜的另一種形式。
……
喻茗茗笑嘻嘻地從床上爬起來。
她找來一把椅子,挨著席越的椅子放好,然后坐了下去,小臉趴在桌子上,一雙眸子亮晶晶地笑著看他:
“席越,你該不會是相信了祁連遇剛剛說的那些蠢話,認為我更喜歡他那一類型的男生了吧?”
“怎麼可能呢。”不等席越回答,喻茗茗又道,“祁連遇那一類型的,壓根就不是我的菜啊。而且他長得也不如我的老公帥,你說是吧?”
席越:“……我沒有相信他說的。”
“不相信的話,那你究竟在氣什麼啊?”
喻茗茗有些疑惑。
難不成,這次是她分析錯了方向?
席越再次平靜地出聲回答:“這并不沖突,不是嗎?”
——這并不沖突,不是嗎?
哦,她懂了。
這就和她既想要漂亮的包包,又想要漂亮的衣服一樣的道理。
席越雖然不相信祁連遇說的那番蠢話,但這并不妨礙他生悶氣吃悶醋的行為。
因為相信與否,和他是否吃醋,完完全全是兩碼事。
理清了席越的思路,喻茗茗心中覺得有些好笑,所以說嘛,席越這人,就喜歡吃飛醋。
明明平時那麼成熟穩重的一個人,一到這個時候,就特別的孩子氣,幼稚得不行。
即便已經知道這是絕無可能的事情,他也照樣會亂吃飛醋。
喻茗茗突然有些好奇,若是她不哄他的話,席越會不會被自己的醋酸死?
不過,喻茗茗也只是想想,并不打算真的這麼做。
總不能真的讓她眼睜睜地看著席越因為生悶氣而憋壞了自己吧?真那樣的話,她也是會心疼的。
畢竟,這是她自己的老公,她不心疼誰心疼呢?
這麼想著,喻茗茗伸出了手指,輕輕地戳了戳席越俊逸的側臉:
“席越,你告訴我唄,我這次應該怎麼做才能將你哄好啊?”
第248章 人海茫茫,我唯系你一人
——你告訴我唄,我這次應該怎麼做才能將你哄好啊?
這話若是調換一下說者和聽者的身份,比如是席越和喻茗茗說的這話,那很有可能會被喻茗茗借題發揮,指責批評他態度敷衍道歉沒誠意之類的。
然而,現在說的人是喻茗茗,聽的人是席越,所以并不會有這種情況出現。
席越并沒有喻茗茗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心思,即便自己的妻子不知道自己為何生氣不知道如何哄他,他也不會惱。
借題發揮在席越這里是不存在的,在他這里只有就事論事。
只不過,他是否會回答你的問題,那就得另當別論了。
就比如說現在,喻茗茗剛剛那句話落下之后,席越就沒有惱,也不會覺得喻茗茗對他不夠重視。
他只是將手中的書繼續往下翻了一頁,然后神色淡淡地回應了她兩個字——
“你猜?”
喻茗茗抿著笑意:“不行,我猜不到。”
她奪過席越手中捧著的書,將之扔在了一旁。
然后起身跨坐到他身上,雙手摟著他脖子,笑意盈盈地問:
“席越,你就直說唄。我該怎麼做,才能將我最最最親愛的老公哄好啊?”
席越蹙眉:“你究竟有幾個老公?”
喻茗茗忍著笑:“那得看你允許我有幾個了。”
席越擰了擰眉,目光看向了別處,沒再搭理她。
“好啦,不逗你了。”喻茗茗伸手捏住他的俊臉,“當然是只有一個了。有且僅有你這麼一個!”
喻茗茗大概知道席越想聽她說什麼,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她笑著將腦袋趴在他的胸口處,一邊用纖長的手指在他胸口處畫圈圈,一邊笑嘻嘻地出聲,語氣帶著些許的親昵:
“你都想到哪里去啦?我看的是劇啊,這和祁連遇那個蠢貨有什麼關系,就算是喜歡,那也是喜歡他所扮演的角色而已,與他本人可沒有半點干系。”
席越眉色冷淡:“說來說去,也就是說你喜歡的另有其人。”
許是喻茗茗趴在他胸口的緣故,所以席越的這話在她聽來,多了幾分悶堵的感覺。
她沒能忍住,再次笑了:“那只是一個影視劇塑造出來的角色而已,虛擬的,當不了真,這你也要計較啊?再說了,我也沒說喜歡那一類的啊,我只是覺得那種人設比較好玩,僅此而已。”
“即便我之前喜歡那種類型的,可遇到你之后,我喜歡的就只有你這一類型的了呀。”
“這種感覺,就如同唐代詩人元稹寫給他妻子的那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的意思一樣,你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