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越,你兒子找你。”
然而,身后的人不但沒有將她松開,反而將她抱得愈緊了。
“不管他。沒人回應,等下他就自己回去了。”
那小東西早上就來敲過一次門了,現在才隔了半個小時又來。
不過之前的那次,喻茗茗睡得沉,所以并沒有聽見。
頓了頓,席越又補充了句,“要不,我帶席遇去公司,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
喻茗茗有氣無力地出聲:“滾吧滾吧。”
席越被她的語氣逗笑了,用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腰肢,聲音明顯帶著笑意:“真有那麼累?”
喻茗茗不用回頭,也能猜出席越此刻臉上的神情,是何等的春風得意。
這人也不知什麼惡趣味,她被折騰得越累,他就越開心。
德性!
喻茗茗撇了撇嘴,不悅地回了四個字:“明知故問!”
席越又忍不住笑了,悅耳低沉的笑聲從他喉間傳出,胸膛輕輕地震動著。
他輕輕地蹭了蹭她的臉頰,又在她發旋上落了個吻。
接著詢問出聲:“你還沒有告訴我,對昨天的生日禮物,是否滿意。”
喻茗茗哼哼一聲:“也就一般般吧。”
“嗯?”席越的聲音聽起來多出了幾分危險,然后伸手探入她衣間。
喻茗茗被腰間的酥癢弄得連連求饒,邊笑邊投降道:
“好了好了,我說實話!答案不是早就給過你了嗎?你是滿分的老公!滿分!滿分!滿分,這總行了吧。”
席越這才放過她。
正準備俯首下去親她的時候,剛停歇不久的拍門聲又繼續響起——
席遇小朋友似乎聽到爸爸媽媽的聲音了,于是又折了回來,繼續不知疲倦地拍打著房門。
喻茗茗推了推身上的人:“干嘛呢,還不趕緊去哄你兒子!”
這95分的爸爸,果然沒有冤枉他!
席越也沒再鬧她,揉了揉她的腦袋后,便笑著起身去開了門。
但他并沒有讓席遇進來,而是直接道:“去準備一下,等下爸爸帶你出去玩。”
席遇朋友一聽到“玩”這個字,雙眸一下子亮了起來。
然后也不等席越吩咐,自己便催著阿夢帶自己回房間收拾東西了。
小家伙離開后,席越關上房門,轉身進了盥洗室。
出來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了辦公桌上擺放著的鮮花。
——這是他昨天送給喻茗茗的玫瑰和滿天星。
喻茗茗把包裝給拆了,然后稍稍修剪了下,放在水晶材質的花瓶里養著。
經過一晚上的滋養,那幾朵花絲毫不顯頹態,反而愈發的水靈嬌嫩了。
嬌紅的玫瑰與潔白的滿天星,給這臥室添了不少的生氣。
席越駐足下來,拿起桌面上的小噴壺,學著喻茗茗昨天的樣子,凌空對著花朵噴了兩下。
花瓣沾上水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暖意也隨之在席越心中散開。
他甚少去關注別人的生活,但讀書時期,每逢畢業季,鮮花是必不可少的。
他目睹過不少男生用鮮花來告白。
也見過一個女生在畢業當天,收到好幾捧鮮花。
走在校園里,經常能看到有人手捧鮮花在拍照。
然而,那些鮮花的歸宿似乎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垃圾桶。
那段時間,學校的垃圾桶堆滿了一束束包裝精美的鮮花。
被拋棄的鮮花多得垃圾桶都放不下,垃圾桶旁邊的地面上還擺放了一大堆。
畢業當天,拍完照后,學士服都還未來得及脫下,那些鮮花就被人毫不留戀地丟棄了。
是以,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要送花?
項鏈首飾不是更合適些?
但現在,席越覺得自己大概明白了。
鮮花固然有枯萎凋零的那一刻,或許最終的歸宿也無法擺脫被扔在垃圾桶里的命運。
但在它凋謝之前,被人小心呵護的那份情,卻是彌足珍貴的。
很開心,他的花找到了愿意珍視它的主人。
喻茗茗正迷迷糊糊地睡著。
結果她睡得好端端地,身上突然壓下一道重量。
未等她反應過來,頸后的軟肉直接被人捏住,接著一道熾熱的吻落了下來。
席越來勢洶洶,直接攻城略池。
喻茗茗掙扎了下,沒能掙脫開來,只好被動地承受著這個吻。
直到門外再次響起小家伙拍門的聲音,身上的人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
席越垂眸看著身下的人,輕笑出聲:“抱歉,人比花嬌,一時沒能控制住。”
喻茗茗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滾滾滾!”
才剛要重新入睡,結果又被他弄醒。
若不是現在真的沒什麼力氣,她非要咬死他不可。
席越也不在意她的態度,揉了揉她后頸的軟肉,笑著道:“我把早點端上來給你,你吃完再休息。等中午我再回來陪你吃飯?”
喻茗茗:“滾吧!”
席越直接當她默認了。
將早點給她端上來后,又在她唇上親了親。
然后在喻茗茗徹底惱火準備撕他之前,快速抽身離開!
席遇小朋友很開心,因為又可以和父親一塊兒出去玩了。
坐車的時候,小家伙的小腳丫一直不停地甩呀甩的。
甚至在準備下車的時候,還讓阿夢給他戴好了遮陽帽,穿上了防曬衣,掛上了小奶瓶。
小家伙裝備齊全,正要下車肆意玩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