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宴現在臉還是紅紅的。
“你不惜用這種手段,肯定是有很堅持的理由。我瞎猜的!”
“你猜錯了。”
“哦。”容疏也沒追問,拍拍手道,“行了,下次換個法子。要是沒辦法,來問我也行。”
“你有什麼辦法?”
“你可以說你不行,我也能讓你不行。”容疏一本正經地道。
衛宴:“我累了。”
他默默地躺下了。
心好累。
容疏任務完成,也不留戀。
——雖然她愛看帥哥,但是當帥哥天天吃了翔也一樣苦大仇深,她也不愛看了。
她前腳剛走,徐云后腳就溜進來。
“回來了?”
衛宴派他去辦事了。
“回來了。”徐云得意笑道,“屬下幸不辱命。”
“嗯,沒有露出痕跡吧。”
“沒有,干凈利索。”
衛宴點點頭。
這一局,都是他算計之中。
他先是故意激怒驕縱的承平公主,讓她口出狂言;然后又不動聲色地把刺殺自己的人送到她手邊。
最后,他如愿以償地受了傷。
現在不管怎麼查,他都是被承平公主指使的刺客刺傷的。
甚至,承平公主自己,也會這般認為。
皇上和皇后,定然會對自己的愛女網開一面。
然而在世人眼中,衛宴吃了虧,而且還險些是大虧,又沒有得到公道,心里一定留下了隔閡。
這種情況下,皇后就不會把侄女許配給自己。
因為那定然會成就怨偶。
所以,他用自傷這一刀,換來和皇后一派,名正言順的距離。
而皇后為了緩和關系,在接下來的賜婚中,應該會詢問他的意見。
或者干脆,直接就著皇上那日的意見,給他和容萱賜婚。
后者可能性極大,畢竟皇后要顯示出來她的公正。
如此這般,也好……
衛宴閉上了眼睛,卻沒覺得放松。
容萱是個蠢的,好應付,將來娶回府里擺著就行。
容國公府,他不介意給他們一點甜頭,但是太過分就別想了。
這時候,徐云傻呵呵地道:“大人,這下好了,您和容疏……容姑娘的婚事,算是板上釘釘了吧。”
衛宴猛地睜開眼睛。
不行。
他不能拖容疏下水。
雖然每次他都被容疏氣得跳腳,恨不得手撕活人,但是容疏不是壞人。
相反,她大大咧咧,心地善良……
她還是容家的支柱。
更別提,當年父輩還有交情。
就算不承認婚約,她也算世交之家的妹妹。
可是,容萱并不想嫁給他。
那個自作聰明的女人,定然要想盡辦法把容疏給拖下水。
容疏又是直腸子,應該應付不過來。
衛宴開始為容疏操心起來。
盡管就剛才,容疏因為嘲笑他,差點笑到憋死。
徐云正美滋滋地想著替自家大人操辦喜事怎麼拉風怎麼來,忽然聽衛宴開口了。
他說:“徐云,你身邊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可以娶容疏?”
容疏出嫁的話,那容國公府就黔驢技窮了。
他們還不敢強搶有夫之婦,尤其自己也會看顧容疏。
徐云:“這還用說,當然是您啊!……不是,大人,您什麼意思?”
他怎麼聽不明白了?
衛宴陰沉著臉道:“不要把容疏牽扯到我的事情中來。”
徐云懵了。
這是要把他和昭蘇都覺得很合適的夫人,拱手讓人?
徐云自己對容疏很有成見,可是經過這段時間都改觀了。
按理說,自家大人,應該更喜歡她才對啊!
畢竟,衛大人不知道她之前很多黑歷史。
“想想有沒有合適的人。”
“這個,屬下真沒有……”
就覺得您合適。
第45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罷了,這些人靠不住。
衛宴覺得保媒拉纖這種事情,還得找親娘。
他主動和李氏提起了容疏的婚事。
李氏還以為他想開了,心中大喜。
沒想到,她這一招,真的管用。
她就知道,兒子是負責任的人。
容疏都把他看光了,他能不娶嗎?
可是不等李氏高興很久,就聽自家狗子說,要讓她給容疏保媒。
衛宴道:“……既然是世交,她現在也沒有長輩做主,娘就替她多操操心吧。嫁妝我給她出,也算全了父輩們一起出生入死的情意。”
李氏氣得摔了碗。
“好,好,好。我這就去找媒婆,給容疏保媒,找個比你強十倍百倍的!”
這爛泥扶不上墻的玩意兒!
衛宴看著摔門而出的母親,目光幽深復雜。
——他能做的,也僅此而已。
衛宴的傷,沒有傷到骨頭;加上容疏的藥確實好用,到正月十五的時候,他已經能下地走動了。
衛宴乘坐馬車進了宮。
他得去給承平公主求情。
在“確鑿”的證據面前,皇上對自己最寵愛的親生女兒大發雷霆。
承平公主還耍狠,死不認錯。
皇上龍顏大怒,直接令錦衣衛正月里就快馬加鞭結案。
證據?
不用!
直接定罪,流放千里。
皇上更對公主放狠話,再給駙馬求情,就成全她,讓她跟駙馬一起去流放。
正月十五上元節,原本皇上要登上城樓,與民同樂,心情舒暢。
結果還沒出去,就被承平公主抱住大腿哭訴,能不生氣?
這會兒,承平公主正跪在御書房外。
衛宴得到消息,拖著“病體”進宮為承平公主求情。
皇上,應該也正在等他,所以宮里的消息,才會那麼快傳到他耳邊。
或許,皇上估算時間,覺得他應該,也能爬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