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看著高無忌扒拉手指,痛陳承平公主罪名,不由忍俊不禁。
戰大爺知道后也說了容疏,讓她多點防備之心,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及時告訴他。
方素素則要求,下次陪著容疏一起去。
容疏被這麼多人關心,自然十分感動。
什麼男人,什麼衛宴,都隨風散去吧。
她不知道,還有人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幾日后,承平公主愛犬發狂,把承平公主給咬了。
容疏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只是幫她檢查和處理傷口,也只當意外,并沒有多想。
直到方鐸上門,她才知道,原來是這個小家伙的手筆。
“她肯定欺負你了,是不是?”方鐸道,“我聽說,她可不是個好東西。”
容疏:“也還行,我能應付。”
“我看你就是好欺負的樣子。”
“所以你來欺負我?”
“我才沒有。”方鐸冷哼一聲道,“我就是忍不了別人欺負自家人。”
“嗯?”
“我讓她的狗也咬她,活該!”
容疏:“什麼?你讓她的狗咬她?”
“當然。”方鐸得意道,“我手下有人能驅使狗,你不知道這是南蠻異術嗎?”
容疏茫然搖頭。
她真不知道。
“我單知道,南蠻有蠱。”
“蠱?蠱是什麼?”
容疏:“……我隨口瞎說的。”
竟然沒有蠱?
童話里都是騙人的?
容疏對這一項很感興趣,指著她的阿斗對方鐸道:“能讓你的人給我展示一下嗎?”
她求知若渴。
第160章 衛宴動的手?
方鐸道:“那有什麼難的?來人,喊鹿犬進來。”
犬?
還有人用這個做名字?
難道真的和狗是同類,所以有馭狗之能?
鹿犬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材矮小,但是看起來十分精神。
方鐸神氣地指著躺在地上裝死的阿斗道:“鹿犬,和這狗說,讓它起來!”
容疏有些懷疑。
能做到嗎?
阿斗那麼懶,除了小十一,除了吃飯的時候,有誰能讓它起來?
鹿犬面上露出為難之色。
容疏:???
“公子,”鹿犬搓了搓手,“屬下,屬下只是有時候可以,不是每次都能成功。”
容疏“噗嗤”一聲笑出來。
果然,人家一看阿斗,就知道這個懶貨不會起來,所以不想把這件事情往身上攬,是嗎?
方鐸覺得面子上抹不開,惱怒道:“你現在就給我試!”
容疏忙道:“你這是干什麼?能行就行,不能行就算了,怎麼還能強人所難呢?”
鹿犬這才道:“公子,屬下對南蠻的犬類是可以的。但是來了中原之后,好像有點……”
“水土不服?”容疏笑道,“那也正常。”
“可是我之前讓你去承平公主那里,你怎麼行?”
鹿犬誠實地道:“屬下去的時候,那狗就有點不正常了……”
容疏:???
“什麼不正常?難道不是你的功勞?”方鐸都要氣死了。
在姐姐面前,他越想要面子,就越沒面子,簡直要把他氣炸了肺。
鹿犬搖頭:“屬下還沒來得及發號施令,那狗就咬上去了。”
容疏:這是什麼奇怪的劇情?
所以,鹿犬是去撿了個便宜?
那狗自己瘋狂得可真是時候。
“那看起來,就是惡有惡報了。”容疏道,“鹿犬是個誠實的人,你對人家這麼兇,難不成是逼他撒謊不成?”
方鐸聽她說話,言語之間竟然有些教育自己的意思,竟然軟了下來。
“你說得也有道理,算了,鹿犬,你下去吧。”
他就不計較鹿犬讓自己沒面子的事情了。
好歹,這女人,還把自己當成家人。
鹿犬退下之前又道:“公子,姑娘,雖然屬下沒有做什麼,但是屬下覺得,有人對那狗動了手腳。”
畢竟,他還是了解狗的。
那條狗的狀態不對。
“動手腳?”容疏好奇地道,“如何動手腳,你知道嗎?”
承平公主的愛犬,平時肯定也認她為主。
它受了什麼刺激,要去咬自己主子?
而且承平公主身邊男男女女那麼多人伺候,怎麼不咬別人,單單咬她?
容疏想不明白。
鹿犬替她解惑道:“如果屬下沒猜錯,是有人給它下了藥,然后在公主身上放了什麼東西,引得它更加狂躁。”
容疏想了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好像就能說得過去了。”
方鐸或許因為沒幫上忙,有些惱怒,“誰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中原的公主,丟人現眼。”
小正太生氣的模樣,還怪可愛的。
“姐姐,姐姐,你看我買了什麼?”
思思手里拿著木制風車,高高興興地跑進來。
“你怎麼在這里?”她看見方鐸,目光立刻變得嫌棄起來。
方鐸:“你為什麼在這里?”
搞笑呢,這是他親姐姐,他還沒喊呢,小丫頭片子倒是一口一個“姐姐”喊得歡。
不許喊,他聽著不舒服。
“我就住在這里。”思思也不是好惹的,叉腰道,“你離我姐姐遠點!”
“這是我姐姐。”方鐸忍不住道。
“胡說!”思思把風車塞給旁邊的方素素,直接伸手推了方鐸一把。
方鐸沒有防備,踉蹌了下,險些摔倒,被容疏扶住。
“怎麼還動手了?”容疏道。
思思雙手叉腰:“他在咱們家,還那麼囂張。”
她教他做人。
“姐姐,你別怕他,”思思氣鼓鼓地道,“你過來!他要是再張狂,我就讓我爹帶著兵,去把南蠻給滅了!”
混賬東西,天天來欺負容姐姐。
“我讓我爹把你爹滅了!”方鐸也不能丟面子。
容疏看著兩個吵架,簡直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都是誤會,別鬧了。”
方素素走過來給思思擦汗,拉她到一邊道:“你怎麼像個小炮仗似的,一點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