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我說真的,”方素素用手肘碰了碰容疏,又偷偷瞥了沈獨一眼,“以我閱男人無數的眼光看,這個可以。”
容疏:“呵呵,你當初選對了嗎?”
還不是資助了個白眼狼?
方素素:“……年輕的時候誰沒瞎過?”
“你現在也不老。”
“我說真的!你都這個年齡了,遇到好的就考慮,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容疏懶得搭理她。
要說社牛,還是方素素。
她湊過去和光卓聊了幾次,很快就把他們的底細摸清楚了。
“家里沒有長輩,沒有親戚,小有家產,讀書出身,樣貌不凡……”方素素嘖嘖道,“你說你錯過了,后悔嗎?”
“你喜歡讓給你。”容疏忙著配藥,沒好氣地道。
“那人家也得看得上我才行。”方素素小聲哼哼道。
“試試就知道了。”
“少扯我。”方素素道,“行了,不說那些,我跟你說正事。”
“嗯?”
“過幾天是戰大爺的壽辰,咱們得提前想想,給他送什麼禮物。”
“壽辰?那是該準備禮物。”
容疏太忙,而且對記生辰這件事情,向來不走心。
她連自己的生辰都能忘記……
方素素比她心細得多。
但是送禮物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送什麼呢?
讓她慢慢想想。
方素素又看了沈獨一眼:“你到時候能不能走得開?就三天后了。”
第192章 不行,衛宴反對
“能。”容疏想了想后道。
這幾天,沈獨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不少,不至于離不開她。
“那他們主仆要是不放心呢?”方素素道。
容疏倒是沒想過。
確實如此。
患者和家屬,沒有安全感,也是很正常的。
方素素見她不做聲,忽而狡黠一笑:“到時候把他們兩個也請來做客便是,又不差兩雙筷子。”
容疏:“……”
繞來繞去,這才是方素素想說的話吧。
容疏懶得搭理她,攆她走。
方素素大笑。
思思帶著穿上衣裳的阿斗在門口炫耀——還沒有誰家狗穿衣裳呢,所以引來了很多人,尤其小朋友的圍觀,這讓思思很得意。
她聽見方素素的笑聲,不由好奇道:“你們在笑什麼呢?”
“沒什麼,咱們該回家了。”方素素道,“走,再不走,就要被人往外攆嘍!”
這個社牛,還和沈獨、光卓打了招呼之后才離開。
錦衣衛衙門。
衛宴正帶著心腹議事。
昭蘇道:“大人,上次咱們去大相國寺,國師已經閉關,并沒有查出什麼。皇上不應該高興嗎?為什麼還要……難道,他要……”
原來,衛宴去大相國寺,是奉皇上之命查案的。
調查的對象,是秦王。
事情的起因也很簡單,有人和皇上說,秦王和秦王妃時常去大相國寺;還說秦王見過國師。
國師平時很少見人,是皇上的“智囊”。
皇上不想要自己的兒子,去單獨和國師見面,總覺得他們在密謀什麼。
這個告狀的人,精準地拿捏到了皇上的忌諱,所以算是舉報成功。
皇上令衛宴調查這件事情。
衛宴就去調查。
這就是那日他出現在大相國寺,和容疏遇見的原因。
當然,皇上給他的是密旨,他假借別的名義去的。
總之,最重要的是,他遇到了容疏。
衛宴調查一番之后,回稟皇上,沒發現秦王和大相國寺來往甚密。
秦王妃每年捐一千兩香油錢。
這個數額有點大。
但是誰都知道,秦王妃嫁給秦王多年,一直沒有誕下子嗣,已經成為她的心病。
為了子孫綿延,這一千兩銀子,又不算什麼了。
而且秦王確實陪著秦王妃,來求過幾次佛,無非都是求子。
衛宴把調查到的一切都呈給皇上。
結論是,并無異常。
然而皇上,并不認可。
他把衛宴罵了一頓,認為他是在敷衍自己,令衛宴繼續查。
所以衛宴才會召集心腹議事。
昭蘇不解的是,秦王明明是皇上的親生骨肉,為什麼皇上會堅定不移地非要查出點問題才罷休?
實在讓人費解。
而且,皇上不是一直非常相信國師嗎?
這一次又為什麼,連國師一起懷疑上了?
當年,秦王和秦王妃的婚事,還是國師促成的。
皇上當時對國師深信不疑。
國師說,容夫人禍國殃民,而秦王妃則是秦王良配。
皇上毫不猶豫地給兩人賜婚。
兩人婚后十分恩愛,琴瑟和鳴,只羨鴛鴦不羨仙。
“幾個王爺都羽翼漸豐,皇上卻日漸衰老……”
衛宴話說半截,意思已明,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
“查,繼續查!”
皇上是他們唯一的主子。
皇上不滿,那就得繼續查。
“是!”
衛宴細細部署分工,眾人領命而去。
只有徐云踟躕著沒有立刻離開。
“怎麼了?”衛宴這會兒有些疲憊,靠在圈椅之中端起早已涼透的茶水喝了一大口后問道。
“也沒什麼……”徐云低頭訥訥道。
之前他總是提起容疏,可是后來被衛宴嚴詞警告,便不敢再提。
這會兒他斟酌再三,只能往自己身上扣。
他說:“……屬下有點擔心月兒。”
是容疏那邊的事情。
衛宴心臟沒出息地加快了跳動速度。
“月兒怎麼了?”他不動聲色地問道。
“醫館里住了個小白臉,屬下沒出息,怕他把月兒搶走。”
衛宴看著不敢抬頭的徐云,如何不明白他的話外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