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志偉冷笑一聲,說段瑤模仿得很像,還故作夸獎的樣子。
段瑤后退一步,抬手拍了拍自己寫的字,沖面前的姚志偉眨了眨眼睛。
“大師不提筆證明一下自己嗎?”
饒博易見著段瑤的字,徐步上前,仔細打量‘騙子’兩個字,而后不可思議地看向段瑤。
“你的字?”
段瑤聳聳肩,像看傻子一樣看饒博易一眼。
“校長你剛才不是看著我寫的嗎?”
這饒爸爸是眼瞎了還是老年癡呆健忘了?
饒博易自顧自地呢喃著,太像了,太像了,這完全就是一模一樣啊。
段瑤聳聳肩。
“就是寫個字而已,有什麼難的。”
這對她來講就是寫個字而已,卻不知道這兩個字將姚志偉和藍葉丹的臉打得有多疼。
姚志偉還在死不承認,段瑤無奈地搖頭,只好承認。
“好了,我攤牌了,其實我就是姚都安,你當著本尊的面冒充有點過分哦。”
說得云淡風輕很自然的樣子。
場下響起一片笑聲,姚志偉和藍葉丹更是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只有饒博易不可置信但又不得不信地看著段瑤。
段瑤深吸一口氣,而后重重吐出。
拿出手機翻了翻自己的W信好友,思慮半天之后找出書法協會會長的微信,點擊視頻撥了過去。
“既然你們不信的話,我就只好找個證人證明一下啦。”
姚志偉和藍葉丹還在嘲笑她狂妄,編瞎話不知道編個像樣一點的。
視頻連線響了暫時還沒人接。
段瑤拿著手機看著姚志偉像是批評教育。
“其實吧,你冒充別人我不會管,但是你冒充我,那就不對了,哪有當著正主的面兒冒充的,你也別怪我砸了你的飯碗。”
段瑤話音一落,視頻連線響到最后一秒也沒人接,姚志偉笑得眼淚直流。
“不是我說你小姑娘,你是不是精神不正常,一天到晚活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啊。”
段瑤咬了咬下唇,惡狠狠地說了句要好好收拾一下閆白,臺上臺下笑得前仰后翻的,都覺得段瑤是瘋了,冒充自己是姚都安就罷了,還說要收拾閆白。
閆白那是什麼樣的人物,是書法協會的會長,那可是經常參加交流大會的大佬級別的人物。
禮堂里的笑聲還在此起彼伏的,段瑤手機里備注為言敗的好友視頻撥了回來。
饒博易讓工作人員給段瑤的手機做了后臺連接,將她的手機界面直接播放在禮堂的大屏幕上。
畫面里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的模樣,一頭的白發,面容姣好,五官俊朗,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綿綢的上衣,衣服上還有山水丹青,很有書香氣息。
而這個人,大家都認識,正是書法協會的會長,閆白,那一頭標準又帥氣的少年白,是他的標志。
據閆白接受采訪的時候說,頭發都是在學習書法的時候被自己的師傅給折磨白的。
閆白出現的那一刻,禮堂里的笑聲戛然而止,只有閆白和段瑤的交談。
“師……”
后面的字還沒出來,段瑤率先打斷了他的話。
“解釋可以后面再聽,你先看看眼前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段瑤將攝像頭對準姚志偉,姚志偉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又理了理頭發,面帶笑容地喊了一聲會長好。
哪怕是當著閆白的面,姚志偉還做出一副他就是姚都安的樣子,就是篤定哪怕這個小姑娘認識閆白,也斷不可能是姚都安。
閆白看了看畫面里的姚志偉,毫不留情面地開口。
“不認識啊,我為什麼要認識他。”
場下響起一陣嘩然。
姚志偉連忙解釋,其實書法協會的會長他也沒見過,一直通過郵件往來的。
段瑤冷笑著搖搖頭,將畫面對準自己。
“他說他是姚都安,你信嗎?”
“他瘋了嗎,當著你的面冒充你?”
閆白話一出,場下嘩然的聲音變成震驚。
真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眼前這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一臉天真的樣子,竟然就是書法界的大佬姚都安。
姚志偉在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他可能永遠都想不到,自己會撞到槍口上,撞得這麼準。
段瑤和閆白簡單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然后閆白當著眾多學生的面,以自己書法協會會長的身份為擔保,段瑤就是姚都安本人。
“呵呵呵,你們沒想想,姚都安的拼音倒過來是什麼嗎?就是段瑤啊,這都想不到?”
段瑤原本還是笑嘻嘻的,聽到閆白的話,無情地吐槽他當初給自己取的藝名太難聽,根本沒人會想到拼音。
閆白連忙道歉。
閆白對段瑤的態度,像是朋友,更多的是恭敬,像上下級前輩和晚輩之間的那種恭敬。
饒博易站到段瑤身側,出現在畫面里。
閆白瞬間睜大了眼睛。
“你在什麼神仙地方,居然連饒大佬都在。”
饒博易和他打過招呼之后,問了他和段瑤的關系,是否確認段瑤就是姚都安本人。
閆白笑了兩聲,嗓音清脆,笑容燦爛,和段瑤笑起來的時候倒還有點像。
“哈哈哈,當然啦,她是我師傅啊,她不是姚都安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