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海看了,連忙攬住方青瓷的腰肢,躲避了這一鞭子。
方青瓷在封海的懷里,嚇得臉色慘白。
封海沒好氣地低聲呵斥:“你真是膽子太大了,那可是殺人如麻的山匪頭子,他連王爺都不怕,你怎麼敢去罵他?”
“這時候,輪得到你這個女人插話嗎?從現在開始,你躲在后面去,別再瞎摻和。”
幸好他手疾眼快,及時救了方青瓷。
否則那一鞭子甩下來,方青瓷不死也傷。
山匪頭子看著方青瓷要走,他頓時不樂意了。
他沉著臉龐,看向端王道:“端王的奴才,就是這樣莽撞無禮的?主人家還沒說話呢,她倒是狐假虎威地嗆上了。王爺,如果今日,你不給我們兄弟一個滿意的答案,恐怕我們無法放你們離去。”
“我們做山匪的,最重要的就是面子,如果這面子丟了,那可是關系到在眾兄弟面前威嚴的大事……”
端王微微蹙眉,他攥著拳頭,冷聲問:“你想如何?”
山匪極為囂張,笑得一臉猥瑣。
他抬手,指著方青瓷:“我這人最是憐香惜玉,我也不傷她性命,只要她陪我一晚上,陪我們兄弟喝喝酒,跳跳舞,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
“這樣吧,這里離我們住的地方不遠,不如你們到我那里做做客,到了明日,我一定放你們平平安安地離開。”
端王的臉色,猛然下沉。
方青瓷嚇得臉色煞白,噗通一聲跪在端王的面前:“王爺,我……我不要陪他們這群強盜喝酒跳舞……”
封海一把堵住了她的嘴,讓她別再說話了。
方青瓷害怕的,嗚嗚哭泣起來。
她剛剛真不應該插嘴說話的,她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
山匪滿臉不爽,他全然沒了任何的耐心。
“行不行?立即給我們兄弟一個答復,你們是想現在就留下尸體墊這里的路,還是明日平平安安離開,由你們自己選擇。”
“堂堂一國王爺,到底不如那太平縣主識時務,懂得能屈能伸。不過一個女人罷了,就這麼磨磨唧唧,實在是有失王者風范……做大事者當不拘小節啊。”
端王一聽太平縣主,他的臉色猛然一變。
“你們難不成也抓了太平縣主云鸞?她……她現在在哪里?”
山匪頭子眼底掠過幾分晦暗,他挑眉看向端王:“看來,你倒是挺在乎這位太平縣主的啊。她也就比你們早到了兩個時辰而已……一個是太平縣主,一個是你的婢女,孰輕孰重,你自己選擇吧。”
端王的臉色泛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山匪冷哼一聲:“要麼是讓你這個婢女陪我們兄弟們喝酒跳舞,要麼就讓那云鸞陪我們。”
方青瓷的心,猛然一沉,整個人如墜冰窟。
端王眼底滿是憂慮,急急地看向山匪:“你們別動她……本王……本王應了你們的要求就是。”
方青瓷的臉色慘白,她凄厲地喊了聲:“王爺,不要。”
端王滿腦子都是云鸞被山匪擄走的信息,他根本就看不到方青瓷那滿眼的哀求。
他答應與山匪回去,等到了山匪駐扎的山寨,他無論怎麼旁敲側擊,那些山匪都不肯告訴他,云鸞到底在哪里。
方青瓷被逼著,陪著那些山匪喝酒跳舞。
她無數次地向端王求救,端王皆都沒看她一眼,方青瓷的心,不由得寒徹入骨。
與云鸞相比,她在王爺心里,什麼都不是。
她陪在王爺身邊這麼多年,到頭來,就是一場笑話!
端王見打聽不到云鸞的下落,他眼底不禁掠過幾分晦暗。
他在暗中觀察了一下這個山寨,山寨的布防雜亂無章,雖然也有巡邏守衛的人,可這些人沒有經過任何嚴格的培訓。
他們聞著廳堂里傳來的陣陣酒香,漸漸被勾起了肚子里的酒蟲,每個人都心不在焉的站在那里,眼睛頻繁地往廳堂里瞟。
端王朝著封海使了個眼色。
封海心領神會,立即拿來了幾個酒壇,分發給了那些護衛山匪。
一開始山匪還不愿意喝,還有著很大的防備。
封海當著他們的面,親自喝了酒壇里的酒,他們這才放下了戒心,個個都端起酒盞,開始喝了起來。
端王的眼底掠過幾分陰鷙,他淡淡抿唇,轉身回了廳堂。
之后,那山匪頭子,就不準他再四處走動。
端王很是配合地點頭應了。
他主動端起酒盞,親自向山匪頭子敬酒,說了一些敬畏他的話語,山匪頭子挑眉,眼底閃爍的滿是高興。
他直夸贊端王,是個能屈能伸的,未來他的成就,肯定不止如此。
端王不置可否,當初為了躲避蕭玄睿的鋒芒,他都能十年如一日的待在北寒山,當個隱形人。
更不要說,對付這幫有勇無謀的山匪了。
既然打不過,那就另辟蹊徑。
他就不信,他制服不了這幫罪該萬死的山匪。
端王奉承了山匪后,又與其他的山匪熱情攀談,很快他就與那些山匪打成一片。
喝酒的氣氛,越發地熱烈起來。
山匪頭子似乎有些喝多了,他摟著端王的肩膀,嘆息一聲道:“本來我是不想阻攔你端王的車架的……但是,你在沒來之前,我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