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爺說得對,重振旗鼓,重頭再來。”
“以龍爺的魄力,肯定能帶著我們闖出新的天地。”
“永遠擁護跟隨龍爺……”
“跟隨龍爺。”
“龍爺萬歲,萬歲。”
龍豪站在上首,很是滿意地頷首。
而后,他讓他們好好休整一番,開始策劃下一輪與云鸞的決斗。他們所處的這個山寨,四面環山,是建在一處高山之上的。
他們的山寨大門,是在山腳。四周的山巒灌木,全都是天然的屏障,除了山腳大門處,云鸞根本無法從其他地方攻破。
易守難攻,雖然人數只有一萬多人。
但龍豪有把握,短時間內,憑著云鸞的本事,絕不可能會攻破他的山寨,將他們剿滅。
他只需要守住云鸞的攻擊,養精蓄銳一段時間,他就能沖破這掣肘,另覓其他新的天地。
別以為,他是單槍匹馬地與云鸞戰斗,實際上,他后面也有靠山,也有庇護地。
龍豪讓眾人散去,唯有秦銘待在原地沒動。
秦銘抬眸,目光晦暗地看著龍豪問:“我們剩下的這一萬多人,如何與云鸞相斗?山寨的存糧和武器,只夠抵擋三日。三日過后,我們將沒有任何的儲備……”
龍豪笑著凝著秦銘,他若有所思地說了句:“秦銘,你要明白,我不是只會動武不會動腦子的莽夫。你以為,我之前憑著那五萬的山匪,就真的敢攻入永州,敢挑釁朝廷嗎?若沒有王牌,沒有砝碼。我不會魯莽行事的……”
秦銘倒吸一口氣,他攥著拳頭,一字一頓問。
“龍爺你的意思是……你還有其他的盟友?”
龍豪拍了拍秦銘的肩膀:“在我這幾個謀士里面,你秦銘是最聰明,也是最敏銳的。
以前,我瞞著你一些事情,是因為我還不太信任你。”
“這次,若不是你見機行事,助我逃離云鸞的牢籠,我可能真的要命喪在州府了。秦銘,你的忠心我真的看到了……關于你夫人的死,我很為你痛心。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為你報仇雪恨的……”
這次要不是秦銘,恐怕他早就死了。
經此一劫,他對秦銘的信任,得到了最高點。
即使秦銘剛剛說了那些不合時宜動搖軍心的話,他也不會和秦銘生氣。
他知道,他的一些做法,秦銘是不太贊同的。
但是,兩個人在一起相處,總得要磨合,要相互影響的。他相信,他和秦銘會漸漸地殊途同歸的。
秦銘眸光閃爍,他壓下眼底翻涌的暗潮。
佯裝很是感激的,沖著龍豪跪下。
“龍爺,鈴兒死了,我真的感覺心如死灰。很多時候,若不是我心里記掛龍爺,我恐怕早就撐不下去了。”
龍豪自然明白,秦銘對趙鈴的情意。
他俯身攙扶起秦銘,低聲安撫他。
“我知道你痛苦煎熬的情緒……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活著的人,要往前看才是……如果趙鈴在天有靈,她應該也不想看你這麼痛苦難過的。”
秦銘的眸光一暗,呵,如果鈴兒在天有靈,恐怕恨他還來不及,又怎會擔心他呢?
……
云鸞接到了秦銘傳過來的信,她大概看了一遍,唇角微勾,而后將信紙遞給了云傾和周仝。
云傾看了,眼底滿是詫異。
“秦銘說的是真的嗎?龍豪居然還有靠山?”
“我現在終于明白,云鸞為何要將龍豪給放了……你是不是早就猜到,龍豪背后還有一股其他的力量?”周仝攥著信紙,看向云鸞問。
云鸞端起一杯茶,淺淺地飲了幾口。
“之前我還沒懷疑,直到在暗室里,我看到了那些埋藏的火藥,我心里才漸漸地有些疑惑。龍豪他究竟是怎麼弄到那些大批量的火藥的?”
“火藥在我們南儲,是屬于名貴品,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除了我們軍方,幾乎沒有其他的售出地點……龍豪他能在短時間內,弄出這些火藥,他背后肯定是有力量在支持他的。”
“所幸,我的猜測是準確的。”
云傾有些懊惱,低聲斥道:“這個龍豪,可真是狡猾得很。想要抓住他這條巨蟒,還真是要耗費不少的時間。”
“我們現在該怎麼做?據探子回報,他們山寨的食物只夠用三天的……小四,不如我們就耗在這里等著,等三天過后,他應該就能露出馬腳了。”
云鸞抿著唇角,若有所思,并沒有立即應答云傾。
反而是周仝,蹙眉搖了搖頭:“我覺得,就這樣耗著不太妥當。以我的想法,應該乘勝追擊,在龍豪他們還沒緩過神來,我們就發動攻擊。”
云鸞曲著手指輕輕地敲著桌面。
云傾蹙眉:“可山寨是盤旋在山峰上,四周環繞的都是陡峭山峰,灌木叢林,除了從山腳攻入,我們別無他法。”
“但我們都知道,山腳早就被龍豪布置了各種機關,各種陷阱。我們只要去攻山寨,必定是死亡慘重,得不償失。”
周仝嘆息一聲:“這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我真的想知道,與龍豪合作的那股力量是誰。”
云鸞突然站起身來。
云傾與周仝同時抬頭看她。
云鸞目光灼灼地凝著云傾,她低聲吩咐:“三姐,今晚子時,你帶領五千精兵,前往山腳偷襲。
你切記,不要強攻,先試探試探他們的實力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