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廷宴無奈,事情沒查清楚前,看來是真的不能就這樣帶蕭玄墨走了,他只得讓人扶著蕭玄墨先到屋內休息……
云鸞則對百姓們說:“各位,聽我說一句。這件事存在很多的蹊蹺……這里面肯定另有隱情。你們若是信得過我的話,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復。”
“我肯定會幫劉姑娘討回一個公道……無論如何,都不能她死不瞑目。”
百姓們一看太平縣主發話了,他們激動的情緒,頓時安靜了下來。
“縣主,我們信你,我們也愿意給你時間。”
“是啊,希望你別讓我們失望。”
“縣主你一定要找到真兇,替劉家姑娘討回一個公道啊。”
云鸞沖著那些百姓點頭,她安撫了百姓們的情緒,讓人將案發現場都圍起來,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而后,她便找到蘇源,詢問他查得如何了。
蘇源有些為難地看向張婆子:“這個張婆子情緒很激動,根本不讓我們靠近尸體……我們無法驗尸,這事情僵持在這里,根本無法尋找突破口啊。”
云鸞瞇眸,抬頭看了眼張婆子。
她慢慢地走過去,蹲下身來。
“張婆子……你若是不想讓你家姑娘慘死,你就得配合官府查案。先讓他們驗一驗尸體,看看劉姑娘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死的。”
張婆子通紅著一雙眼睛,她含著怒意看向云鸞:“還能因為什麼死的?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我都說了,我親眼看見,是墨王握著手里的碎片,割了我們姑娘的喉嚨……我們姑娘當場就斷氣身亡了。”
“你們不將罪魁禍首依法緝拿,還要驗什麼尸,查什麼線索啊?我不想我家姑娘死了,還要被你們打擾,死不瞑目。
只要我不死,誰都不能碰我家姑娘的尸體……我要護著她,等到主家回來為止。”
無論旁人怎麼說,張婆子皆都不肯松開劉淑芬的尸體。
蕭廷宴站在那里,暗暗朝著施隸使了個眼色。
施隸緩緩頷首,趁著張婆子不注意,繞到了她的背后,一個手刀下去,直接砍在了她的脖頸。
張婆子沒想到,居然有人會偷襲她。
她眼前一陣昏黑,當即便昏了過去。
云鸞讓人將張婆子的身體抬到旁邊的臥室休息,蘇源則命令仵作驗尸。
仵作查驗了一番,做了初步的判定。
“從表面的傷口來說,死者確實是因為被碎片割了喉嚨,流血過多而亡的。”
“除了脖子上的這個傷口,小的倒沒找到,她身上還有什麼其他的致命傷。”
云鸞蹙眉,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她走到尸體面前,又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檢查的結果,自然是如仵作所說的一樣……
王坤熬了醒酒湯,當即便給蕭玄墨灌了下去。
醒酒湯沒喝下去多久,蕭玄墨便悠悠醒轉過來。蕭廷宴連忙走到他面前,低聲詢問:“玄墨,你還好嗎?”
蕭玄墨一怔,有些困惑地看著蕭廷宴:“皇叔?你怎麼在這里?”
他當即便反應過來,連忙看向四周,“這是哪里?”
而后,他又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血。
“我的手上身上怎麼全都是血?”
蘇源趕緊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墨王,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蕭玄墨覺得腦門有些疼,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而后,一些模糊的片刻,在他腦海閃現。
他有些遲疑地回道:“我……我記得好像是,我身上很熱……在迷迷糊糊中,好像有個女人在脫我的衣服。
我不肯讓那女子碰,厲聲讓她滾……然后那女人走了,我就摔碎了桌邊放著的琉璃盞,拿起碎片割破了自己的手心。”
他說著,攤開自己的掌心。
那里血肉模糊一片,倒是真的被利器劃傷的痕跡。
蘇源連忙讓人,將墨王的話記錄起來。
“墨王,然后呢?”
蕭玄墨揉著眉心,繼續回道:“然后,我因為痛意,恢復了幾分清醒,我就想離開這里。我走到房門口的時候,正要打開門,突然有個姑娘推開了房門……那姑娘看我手上滴落的鮮血,嚇得驚呼了一聲。我就拉住了她的手腕,質問她是誰,這是哪里……”
“后來,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好像一下子沒了意識……我這是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嗎?”
蘇源臉色有些復雜地回道:“你所說的那位姑娘,她死了……目前初步判定,是被墨王你手里攥著的碎片給殺死的。”
蕭玄墨的身子一顫,他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蘇源。
“這……怎麼可能?我就是拉住了她的手腕,詢問她是誰,我在哪里而已。我……我沒有殺她。”
蘇源雖然也不太相信,墨王會為了強迫不成,惱羞成怒去殺人。
可是面前的這一切,都無一不在證明,死者就是墨王殺的。
兇器就在這里,而且還在墨王的手里。張婆子又是目擊證人……人證物證俱全,如果殺人者是普通人,他早就定案了。
蘇源有些頭疼的說道:“王爺,或許你是喝醉了,意識不清醒,所以在醉酒后無意識地殺了人。目前為止,我們所找到的證據,都是表明,你是唯一的殺人嫌犯。”
“百姓們都在外面等著真相大白呢,這個案子進行到這一步,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明了,根本就查無可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