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癢,可不是在皮膚上,而是在血液里癢。”
“到時,你會忍不住在自己的身上抓撓,即使你將自己的身上的皮肉全都抓破了,也絲毫緩解不了這瘙癢。蕭玄睿這就是我今日,將要送給你的大禮……你好好受著就是。”
云鸞不再和蕭玄睿廢話,當即握著鞭子,狠狠地朝著蕭玄睿抽去。
蕭玄睿想要躲閃,突然一顆石子飛過來,砸在了他的穴道上,他頓時不能動彈半分。
啪的一聲,鞭子抽打在他身上,他忍不住痛叫一聲。
“啊……”
“云鸞你給我住手,你不能這樣對我。父皇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你的,我可是他最疼愛的兒子。”
云鸞居高臨下,冷眼看著那一鞭子,直接在蕭玄睿的身上炸開了一條鮮血淋漓的傷痕。
她眼底掠過幾分痛快:“那我還真的想要看看,皇上他究竟會不會為了你這麼一個廢物兒子,而要對我們將軍府動手。”
她說罷,又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蕭玄睿的身上。
蕭玄睿再也坐不住,整個人癱倒在地。
他痛得撕心裂肺的嚎叫,屬于王爺的尊貴與體面,在這一刻全數土崩瓦解。
他也不過是一個血肉之軀,更是養尊處優了多年的,面對云鸞這樣的殘酷鞭刑,他如何能受得住?
不過兩鞭子,幾乎都抽去了他的半條命。
上次被端王派來的刺客刺殺,他不僅失去了生育能力,整個人的身體素質,都沒以前強悍強大。
這些日子,雖然有沈煥之為他鞏固身體,可都是見效甚微。沈煥之制毒解毒可以,但讓他給人看病,他還真的比不過路神醫。
蕭玄睿休養了大半個月,也不過是表面看著健康了,其實內里早就空了。
這樣的話,沈煥之沒敢和蕭玄睿說。
蕭玄睿今日面對云鸞時,才陡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身體是有多差。以前他和云鸞對抗,還能占個上風,如今他居然都撐不過云鸞的十招攻擊。
這個認知,讓蕭玄睿幾乎都要崩潰。
更別提如今,他躺在地上,被云鸞如此的暴虐鞭打。
他身為王爺的尊嚴與男人的自尊心,在這一刻徹底被粉碎……
他恨,恨一切讓他走到這一步的人。
恨云鸞,恨蕭廷宴,恨端王,更恨他那個疼愛了他多年的父皇。
是他們這些人,一步步將他逼到了絕境。
讓他從一個天之驕子,一點點的變成了一個廢人。
蕭玄睿咬牙忍著,那疼痛的侵襲,一雙眼睛都變得猩紅無比。
啪啪啪的鞭子聲,響徹四周……那一鞭鞭的抽下來,不過半刻,蕭玄睿的身上,已然血肉翻飛,沒了半分好的地方。
原本錦緞的華麗袍子,布滿了鮮血……面容上更是多了無數道血痕,發絲垂落凌亂狼狽至極。
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為是一個瀕臨死境的乞丐。
哪會讓人想到,他是高高在上,風光無限擁有特權的七珠親王?
云鸞一鞭鞭地抽打下去,積攢在心頭的怨恨,一點點的消散。她下手很重,幾乎拼了自己的全力……
她想,就這樣將蕭玄睿打死,也不是不可以。
突然,外面闖進來不少身穿盔甲,戴著刀劍的禁衛軍。
霍君被眾人簇擁著,從外面走進來。
當他看見屋里的血腥場景時,他不由得微微一怔。
此次他過來,是得到了皇上的口諭。
皇上已經得知,睿王有危險的事情了,所以才派了他過來,讓他來救蕭玄睿。
可他是蕭廷宴的人。
這事,他可做不了主,若是宴王不放過蕭玄睿,那他只能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走到蕭廷宴的身邊,還沒來得及詢問他的意思,豈知蕭玄睿看見了霍君,猶如看見了救命稻草。
“霍……霍統領,你來了?你是來救本王的嗎?是不是父皇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是父皇派你來的?”
“救我,趕緊快點救本王,否則本王真的要被云鸞這個賤人給打死了。”
蕭廷宴的眼底掠過幾分寒芒:“本王看你,還是沒有長記性,既然如此,黑翼……你去給本王割了他的舌頭。本王不想再聽見,他辱罵縣主一句臟話。”
蕭玄睿無比驚恐地看著蕭廷宴:“蕭廷宴,你敢……你如果真的割了我的舌頭,父皇不會放過你的。”
“霍君都來救我了,你不能再動我一根手指頭。”
“聒噪至極,黑翼動手。”蕭廷宴冷笑一聲,揉了揉眉心,沒有任何猶豫地催促。
黑翼早就看蕭玄睿不順眼,他得了命令,沒有半分猶豫,當即便掏出一把匕首,朝著蕭玄睿走過去。
云鸞抽打鞭子,抽得有些累了,也就適時停了手。
她看著奄奄一息的蕭玄睿,猶如一條死狗地躺在那里,眼底滿是嫌惡與憎恨。
她將蕭玄睿交給黑翼,不再管他的死活。
黑翼蹲下身來,一把捏住了蕭玄睿的下頜,作勢就要拽出他的舌頭割掉。
蕭玄睿滿臉都是慌亂,他奮力掙扎,哀求地看向霍君。
霍君移開了目光,只當沒看見這一幕。
蕭玄睿的心,猛然下沉。
他的臉色難看至極:“你是宴王的人?”
如果霍君是宴王的人,那麼幾乎半個皇宮,都已經被收入蕭廷宴的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