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理由,他誆騙三歲小孩呢?
以為她會信嗎?
云鸞不由得心頭,泛起幾分惱怒。
她眼睛染了幾分赤紅凝著云慎:“我不管你有什麼苦衷,大哥你必須立即離開霓凰公主。她是一個極其心狠手辣的女人,你在她手底下做事,絕對討不了好。”
“還有,你把霓凰公主的下落告知我,我這就讓宴王派人,去捉拿霓凰公主。倘若她手里,捏著你的軟肋……等她被我們擒拿,你就能掙脫她的制衡了。”
云慎不想與云鸞繼續糾纏。
這絲毫沒有任何的意義。
從他跟著霓凰公主,回來京都,他就沒想再回將軍府。
現在的情況,還不容許他回去。
他必須要等塵埃落定后,才會回來,才能認將軍府諸人。
他一言不發,抬腳就要走。
也不去回應云鸞的問題。
云鸞見他要走,立即出手阻擋,誰知云慎卻拔出長劍,開始攻擊云鸞。
云鸞嚇了一跳,連忙躲避開來,不可置信地看向大哥。
她鼻頭酸澀得厲害。
曾幾何時,他們兄妹居然走到了對峙面?
無論是前世今生,大哥從未對她拔劍相對過。
可這一刻,大哥居然舍得,對她出手?
蕭廷宴一直在旁邊沉默,直到云慎對云鸞出手,他立即趨步上前,將云鸞拉到了背后,開始與云慎纏斗起來。
兩個人武功,似乎旗鼓相當。
一時間,居然難分上下。
施隸帶著黑羽衛,在旁邊隨時恭候著。
只要王爺一聲令下,他們立即沖上去,幫襯著王爺將這黑衣人給制服。
云慎知道,再這樣打下去,對他沒有絲毫的好處。
反而會讓自己身陷囹圄。
他率先收了手,來了個聲東擊西,欲要去攻擊云鸞。
蕭廷宴因為緊張云鸞,一時走了神,就上了云慎的當,他一把將云鸞抱入了懷里。
云慎瞅著這個空檔,身影猶如鬼魅,施展輕功,當即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施隸呼吸一窒,這人的輕功竟然如此厲害,竟然到了這等出神入化的地步?
他趕緊帶著人,欲要追擊黑衣人。
蕭廷宴攬著云鸞,當即便出聲阻止:“不要追了,他輕功非常厲害,你們追不到的。”
云鸞窩在蕭廷宴的懷里,怔愣地凝著云慎離去的方向,她臉上滿是困惑:“這是我大哥嗎?我從不記得,他的輕功何時這樣好了?”
“阿宴,你的輕功恐怕都不及他吧?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了?而且令我感到最震驚的是,他的武功居然進步這麼大?如果再打下去,恐怕你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他明明也斷了右臂,為何他的胳膊會絲毫沒有影響,和正常人的胳膊一樣這樣運用自如?”
蕭廷宴也是覺得很奇怪。
“是啊,這太奇怪了。短短幾個月,他的武功就進步神速,這不應該啊。而且他的胳膊……”
云鸞的心,不由得咯噔一跳,越想越不對勁。
她眉頭緊鎖,眼底泛著擔憂。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由于云慎的輕功太好,黑羽衛根本無法追蹤他的影蹤,他們也沒法子揪著云慎這條線索,找到霓凰公主藏身的地方。
蕭廷宴吩咐下去,又派了更多的人,尋找霓凰公主。
他就不信,他封鎖城門,嚴防死守。
霓凰公主還能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城去?
蕭廷宴不知道的是,從一開始,霓凰公主就沒想過逃。她尋到了新的居住地點。
這個地方比之前還要隱蔽。
霓凰公主看著一夜未歸,臨到天亮時分才回來的云慎,她不由地蹙眉,帶了幾分惱怒看著他。
“你這一夜去了哪里?你難道不知道,宴王的人這幾日,都在尋找我們的下落嗎?一旦被他發現蛛絲馬跡,本公主的行蹤就暴露了。到時候,以宴王的手段,他肯定要軟禁本公主,從而制衡梁國的。”
云慎跪在地上,低著頭遮掩住了臉上的神色。
“屬下錯了,公主息怒!”
他翻來覆去都是這句請罪的話,霓凰公主聽的,都覺得膩了。
她不耐煩地擺擺手,很是煩躁地回道:“行了,下不為例。顧塵,希望你不要讓本公主失望。”
云慎低聲回道:“公主放心,屬下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霓凰公主看著他低眉順眼的模樣,她心里憋著的氣,這才消散了幾分。
她站起身來,親自俯身攙住了云慎的胳膊。
“你這一夜都沒睡好吧?肯定是累了,你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等你醒來再說吧。”
云慎緩緩地站起身來,輕輕點頭應了。
霓凰公主卻臉頰泛上幾分羞紅,依偎進了他的懷里。
“你一夜未歸,本公主真的很擔心你。顧塵,你別再讓本公主提心吊膽了。”
她這一輩子,從未這樣喜歡過一個男人過。
云慎可真是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了!
云慎眸光的閃爍,眼底掠過幾分嫌惡。
但他卻忍著,沒有推開霓凰公主。
霓凰公主抱著他的腰身,與他膩歪了好一會兒,這才放他回去房間休息。
云慎面無表情地退下,等回了自己的房間,就讓人抬水進去,將衣服脫下來,讓人拿出去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