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菓無奈扶額,嘴角抽了抽,不想再和他說話。
他本身也沒有太多經驗,能和孫鈺說這麼多也是因為他是兄弟,不然他才懶得費這功夫。
程菓:“你最好能一直這麼自欺欺人下去。”
在門外錢詩詩,孫鈺每多說一句,錢詩詩只覺得心里地痛就更深一分,意識到兩人的談話即將結束。
錢詩詩慌忙地奪步而逃,她跑到前院,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早已淚流滿面。
今晚月色很美,淡淡的月光照在玫瑰花上更是美麗。
可是錢詩詩沒有心情再去觀賞這些美麗的景色。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喜歡孫鈺的,前些天都不是錯覺。
她只覺得心里鈍痛,原來這就是喜歡嗎,喜歡這種情感原來是這麼痛苦的嗎,不都說戀愛是美好的嗎,怎麼她才剛體會到,便滿口苦味。
錢詩詩站在院子里,良久她慢慢蹲下身子,緊緊地抱著自己,將頭埋在雙臂間,身體顫抖著,悶聲哭泣。
可是怎麼辦,分明才十幾天,這種情感就這麼強烈了。
她喜歡孫鈺,但是孫鈺卻不喜歡她。
王八蛋,誰要當他侄女。
她說過多少次不要把她當做小孩子,可他一次也沒聽過。
又花心,又笨...
明明這麼多缺點,她還是喜歡他,也真是無可救藥了。
那天晚上,錢詩詩很晚才回到后院,那時候東西都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孫鈺本想發脾氣,可見錢詩詩失魂落魄的模樣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沈云傾仿佛預料到發生了什麼事,心底也非常愧疚,不應該自作聰明讓她去的。
對于沈云傾的道歉,錢詩詩笑笑說道:“沒事的云傾姐,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是想幫我,只是我自己沒拎清,想太多了。”
沈云傾嘆息一聲,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了。
在回家的路上,錢詩詩少見的再次坐在了后座,一上車她就閉眼休息。
孫鈺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
回到家,錢詩詩徑直走回房間,從頭到尾都沒理過孫鈺。
孫鈺一開始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第二天錢詩詩又恢復了往常的模樣,只是他總覺得好像少了什麼。
知道一段時間過后,孫鈺才發現,錢詩詩不愿再和他多說話了,除了一些必要的時候,他甚至見不到錢詩詩。
他嘗試主動和好,但是卻一直沒機會,每次他剛要開口,就會被錢詩詩打斷,而后回到房間里躲起來。
孫鈺的心情也越來越煩躁,經常去酒吧喝酒發泄心中煩躁郁悶的心情,每每沉浸在酒精麻痹之中的時候,程菓說的話就一直在他腦海里徘徊。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開學。
錢詩詩收拾好東西準備去學校報道,這段時間說不難過是假的,她總是想和孫鈺聊天,可是只能生生忍耐住。
但是現在好了,她過兩天就可以搬到學校宿舍,她相信等接觸了更多人,她會慢慢忘記這件事的。
她關上橙黃的裙子,將證件放在包里準備去報道。
可是剛洗下樓,她就看見一個身影坐在沙發上。
聽到聲音,男人站起身來看著她,輕笑著問:“準備好了,那我們走吧。”
錢詩詩一愣,對他說的話不明所以,“去哪里?”
孫鈺上前幾步,笑道:“不是要去報道嗎,還是我記錯了?”
錢詩詩搖搖頭,“沒有,就是今天,但是我可以自己去。”
孫鈺對她說的話渾不在意,“那怎麼行,我怎麼可能放心你一個人過去。”
明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聽到這就話錢詩詩還是心跳漏了一拍,心里有些甜。
錢詩詩暗罵自己真是犯賤,還非常喜歡多想。
但是想想這里交通不便,錢詩詩到底還是答應了。
坐在車上,錢詩詩還是不自覺地用余光去看駕駛座的人。
其實她很久沒認真看他了,好像瘦了點,怎麼有胡渣了,奇怪,昨晚吃晚飯的時候,有這麼憔悴嗎?
還是說最近很忙,好像都沒好好打理自己,也沒好好吃飯的樣子。
疑惑地匣子一但打開,就關不住了,錢詩詩越想越多。
就在她思緒飄亂的時候,孫鈺看了她一眼問道:“什麼時候開學。”
良久他還是沒等到錢詩詩的回答,開口喊道:“丫頭,丫頭!”
錢詩詩仿佛才回過神,“嗯,怎麼了?你剛才說什麼?”
孫鈺嘆息了一聲,重復道:“你什麼時候開學。”
錢詩詩瞟了他一眼,“你不是都能知道我什麼時候報道嗎,也會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開學?”
孫鈺悻悻地笑笑,“我...我忘了。”
對于這種蹩腳的謊言,錢詩詩有些想笑,“三天后,九月一號。”
孫鈺點點頭,又問:“那到時候等你開學了我再來接你吧,免得...”
錢詩詩打斷他說道:“不用了。”
孫鈺一怔,“什麼?”
“我說不用了。”
“哦,這樣啊,那到時候我給你配個司機,或者給你買輛車你自己...”
“我的意思是我會搬出去,我會住校,你不用花時間來接我,也不必雇司機。”
錢詩詩又一次厲聲打斷了他說的話,她只是覺得別在給自己無謂的希望了。
孫鈺明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打轉著方向盤停在路邊,看著她問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