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好狠,你好狠呀!”
第1916章 到底誰是兇手
張清被親侄子背叛,氣得咬緊牙關,“本官昨夜根本沒在倚紅樓喝酒,本官與那玉兒也只有幾面之緣。這殺人得有動機,本官與玉兒無怨無仇,又為何會殺她?”
說完,張清厲聲,“眾人皆知,你酒品不好,平時喝酒之后就會失方寸、亂德性,愛做出格之事。你這次竟將玉兒殺害,你喪盡天良,還敢倒打一耙,你可知罪?”
“大伯,殺人的明明是你,你竟賴到我身上。你簡直不配為官,不配為人。”張楓吼道。
賢王見他怒吼,猛地拍了記驚堂木,厲聲,“肅靜,張楓,不得在公堂上咆哮,本王自有判斷。”
張清忙看向賢王,拱手道:“王爺,我這個侄子平時就游手好閑,品德敗壞。他脾氣不好,酒品很差,一喝醉酒就容易失去心志。肯定是他醉酒之后,一時發狂,才殺了玉兒!”
張楓立即道:“大伯,我和玉兒是朋友,又怎麼會殺她?倒是你,據我所知,你之前多次去找玉兒,都沒能得到玉兒,因為玉兒生性清高,不會輕易委身于任何人。你身居高位,卻總被她拒絕,你得不到她,所以就對她懷恨在心,心生歹意。這次你是不是看到玉兒要走了,想趁機強占她,結果玉兒不從,你就惱羞成怒的殺了她?”
張清冷笑,是一臉的剛正不阿,“本官的確與玉兒有過幾面之緣,但我們相見時,旁邊都有其他人在場!本官與玉兒是在朋友宴請時認識的,本官知道玉兒雖身在倚紅樓,卻出淤泥而不染。本官欣賞她品性高潔,仰慕她的才情,喜歡和她談詩作畫,下棋品茗,才會與她見面。
本官從未與她做過出格之事,本官也是惜花之人,對玉兒只有愛才之心,從未心生歹念,又怎麼會強迫玉兒?更何況是殺她?”
說到這里,他冷笑道:“再說,本官會那麼蠢,明知道你也在場,也敢殺人?”
張楓卻冷笑一聲,“人在醉酒之后,會喪失心志,一時憤怒發狂,獸性大發也很正常。大伯,你就不要狡辯了,昨晚的事,還有云香她們可以作證!云香她們就在外面,事情到底怎麼樣,把她們叫進來一問便知!”
聽到這話,張清冷冷的瞇起了眼睛,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個云香一定有問題!
賢王則道:“來人,傳證人!”
很快,一個眉目冷清,個子高挑的女人領著幾個風塵打扮的女子走了進來。
賢王掃向領頭的冷清女人,問,“昨晚玉兒死時,你們可知發生了何事?”
“王爺,小女子云香。小女子可以作證,昨晚上天黑之后,小女子和張清張大人,還有他侄子張楓,一起在玉兒的房間,為玉兒餞行。但是我在陪他們喝了幾杯酒之后,就有事先走了,其他的事情我并不知道。”那為首的女子冷聲道。
其他女子也道:“大人,我們也可以作證,昨晚張大人的確也去喝酒了。至于張清是不是殺玉兒的真兇,我們也不清楚。”
第1917章 這是一個局!
聽到這些話,張清一臉森黑,“王爺,你別聽信她們的一面之詞,這些全是假證詞。下官昨夜根本沒同她們喝酒,她們分明和張楓是一伙的,就是為了污蔑下官!”
說到這里,張清已經明白了,這是一個局。
有人要害他,才聯合張楓做了這個局,先是引他去倚紅樓,讓他掉進圈套,最后再把事情栽贓到他身上。
賢王聽到眾人的證詞,凝了凝眉,嚴肅道:“張大人,抱歉,人證物證俱在。你現在嫌疑最大,本王不得不羈押你,再重新審理此案。來人,褪下張大人的官服,把他押入大牢,等候調查!”
賢王一聲令下,張清就被衙役們脫了官服,然后被關進了大牢。
被關進大牢后,他因一直不招,牢頭便對他嚴刑逼供,但無論他們如何逼供他,他都咬牙不招,寧死不屈。
聽到張清敘述完全部事情經過,楚玄辰的眉鋒已經冷冷的擰了起來,他沉聲道:“由此可見,這真是一個局。有人利用張楓,設了套子讓張大人你鉆。依本王看,此事與張楓、云香等人都脫不了干系。張大人你放心,本王一定會查出真兇,替你沉冤昭雪!”
而且楚玄辰有預感,那做局之人對付張清,是為了鏟除他的這條臂膀,他絕不會讓對方得逞!
“多謝王爺。”張清感激道。
這時,云若月已經走上前,遞了幾支療傷藥膏給張清,“張大人,你先用這些藥膏,替自己療一下傷。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洗清嫌疑的。”
“謝謝王妃娘娘。”張清感謝的接過藥膏。
此時賢王早就來了,他站在一邊,神情冷肅,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楚玄辰見張清被打得遍體鱗傷,目光幽深的睨向賢王,“賢王,你身為京兆府尹,竟任人把張大人打成這樣。這濫用私刑、嚴刑逼供之事,你可知道?”
賢王冷聲道:“皇兄,是張大人一直不認罪,獄卒們才按程序審了他。”
楚玄辰道:“張大人身為工部侍郎,官居二品,在他沒有認罪,案情可疑的情況下,你豈能任獄卒對他嚴刑拷問?京兆尹是你管轄的地方,如果張大人被屈打成招,或受刑至死,你承擔得起這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