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辰見云若月不理她,以為云若月沒有看見他。
他心里一著急,突然拔出腰間的寶劍,“都給我閃開!”
那寶劍拔出的一瞬間,嚇得旁邊的吃瓜群眾紛紛倒地,大家趕緊往后退,生怕被這狂徒給殺掉。
看到楚玄辰拔出武器,云若月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她氣憤地咬緊牙關,“太暴力了!太暴力了!這是哪里來的神經病?他竟然敢當街拔劍,他要干什麼?難道他想傷人?”
“娘子!”楚玄辰又大喊了一聲。
然后,他趁前面的人閃開,一躍飛到了那轎子前。
他落地時冷冷地低著頭,姿勢貌似很帥,就是尊容丑了些。
接著,他手中的寶劍輕輕一削,就削掉了轎子前面的紗簾。
在紗簾落地的一瞬間,圍觀群眾們已經夸張地驚呼起來!
“哇!原來這就是圣女的真容,圣女好美啊!”
“簡直是天仙下凡、沉魚落雁、花容月貌,傾國傾城。”
“果然是我們的圣女,就是這麼的出色!”
聽到這些夸張的話,云若月恨不得咬舌自盡。
當眾被這樣夸獎,她很尷尬的好嗎?
她尷尬得摳出了一塊墻皮來。
不過罪魁禍首都怪這個大胡子,她氣得憤憤地瞪了一眼這大胡子,恨不得把他的胡子毛全部拔下來。
而此時,楚玄辰已經大掌一伸,就抵住了那轎子,攔在了轎子面前。
看到他的動作,龍坤氣得大喝一聲,“大膽狂徒,圣女也是你能沖撞的?你還不快閃開?”
“什麼狂徒?她是我的娘子,我是她的丈夫,我為什麼要閃開?”楚玄辰氣憤道。
“yue……”圍觀群眾聽到這話,紛紛捂著胸想吐。
有位挑著籮筐的大叔忍不住諷刺道:“喂!這位狂野的大哥,你竟敢占我們圣女的便宜,稱呼她為你的娘子,是誰給你的勇氣?你還要不要臉了?”
“就是!也不照照鏡子,你看你這副尊容,你配得上我們圣女嗎?”一位賣冰糖葫蘆的小販鄙夷道。
“什麼你們圣女?她就是我的娘子!”楚玄辰說著,趕緊看向云若月,著急道,“月兒,你快看看我,我是你的相公,你快看看我啊!”
說著,他趕緊朝云若月眨眼睛。
就算他喬裝打扮,但是月兒一定能聽出他的聲音,一定能認出他來。
聽到這些話,云若月的臉黑得更深。
她絞盡腦汁地想了想,她對這個神經病根本沒有半點印象。
就算她暫時忘記了一些事情,但她也敢肯定,她以前絕對不認識這個男人,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娘子。
她的未婚夫是龍千澈,她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人。
所以她敢肯定,這人肯定是癔癥發了!
但是這人手中舉著劍,長得也十分粗獷,一看就是個好戰分子。
她可不敢得罪他。
她干笑道:“呃,這位奔放的大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真的不認識你,我……我早就有未婚夫了,我怎麼可能是你的妻子?你是不是弄錯了?”
“什麼?”這話像一盆冷水,將楚玄辰澆了個透心涼。
他驚愕地看著云若月,心驀地沉了下來。
月兒為什麼要這麼說?
還有,她的裝扮完全變了,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到底怎麼了?
他立即道,“娘子,你怎麼了?你把我忘了嗎?你看看我,我是你的夫君。”
云若月還沒說話,旁邊的吃瓜群眾們已經忍不住了!
“夠了!你是哪里來的登徒子?一跑來就占我們圣女的便宜。”一個豬肉佬氣得揮了揮手中的大刀。
“就是,看到人家長得漂亮,就想當人家相公,你怎麼能這麼無恥?”一個酸秀才用扇子指著楚玄辰。
“像你這種鄉巴佬都如此有勇氣,我突然覺得我也可以了!”一個齙牙小混混摸著下巴嘿嘿發笑。
龍坤則惡狠狠地盯著楚玄辰,道:“大膽狂徒,我警告你,圣女是我們大祭司的未婚妻。你若再敢這樣說,休怪我們不客氣!”
云若月也道:“這位兄臺,我真的不認識你,我想你肯定是認錯人了!請你讓開,不要擋著我們的路好嗎?”
聽到這話,楚玄辰的心更涼得厲害。
他痛心地看向云若月,仔細地打量著她。
她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他以為他只要和她說話,她就會回應他,沒想到面前的月兒十分陌生,好像根本不認得他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月兒失憶了?
或者是周圍有人監視她,她不敢和他相認?所以才會這樣?
那這樣的話,他是不是不應該叫她娘子?應該掩藏身份?
想到這里,他是十分的自責。
都怪他剛才太心急,忘記月兒現在在別人手上。
看到楚玄辰在發愣,旁邊的人又道,“喂!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你別癡心妄想了!”
“這是我們高貴的圣女,圣女和我們大祭司早有婚約。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哪里能和我們大祭司比?你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下次重新投胎再來吧!”
“不要理他了!圣女,我們快走吧!”龍坤說完,大手一揮,叫人抬起轎子就走。
而楚玄辰仍舊怔在原地,像被雷擊中了一樣。
這時,一位皮膚黝黑,長得膀大腰圓的大娘突然瞧了楚玄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