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賦仁握了握董瑾蓉的手,“我是你丈夫,讓你衣食無憂,生活安穩是理所應當。辛苦的是你,家中內務你操持著,又為咱們生了兩個兒女,我若薄待了你,那便是大錯特錯,生意也不會做好,跟別說創建賦江銀行了。
你是咱們家的大功臣,是我這輩子生死相依之人。”
董瑾蓉優雅感動的笑著,她心底里覺得自己這輩子值得了。丈夫在外是個惹不得的狠角色,但在家中一向對她寵愛有加,也只有她這一個夫人,她這一生都在他的保護下活得安安穩穩。
……
“咳,咳咳!”一陣強烈的咳嗽聲從二樓傳來,打斷了戰賦仁和董瑾蓉,他們轉頭一看,是大嫂柳氏。
“大嫂,你身體好些了嗎?”董瑾蓉站起身要去扶她。
柳氏低垂著眉眼,眼中寒光不善,不情不愿的嗯了一聲。
戰賦仁只禮貌的叫了句嫂子就走了。
柳氏被傭人攙扶著坐在客廳奢華的意氏沙發上,耷拉著嘴角,一臉刁相,“現在真是時代變了,你大哥活著那時候,幾房太太若敢白日里靠狐媚功夫勾引丈夫,那可是要受家法的!”
董瑾蓉臉色微變,深吸了口氣,“大嫂您歇著,我先上樓了。”
若不是大哥是為了救賦仁而犧牲的,董瑾蓉絕不客氣。
“慢著!”老祖宗微怒的聲音傳來,她拄著拐杖,看向柳氏,“賦年犧牲性命救了賦仁,賦仁兩口子多年來也感恩戴德,待你們母子不薄,對你更是處處禮讓恭敬。
但這并不是你仗勢欺人的資本,孩子們都大了,你也收斂些吧!”
柳氏得了婆婆的訓斥,氣得咳嗽更是嚴重了,最后直接吐了血,噴得地毯上紅了一大片。
董瑾蓉一邊給柳氏拿紙巾,一邊趕緊吩咐管家去請醫生。
柳氏嚇得臉色慘白,她只覺得外頭照進來的陽光,刺得她渾身都疼,“不對勁兒!”她歪著頭往窗外看,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屹立著的如來佛像,“誰?是誰搬來的佛?趕緊送走!”
第24章 戰家舊事
老祖宗更氣,怒道,“一派胡言!戰家人皆有佛緣,我看誰敢搬走如來佛像!”
董瑾蓉趕緊安慰婆婆,輕撫她的背,“姆媽,這里交給我,您先上樓休息吧!”
“瑾蓉啊,這些年你所做的一切,姆媽看在眼里,你不必因為當年的事,對柳氏處處忍讓。
賦仁他哥泉下有知也定然和我一樣的想法,我的兒子我了解。
他們兄弟間的情誼,可不能讓別人當成了拿捏你的把柄。”老祖宗喜歡孝順的董瑾蓉,不愿她被柳氏欺壓。
董瑾蓉點點頭,讓女傭先送老夫人上樓。
此時,柳氏的女傭惠嫂就低聲將戰家為何請佛之事在她耳邊全說了。
柳氏一聽,當即刮了一眼董瑾蓉,忍不住道,“哼,是禍逃不過,我倒是要看看這尊佛能不能扭轉乾坤!”
這時,戰家軍醫院的醫生們趕了過來,柳氏被攙扶著回了房。
董瑾蓉聽完方才柳氏那番話,怔在原處,忽然想起程程說過,兒子的二十二歲死劫是有人故意在他的命格中添上去的,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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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江城警司廳監牢里,吳連生被關在位于地下的牢房,這里被關押的人只有他一個。
他被綁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
戰珩奕一身戎裝,周身的氣息冷冽殺伐,他周圍的戰家軍和警司廳長官們不敢輕言語,
他看了眼徐副官。
徐副官立刻將一張照片拿到吳連生面前,“認識吧!”
照片上,是孫書香生下尸生子后,即將下葬前,警司廳的人拍的,就為了給吳連生認。
吳連生的表情絲毫沒有動容,“不認識。”
徐副官拿著槍狠狠砸了幾下吳連生的頭,“媽的,孫書香生下孩子,魂飛那一刻,就喊的你的名字,你還裝蒜?”
“什麼?她那孩子生出來了?活著?”
戰珩奕冷厲道,“活著,是尸生子。你想詛咒戰家,太可惜了,沒成功!”
吳連生哽了哽,“說是我干的,你有證據麼?”
“有!”戰珩奕瞇了瞇眼,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囂張又狂妄地道,“但你要知道,我想處置你,根本不用拿證據。
剛才你那句話,就暴露了一切,我只要知道自己沒殺錯人就夠了。”
“少帥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他媽的大畜生!”徐副官抬腿就是一腳。
徐副官沒怎麼讀過書,是個粗人,從小就打打殺殺,后來跟了戰珩奕死心塌地的,戰場上很有作為的一個人,有良心講義氣。
他見不得男人欺負女人,恨得牙癢癢。
吳連生無奈的輕哼一聲,似是認了命,“孩子在哪兒?我若認下所有罪,少帥能不能給我吳家留個后,讓我見一見那孩子。”
“做你大頭夢吧!”嘭!徐副官上去就是一拳砸在吳連生腦袋上,直接砸暈了他,椅子都翻了。
警司廳的隊長畢恭畢敬對戰珩奕道,“少帥,您帶走處置?還是交給我?”
警司廳和戰家其實明面上是沒有任何關聯的,警司廳也不用服從于戰珩奕,但其實大家都明白,戰家有錢有兵有槍桿子,就是各軍閥都要給戰家面子,他們警司廳自然也識時務的,尤其戰家在江城百姓心中,那就是大善、神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