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什麼身份出席?”她一邊摸了摸旗袍干沒干,一邊問他。
戰珩奕刮了她一眼,“朋友。”
“女朋友?”南程程笑了,“好啦,不逗你了,我衣裳干了。”
戰珩奕轉過身去。
南程程慢條斯理的換衣裳,“誒!你這個看起來冷酷粗糙的硬漢,不茍言笑的,但還很細心,很會照顧人。
你是第一個給我洗衣服的男人。”
“你快點換!”
“嘶,手,手腕也扭到了,我沒辦法系好胸衣帶,很疼。”她聲音軟軟的,可憐巴巴的。
民國時期,女人的時髦內衣是西洋流行過來的,類似于裹胸,后背的位置是兩根帶子,需要打結系好,才能將胸更好的承托起來。
戰珩奕聽完,頓時一僵。
“戰,戰珩奕,你要不閉著眼睛過來幫我一下?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就算了,我疼也沒有關系,我忍著點,就是有點慢,你別急。”她聲音很無辜。
戰珩奕舌頭頂了頂腮,閉了眼睛,“你自己過來。”
“哦!”南程程小步走過去,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她自己站到他面前轉過去,細膩勻稱無瑕的美背對著他,“站好了,給你添麻煩了。”
戰珩奕抬起手,試探著拿起那兩根帶子,笨拙的幫她系著。
她溫柔的嗓音又帶著性感的啞,“系緊一點,我比較大。”
“閉嘴。”戰珩奕喉結滾動,手指不經意間觸及到的肌膚,細嫩溫熱,他是個男人,這對他來說無疑是比戰斗還艱難的考驗。
他理智稍微弱一點,很有可能出于本能將她摟在懷里。
終于系好了,她亮晶晶的眼睛里都是得逞的光,趕緊套上旗袍,“我好了,謝謝少帥!”
她又蹦噠到他面前,眼波瀲滟,笑容單純,絲毫看不出她剛才故意難為他。
戰珩奕故意扯開話題,“回到江城,我先把老翁帶回去審,后天你跟我回家,若看出什麼,等賓客走了,就揭穿柳氏。
家里有禍害必須盡快除掉。”
“這一點咱們倆想法一致,一個家族就好比一棵大樹,剪掉枯枝才能茁壯成長,頂天立地,不懼風雨。
若總是有所顧忌,就是給壞人留下機會,等她掀起驚濤駭浪,就會讓無辜的家人受到傷害。”
…
大暴雨來的快,走得也快,中午的時候,便雨過天晴了,黑壓壓的天也放晴了,可山路依舊泥濘。
“咱們回去吧,我背你。”戰珩奕站在門口看了看山路。
他們要翻過這座山才行。
南程程得意地笑了。
戰珩奕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才解釋道,“你腿短,我嫌你太慢,耽誤時間,你再笑,我就把你丟在這里。”
南程程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哦了一聲。心里美滋滋的想著,雨怎麼就停了呢,再繼續下,今晚我不就能和少帥在這兒過夜了?
戰珩奕穿好衣裳,輕而易舉背起她,大步上了山。
她趴在他背上,戰珩奕明顯的感受到她很輕,可那身材又極好,軟得能要人命,他的毅力不停的承受著考驗。
等登上山頂往下走的時候,南程程俯視整個平溪村,忍不住道,“邪祟散盡,這個小村子空氣好,山青水秀,風水絕佳,等我有錢了,我就在這里建一座私人花園別墅,閑暇之余來度假,遠離紛擾。
我的別墅里有一間大大的衣帽間,裝滿我喜歡的旗袍和首飾,我要在花園里和朋友們經常辦舞會,燒烤聚會。
我要栽很多很多的梧桐和銀杏樹,花園里種滿各種各樣的花花草草。
我還要種地,種菜,養動物。”
戰珩奕只是余光掃了她一眼,沒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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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王家大宅的時候,眾人才剛醒。
蘇知節伸了個懶腰,“餓了,肚子都咕嚕嚕叫,咱們也不能餓著肚子走,兄弟們,走,咱們去弄點兒吃的。”
說完,他帶幾個青幫兄弟們出門覓食了。
裴東和戰珩奕來到后院兒,老翁和他的同伙兒在地下室被綁得插翅難逃,他們煙癮犯了,慘叫聲連連。
戰珩奕對裴東說,“老頭兒再留他兩天,其余的喂狼。”
青幫的兄弟們在江城附近有個私人山莊,他們在那里養了許多兇猛的狼,狼吃肉-
裴東點點頭。
這時王平之從后院兒的廂房走出來,他剛才在里面收拾東西。
“王先生。”
“您,有事?”
“這宅子你打算賣?”戰珩奕問。
王平之點點頭,“是,我想盡快賣掉,就離開這里,去北方。”
“明日一早,我的人會來找你,這個宅子我買。哦,對了,這件事別對其他人說。”戰珩奕說。
王平之感激的鞠了鞠躬,“謝謝您,我還正愁這麼大的宅子不好賣呢!”
“不必這樣,我買下不是為了幫你,是我個人想要留下這里。”戰珩奕一貫說話直來直去。“你去忙吧!”
“你是在幫王平之?”裴東不理解,這房子是戰家賣了的,戰珩奕又要買回去?
“不是,我買下來是要將這里拆掉重建,建一座花園。今晚回去,我去找華信建筑公司的經理,你和我一起去吧!”
“建花園?你還有這雅興?”裴東覺得戰珩奕很反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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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王家正房,蘇滿滿正高燒不退。
整個人都燒糊涂了。
南少卿和向墨把村里的大夫給請來了,大夫開了藥,郝笑給蘇滿滿喂了藥,可根本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