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時期的上海等城市已經有救護車了)
等救護車轟動的進了林家,將林躍安拉走。
南程程一邊系上衣扣子,一邊假裝灰溜溜的上了車。
記者們拍照,她還故意半遮面,逃也似的開車跑了。
第二天一早。
報童滿大街嚷嚷‘賣報賣報,外交官林躍安白天私會情人,身體突發疾病入院,生命垂危。’
南程程坐在家里悠閑的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看報,那記者將她的臉拍得可清楚了,嘖嘖,我這樣的美人,落荒而逃都這麼美。
-
九點鐘,井川竹一安排手下來接南程程了。
汽車在江城繞了兩圈,穿過郊區一片樹林,來到翠和山莊。
南程程從未來過這里,只是聽二哥說過,這里是貴公子們休閑娛樂的地方。
高爾夫、跑馬、狩獵…應有盡有。
汽車一路開上山頭,停在一座日式豪宅前。
南程程下了車,環顧一眼山莊,呵!玄武垂頭,朱雀翔舞,旺衰形應,尸之悲泣!呵,看來這地方真正的主人是東洋人啊!
它們可真會選地方,此地乃花柳大陰之地。
穿和服的武士畢恭畢敬將南程程迎進屋子里。
屋內寬敞,皆為豪華的日式裝修。
井川竹一坐在長長的茶桌旁,正在醒茶。
他對面還坐著一個年輕男人,聽見有動靜回過頭。
那男人長著一張英俊標志的臉,利落的短,濃眉大眼,鼻梁挺括,眉眼生笑,棱角柔和,他穿著一身銀灰色的時髦西裝,絲毫看不出是東洋人。
他看見南程程愣了下,如此美的女人,他初見有些失態,隨后聲音清潤悅耳,禮貌的起身,“南小姐,請坐,你比傳說中的還要漂亮。
我叫-井駿卓,井川先生的好友。”
他們東洋人都跪在茶桌前,南程程則雙腿疊放在一側坐在了墊子上,她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放著的那一沓報紙上,那報紙上還印著她的花邊新聞。
很好,他們都看到了。
“過獎了!”南程程神情鮮活精神,彎眉一笑,心中嗤笑,什麼好友,明明就是親兄弟。
井駿卓雖然是改了國籍,但南程程依然能從面相上看出他的命根。
她接過井川遞給她的茶,她沒喝,在唇邊意思了下,就放下了,“井川先生,報紙您看了?您別介意啊,我是江城出了名的最克男人的女人。
不瞞您說,曾經干得風生水起的船舶公司少東,余先生您知道吧?他跟我訂了婚,不過快活一個晚上,就死了。
…
哎,誰知我昨日去找林先生,他也…
干我們這行的女人都有五弊三缺,比如克男人,只是像我威力這麼大的除了我沒別人了,命苦啊!”
南程程故意給自己制造流言蜚語,為的就是嚇唬這些東洋人,因為他們好色,她得讓這群人不敢對她的美貌下手才行。
井川竹一皮笑肉不笑,“理解,理解。
南小姐,我們井川家族要在這個山莊建造制藥廠,目的就是為了造福于江城百姓。
我們是很友好的。
希望你幫我們看看,在山莊里,哪個位置最適合建廠,再幫我們布下一個吉祥如意的風水局。
錢不是問題,只要你開口,我們絕不還價。
在此之前,我希望南小姐,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本事,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是真大師還是神棍呢?”
南程程認真盯著井川竹一的臉,“你印堂青灰生瘡,久久不愈,太陽穴又凹陷,山根不穩。
夫妻宮全塌…你養鬼了?
新加坡請的鬼,是一只女鬼,你正兒八經辦了一場冥婚,把她娶了,以精養鬼。
她原本很聽你的話,替你做事,可最近,她開始造反了,開始不聽話了,對吧?
你頭皮和后背應該都生了瘡。
一碰就疼,晚上都不敢躺著睡,只能趴著,痛苦不已。
生意上連連失敗,和親生父親關系幾乎破裂。”
井川竹一聞言,神色一抖,滿面驚愕,“嗨!南小姐果然是真正的玄師,還請你幫忙解決此事。
錢不是問題,隨你開。
我確實在新加坡請神婆幫忙,養了一只女鬼。
神婆說,想讓女鬼聽命于我,替我做事,我就要辦隆重的冥婚娶那只鬼,因為,只有老婆才能真心真意的幫我。
我就娶了,每周一次房事,以精養她。
前三年一切順利,可這半年來,女鬼不再和我同房,也不聽我的話,甚至還殺我的家人,我的事業一落千丈。
我在東洋的三家藥廠面臨倒閉,我想或許我換個地方就可以東山再起。
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幫我把女鬼送走?”
“可以是可以,但在我們這里,白天解決陽事,夜晚解決陰事,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
這樣,白天,我替你看風水,到了晚上,我替你解決女鬼可好?
一萬塊現大洋,先付款,錢先到我家,我方可安心替您做事。
我可不是獅子大開口啊!干我們這行的,講究辦多大事收多少錢,都是有數的。
您這樣的貴人又辦這麼大的事,我若少收了,就是對您不利。”南程程連忽悠帶騙。
“好。”井川竹一立刻拿了錢,在南程程面前裝好,派手下送到她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