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戰珩奕的車,南程程神情嚴肅起來,“我們今晚就秘密離開吧!井駿卓那個同伙方才主動找上我了。
我看她的意思,似乎想拖住我,讓我多在越城呆些日子。”
戰珩奕道,“不,我一個人今晚秘密離開,等我平安抵達江城,再和你通電。你今晚就別回柏林大飯店了,就在我二姐家住下。
家里安全。”
井駿卓一直偷偷跟蹤戰珩奕卻遲遲沒有任何行動,說明井駿卓在等著他帶兵回程的路上對他實行暗殺,畢竟越城回江城只有一條山路。
那條山路不在二姐夫的管轄范圍,那里是一伙兒土匪的地盤。
一旦井駿卓買通了土匪,在山路上設下埋伏,那戰家軍經過時怕是防不勝防。
如果他帶兵在半路上出事,江城的戰家軍就會被調遣來營救他,那江城的守衛就少了,戰家軍各督軍就會慌,井駿卓的鴉片就能有機會順利進入江城港口。
這才是井駿卓的如意算盤。
他不能讓井駿卓得逞,不能讓前來越城的戰家軍有任何閃失,所以唯一的辦法,便是他悄無聲息提前離開,趕在井駿卓動手前,他悄然回到江城,親自帶青幫的兄弟在海上搜尋,繳獲鴉片。
井駿卓的鴉片船只只要是在海上漂著,就一定逃不過青幫的追捕。
“不。”南程程固執道,“我一定要和你一起,我又不是弱不禁風的女子,有我在你身邊,我們凡事有個商量。
你敢丟下我試試看。”
戰珩奕盯著她,“程程,你不怕死麼?”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你想守護江城,而我想守護你,你忘了奶奶說過什麼?
我是你的福星。”這一刻,她眼神堅定,“我來越城就是為了你,如果你不在這里,不管是誰親自邀請我,我都不會來這里參加任何聚會。”
“好,那我們今天去二姐家不告訴任何人,我們就說今晚在二姐家住,半夜,悄然離開。
徐副官已經派線人給我準備了一輛車,就停在二姐家附近,至于大哥,等我們到了江城再和他解釋原因。
雖然莫冰冰是我們未來大嫂,可她畢竟和井駿卓有過接觸,此事事關重大,我們不得不防。”戰珩奕掃了眼后視鏡說。
南程程點點頭。
井駿卓還在跟蹤他們。
戰珩奕就當全然不知,和南程程一起買了很多禮品水果等,開車前往越城大帥府。
到了大帥府,戰珩奕提著東西一進門,一個人就蹭地一下躥到他們眼前。
是司徒望笙,他手中拿了個咬了一大口的蘋果,“誒?程程?二姐說你會來,我一早上特意洗了個頭等你。
好久不見啊,想我沒。”
“你在北方拉練回來了?”南程程看見司徒望笙也很開心,就像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
某人刀子般的目光掃了眼司徒望笙,“你軍校還沒開學麼?”
“沒呢,還早,來姐家待幾天。”司徒望笙隨便答復了一句,便看向南程程,“誒,程程,你給我看看我最近的運勢怎麼樣。”
“好,你伸出手來!”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到一旁。
司徒望笙伸出手,南程程歪著頭認真看-
戰珩奕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的頭似乎挨得越來愈近了,眸光斂了斂,轉身倒了杯溫水走到南程程身邊,“喝水。”
南程程抬頭看了戰珩奕一眼,“謝謝。”
她淡淡喝一口,對司徒望笙說,“你今年會有桃花運誒,是正緣…大概在十二月末你會遇到那個人-”
“然后呢?”
“什麼然后?我看出這些還不行?不能再往下繼續算了,未來如何都會隨著一些事而發生改變的,先顧好眼前。”
“好嘞!”
…
司徒望笙起身走到戰珩奕身邊,拍了拍戰珩奕的肩膀,“表哥,你這次是真陷進去了,連我的醋都吃。”
戰珩奕冷掃了他一眼,“胡扯。”
“哎,某些人,口是心非。”
-
井駿卓一直跟到大帥府門口,看到南程程他們進去,他才再次折回柏林大飯店。
一路上,他滿腦子都是南程程和戰珩奕站在一起,同進同出的畫面,和她在公眾之下表白戰珩奕時的模樣,心如刀絞也不過如此。
井駿卓從未想過,自己竟會對一個姑娘如此上心。
到了柏林大飯店找到于泠泠,于泠泠氣憤的罵罵咧咧,“那個南程程竟敢公然羞辱我,伶牙俐齒的,好一張厲害的嘴巴!”
“行了,我會額外給你增加一份精神損失費,說說吧,該怎麼辦?”
“她沒上鉤,我能怎麼辦?不了解她的底,拿不到她貼身的物件兒,真沒辦法換命格。”
井駿卓低眸扯了扯唇角,似乎絲毫不同情于泠泠,再抬眼,眼神沉冷道,“那只能再加一把火,逼莫冰冰了,讓她幫我們拿到我們需要的東西。
我來想辦法。”
“誒!”于泠泠叫了井駿卓一聲,認真看著他,“你對南程程是認真的?我實話告訴你,那個女人不會把真心給你,她……”
“打住,我是請你來幫忙的,不是請你來詆毀我喜歡的人的,你按我說的做,我錢一分不少你,別的不要多說。”
井駿卓說完,就去了距離柏林大飯店不遠處的華茂電影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