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沛霖道,“不,這是合作前代表誠意的見面禮。合作的事我們得準備一陣子,一切穩妥之后,我們再來,或者您過去我們詳談。
日后我們戰家涉獵的所有商業,都愿意讓勐首領來分一杯羹。”
勐滿意的笑了,看著支票笑得合不攏嘴,他其實知道,戰沛霖很有可能是忽悠他,但眼下這一個億已經到手,遠遠超過那批損失的貨的價值,就算日后不合作,他也不虧了。
德叔神色焦急看了眼井駿卓,井駿卓立刻懂了,“首領,依我看,還是現在簽下鴉片合作合同書比較穩妥。”
戰珩奕冷冷掃了眼江德慶,眼神中滿是鄙夷,“什麼時候一個太監能上臺面說話了?”
“你!”江德慶氣得咬牙。
勐首領大手一揮,“這通行證就代表了戰家的誠意了。”
江德慶一臉吃驚的看著勐,“勐首領,我,我…”
“你什麼你,大家都是朋友麼,何必把氣氛搞得那麼緊張呢?”
井駿卓在一旁就看出來了,不僅戰珩奕沒把德叔當人,就是勐首領也沒把德叔放在眼中。
不過也是,一個閹人在男人的商業戰場上,確實沒有什麼地位和話語權,還不如一個女商人。
江德慶拼命想改變這個事實,卻怎麼做都沒有用,只因為他就是個閹人。
…
戰珩奕順勢將南程程攬入懷中,大掌覆上她的腹,“如果首領還滿意現在的結果,那我希望我可以帶我的未婚妻盡快離開。
不瞞你說,我們有孩子了,孕婦容易水土不服,這是我們戰家的第一個后,我們家老爺子的長孫,我可不敢怠慢。”
勐一挑眉,笑了,“那我就先恭喜少帥了,不過來都來了,怎麼都要呆上一晚,晚上我備上好酒好菜,咱們痛快喝一場。
不喝一場酒,日后談不上生意。
明日一早,我就派兵護送你們離開。”
戰家兄弟對視一眼,點點頭。
首領讓珀帶戰珩奕他們下去休息,晚上見。
戰珩奕他們前腳離開,德叔急忙道,“勐首領,戰珩奕那小子明顯就是不想做鴉片生意。
你不讓他現在簽合同,日后咱們的貨到了江城,他一翻臉給端了,我們怕是命都不保。”
勐有些不耐煩,拿出一千萬的支票遞給德叔,“這是你幫我出主意,幫我抓南程程應得的。
那批鴉片你們沒拿到貨,損失都在這里頭了。
我不管你們和戰家在江城有多少恩怨,希望你們可以放下,大家一起賺錢不好麼?
我需要你們這些朋友,幫我拓寬市場。”
勐現在明顯偏袒戰家了。
德叔還想說些什麼-
井駿卓拉了下德叔,對勐道,“好。”
…
戰珩奕離開的時候,深深的看了眼江德慶,那眼神極其可怕。
井駿卓一眼就看出來了,戰珩奕絕對不會讓江德慶活著離開南洋。
不過,井駿卓并不在意,他也沒想提醒江德慶小心。
因為,江德慶背著他抓南程程來南洋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拿江德慶當自己人了。
-
南程程和戰珩奕被帶到她醒來時的木屋。
戰珩奕在屋子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竊聽設備,才將她擁入懷中,深深嘆了口氣,將她的身子裹在懷里,越來越緊。
還好,還好她沒事。
他在來的路上,腦海里浮現出很多種可能,每一種都能讓他心疼致死,還好,還好什麼都沒發生。
她平平安安的。
“是錢有問題,還是支票有問題?”南程程小聲在他懷里說。
戰珩奕低頭看著她,“什麼都瞞不過你。
總之,不用擔心,明日一早,我們就離開。”
說完,他吻了下來。
南程程白皙的臉頰染上薄紅,唇齒糾纏的瞬間,她喃喃動情的說,“戰珩奕,讓我做你真正的女人,現在。”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怕萬一自己會死在這里,她會有遺憾。
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等我們回家,乖。
這里配不上純潔而美好的你。
我會讓你活著,我們會活著。
我們還要回江城,我們會一起看無數個日出日落。”
他說話的瞬間,余光撇到窗外不遠處,有灼灼的目光朝他們的窗戶望過來。
依稀可判斷是井駿卓和那個珀將軍。
戰珩奕摟著她的腰身一轉,自己的背對著窗戶。
他俯身低下頭,吻住她。
慢慢徐徐,所到之處盛開點點紅。
這樣的他,南程程有些陌生,不過她甚是歡喜。
因為喜歡一個人,才愿意他碰自己。
南程程沒有看到窗外望進來的人,此刻表情已經痛苦到了極點。
“戰珩奕,我,真的很想你。”她閉著眼,輕輕地說。
-
他們相擁而眠,一直到晚上。
南程程換上鎏金紗籠,肩上披著薄紗,似乎要遮掩痕跡,出現在晚宴上。
可所有人都看得見,白皙脖頸、圓潤小巧肩頭、鎖骨處點點痕跡。
那是戰珩奕對她的想念,對她的獨占,意在告訴所有男人離他的女人遠一點。
晚宴就在金塔里舉行。
賓客們席地而坐,坐在長長的金桌旁,一盤一盤豐盛的菜肴都少不了咖喱和羅勒葉。
勐拿出了最烈的酒招待眾人。
南程程看著勐身旁的幾個大肚子的妻子,她走到她們身邊坐下來,看似隨意和她們閑聊著妝容和紗籠,實則悄無聲息拿走了她們散落在紗籠上的金棕色頭發,眼底閃過一抹狡黠。